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都看不夠的身體。
小心翼翼的將旅館的薄被蓋在南容的身上,簡單的旅館,只有一張床,一看就是為一夜情的人準備的,結束了那個在大街上的親吻後,南容熟門熟路的帶他來到這裡,熟悉的彷彿這裡就是他的家。
不知道在這間旅館的這張床上,他和多少個不同的男人做過。
心裡浮出一陣酸意,看著眼前這個甚至連姓名都不知道就被自己義無反顧愛上的人,陳修宇突然很想緊緊的把他摟在懷裡,愛上一輩子。
捨不得睡覺,雖然身體很疲勞,陳修宇仍舊捨不得放棄這與南容獨處的時間沉沉睡去,南容彷彿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自己只要稍稍一閤眼,他就會從身邊消失。他愛憐的看著南容的睡臉,好像孩子的一個人,那麼長的睫毛,那麼精緻的五官,薄薄的雙唇,總是嘴角上勾,勾出一抹無所謂的微笑,光潔的額頭被柔軟的黑髮覆蓋著,做愛的時候,無論怎樣向上掠都會垂下來的柔順頭髮,構成了他面前這個熟睡的好象孩子的南容。
“怎麼不睡呢?”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本應熟睡的人翻了個身,“年輕人真有體力,你真是第一次?”
“恩……”拇指輕輕的撫上閉目養神的人的臉,“告訴我你的名字,好嗎?”
“幹嗎?”理也不理的,南容的手勾上他的脖子,“想和我再做嗎?”
“我愛你……告訴我你的名字。”輕輕的吻著南容的額頭,陳修宇的聲音越來越低,“和我在一起好嗎?我會好好待你的……”
“傻瓜。”南容笑的天真無邪,“做愛吧,省得你一個人亂想。”
“你累了啊,睡吧,告訴我你的名字,下次……”
“我想做。”細長的手指撫上少年發育的很好的器官,南容的口氣不依不饒,“不要嘴硬了,你這裡比你本人要誠實。”
“一定要這次嗎?”陳修宇抬頭看他,南容的嘴角陽光燦爛,黑色的瞳孔卻冷冰冰的沒有一絲笑意。“我愛你,我不想你等會兒不舒服。”
“不會的。”溫柔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南容的聲音平靜的彷彿夜光下寧靜的大海,無風無浪,“做吧,男孩。”
若不是在凌亂的被單中醒來,陳修宇會以為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身邊的人早已消失了,狹小的室內瀰漫著精液的味道,淫靡不堪。
他瘋了似的跳下床,仔仔細細的搜尋房間的每個角落,包括床底和拖鞋,屋子裡沒有任何字條,一切與剛才那個躺在身邊的人有關的東西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唯有枕間幾根柔軟的短髮,是南容曾經在這裡的證明。
捏著那幾根短髮,陳修宇失聲痛哭起來。
旅館的房錢三天前就被人提前付過了,旅店的老闆不肯說出付錢人的姓名,一切的一切都證明南容是有預謀的隨便找人過夜,只不過這個人恰恰是他陳修宇。
他留下的幾根頭髮,陳修宇小心翼翼的放進錢夾,此時此刻才明白為什麼他一直迴避說出自己的名字,為什麼一直要求再來一次,明知道以後再也不會見面,所以給他無限的溫柔,讓他直到生命的最終都無法忘記這一天的快樂和痛苦。
好殘忍。可是卻無法恨他,更無法忘記他。
細軟的頭髮,成了陳修宇的護身符,彷彿只要這頭髮在他身邊,那個美麗的人也就留在他身邊。
我愛你。我對著你的頭髮說,希望你聽見後,回來再見我一面。
越是想要忘記的人越無法忘記,將近四個月的時間,讓陳修宇明白了這一真理。
第一次與南容相見的車站,他不知道去等過多少次,每次都彷彿看到站在那個站牌下,靠著站牌慵懶的等待的人影,847路公交車,他不知道見過多少輛,每一輛上,都沒有那個將一切畫面當做背景的人影。而那個小旅館,他也再也沒有出現過,他彷彿在這個世界上突然蒸發掉了,有時候,看著手中的短髮,連陳修宇自己都懷疑只是做了一場春夢。
也許那個如此吸引眾人目光的人,根本就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這樣想著,無奈的他也只能選擇放棄。
在美術系讀書的陳修宇人緣很好,高大的個子陽光的外表讓很多女生喜歡他,包括英語系的系花,美麗的女生,優雅的舉止,像小鹿一樣可愛的笑臉,卻無法勾起他心中最初的那份悸動。
初戀,以電光石火的速度,給了那個狠狠刺他一刀的人。
陳修宇開始試著和系花交往,系花很漂亮,卻很難得的沒有那種嬌貴之氣,多少男生眼中的聖女,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