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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所以,的確,也。。。。。。沒什麼不好的。

“爸爸,你笑什麼?”

小楊閱歪著頭逆光問他。

“嗯。。。。。。”楊興拖著長音:“天氣,挺好的。”

“你不用上班嗎?”

楊興緩緩搖頭。

“要是我也能,不去,上幼兒園,就好了。”小男孩一頓一頓地撅起嘴,唇上的疤痕就象個懶散的蟲子拱起身型,楊興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面對接下來的去遊樂場,吃麥當勞,乃至去找哥哥一起玩吧之類的無理要求便再無心抵抗。

父子倆出現在策展中心幕牆外的時候,嶽勝遠遠看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幾乎是一個他們倆人根本不可能出現的時間,可是那些泛著溫情的笑容反射著陽光驀然刺目,嶽勝心臟痙攣了一下,深吸口氣,打了個招呼,推門迎出。

“你怎麼來了?”

楊興撓撓後腦,不太自然地找了個藉口。他自己也明白理由很不充分,以至於讓對方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微微抬起。

嶽勝蹲下來,掩飾地摸娑著楊閱的頭頂,動作幅度過大,簡直粗魯。

“是我說的”,小孩拿著冰激凌嘴邊一圈屎色的絡腮鬍,口氣得意:“來找你,爸爸,就來了。”

“哈,那為了感謝你,剩下的甜筒,就我幫你吃了吧?”

“好啊。”

楊閱把頂在蛋筒上的部分全舔了一遍,才遞出:“給。”

嶽勝僵硬住的下巴,讓楊興停頓了一下,忍不住發出了數日來最發自內心的暢快笑聲。

不久,職業暴露的評估結果先內部披露了,雖然事發遠遠超過三天,這根本是多此一舉,但在老魏的嚴厲告誡之下,楊興終於還是未置一詞。科室裡關於正負行政領導的競爭正處於激烈交鋒的階段,風口浪尖上楊興做為一枚有技術無野心的棋子,遠不足以成為被落井下石的物件。他只是被閒置在一旁,獨自揹負著身後關於他的議論。但他家變之後,一度也是院裡的話題人物,任何交際都漫不經心,承受能力比以前大幅提高,所以聽見了也只當沒聽見。比起這些,他更關心的是他和嶽勝的複查報告,以及每天早上如何能讓楊閱順利去上幼兒園。

自他被排斥在一切手術之外,閒暇時光驀然增多,連本該由嶽勝去接小孩的任務也落到了他頭上。他知道這次攝影展是關乎嶽勝前途的轉折點,內心深處比嶽勝本人還要重視,家務雜事一概攬過,好叫年輕人心無旁騖,專注去闖出些名堂來。

晚高峰前的交通有點山雨欲來的意思,夾雜在簡陋陳舊的商用樓變電站和洗頭房之間的幼兒園,顯得非常不起眼。要不是剝落的牆皮上依稀能分辨出一些毫無美感的彩色童畫和字母,昭示出存在感,簡直難以發現。雖然如此,鐵藝大門看起來卻是防護森嚴的樣子,門衛雄壯,腰配電棒,還新增了電子刷卡系統。院方的解釋是,刺客太多,即使不是貴族幼兒園也要防患於未然。家長們在大形勢大環境下紛紛踴躍地分攤了安全費用,楊興也不例外,刷卡進去,還沒在人頭攢動中擠進班室,就被叫住了。

“楊大夫,關於楊閱的問題,我們想跟你談一談。”

楊興面對著兩張嚴肅的臉孔,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與此同時,嶽勝亦同樣面對著相當棘手的局面。贊助商在二級市場失利,資金投入拖來拖去始終無法到位,到了開展前夕居然單方宣佈臨時撤標。本來就是熟人托熟人的口頭協議,韓江氣得急火攻心卻一籌莫展;病急亂投醫,找了V 蘭過來關起門商量對策。

嶽勝自問幫不上什麼忙,付出必有回報這種事,他本早知是天方夜譚,只是悵然。 自己調整了一下,默默整理樣片,不捨得丟掉的,就隨手貼在一本線裝的牛皮本子上。V蘭出來 ,站在他身側看了一會,點點頭。

“嘿,全家福啊?你還有些照片在我那裡,回頭一起發給你。你可以放進去。”他聲音感慨:“希望明天一切順利。”

嶽勝詫異:“不是說要取消嗎?”

“不戰而勝,豈非不武?沒有對手的展多無趣。但是。。。。。; ”V蘭開玩笑:“可能明天你就不會把我當朋友了。”

“怎會。”

回家路上,嶽勝手機間隔震動。V 蘭不停地發來照片,全是嶽勝喝斷篇的那晚。昏暗光線下喪失意識的傢伙裸/露著肢體,姿勢萎靡又不雅。嶽勝嚇得差點沒把手機扔了,不管周圍在微信裡狂吼:“混蛋,什麼時候偷拍的,還放全家福裡,尺度這麼大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