副畫。
這個人的內在和外表,完全成反比。時時刻刻的用這句話提醒自己不要陷得更深,卻發現早已經愛他愛的不可自拔。
似乎很滿意陳修宇的反應,南容的笑臉愈加嫵媚,陳修宇無法抗拒他的魅力,這個認知又一次滿足了他逐漸膨脹的虛榮心,“小心看路,回去後,隨便你怎麼看我……”
南容的家出乎陳修宇預料的簡單。或者說,不象他的家。
房間很小,四十平米左右,以一個大學老師來說,雖然他很年輕,但也太寒酸了些,一張很大的雙人床佔據了一半的空間,另一半空間裡,滿滿的堆著的,全是書。
“坐床上吧,啊,抱歉。”嘴上說著抱歉,臉上卻一點歉意都沒有,拿起扔在床上用過的保險套和衛生紙,南容的笑容永遠鎮靜。“昨天晚上太累了,沒收拾。”
“沒想到你家裡是這樣子……好冷清。”陳修宇很驚訝的打量著屋裡的一切,“連電視都沒有……”
“我不看電視,不上網。”南容說著又笑了,“原來還有一隻貓的,後來她跑了。”
“很寂寞吧?”從後面環著他,陳修宇不知該怎麼好。“我一看你就知道,你好寂寞。”
“是啊,所以才需要你陪啊。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給你這個機會?”南容的口氣淡淡的,聽不出他的話裡有幾分真心。“做吧,男孩,不要指責我的家居了,床和我都會讓你很舒服的,我保證。”
“我不想做……”陳修宇把他抱的更緊,“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你這個樣子讓我好難受,讓我抱著你好麼?南南。”
“叫我南容。”南容的表情立刻沉了下來,“否則你就給我離開,再也別來。”
“南南?”感受到懷裡人身體瞬間變的僵硬,陳修宇抬起頭,“我覺得南南又順口又好聽啊?你怎麼了?……”
“你走!”南容的樣子好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以前的優雅閒適消失的無影無蹤,“出去!”
不由分說的,他揪起陳修宇的領子把他拼命的往外推,力氣大的驚人。這種突如其來的癲狂讓陳修宇嚇得說不出話來,“對,對不起!南容!對不起對不起!”死死的抱著他的腰,將他推倒在床上,陳修宇的嘴裡只剩下對不起這三個字,“別生氣了,對不起,別趕我,對不起。”
南容的身體在他的身下拼命的掙扎,最後放棄了似的停止了,纖細的手腕一直遮著雙眼。
“讓我自己待會。”一反剛才的瘋狂,南容的聲音又恢復了以往的溫柔與平靜。“你今天先回去。恩?”
雖是問句,話語中卻隱隱的帶有不可抗拒的命令。
“我不走!”想也不想的,陳修宇搖搖頭,“我不能放你一個人。”
“那不要看我。”背過身,南容的口氣說不出的疲憊,“讓我自己待會。”
“恩,我去陽臺。有事了叫我。”輕輕的吻了下他的額頭,卻出乎意料的發現南容帶有水汽的雙頰。
南容哭了,為了自己叫他南南,他哭了,剛才的歇斯底里也是因為那句南南。
陳修宇有些心酸的想著,南容的淚不是為自己流的,南容啊,在我之前的那個誰,叫你南南的時候,你是不是曾給他一張幸福的笑臉?
不知道過了幾個小時,坐在陽臺上看夕陽的陳修宇一直想著心事,直到夜幕降臨,他才感覺到屋裡南容的起身。
“讓你見笑了,”南容笑的好象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你一叫我南南,我就想起我死了的老媽。”
“恩。”不去揭穿他的假話,陳修宇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人,“餓了嗎?你休息會,我去做飯。”
“別做了,屋裡什麼都沒有。”南容窩在床上,很舒服的樣子,“晚飯你自己解決吧。”
“那你呢?”
“我不餓。吃了飯回來的話幫我順便買瓶水,錢在抽屜裡,你自己拿。”
“南容。”陳修宇擔心的看著眼前的人,“吃飯吧,你不吃我也不吃。”
“那會把你餓死的。你別管我了。”南容的口氣真誠的可疑,“我不餓的。中午接你去之前吃的太飽了。”
你根本什麼都沒吃……說不出道理,陳修宇的直覺告訴他,南容說的絕對是假話。
他是一個常常說假話的人,越和南容接觸,陳修宇對這一點越有認知。而且,他喜歡說那種讓人一聽便可以聽出來的假話,不計較的話,會覺得這樣的南容很可愛,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薄薄的一層窗戶紙也沒有必要非要把它捅破,南容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