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強烈,那種害怕越來越濃烈,那種對於命運不可掌握的虛弱,對於小澤重新的審視。塵翔開始懷疑到底怎樣才是對小澤最好的,曾經以為救你出那種地方,給你一個家就是對你好,可是最近總會想如果沒有我,你是不是在遇見我不久之後就找到了那個值得你依託的人,畢竟你俊美的相貌不凡的氣質都值得擁有一份安逸的幸福,不是在深夜裡等一個冷漠的男人,不是在身體虛弱的時候遷就一個明明就不向著你的男人去院子裡委屈的跪著,不是在大雨裡孤單的望著那個不曾亮過的窗子。曾經以為要求你成長,眼裡的讓你成為一個紳士就是對你好,至少那是真正屬於你的,受用終身的,可是最近總會想,你的性子從來就是那麼的高貴典雅,從來都是那麼的隱忍善良,即使沒有我的責打,你也會那麼淡雅的生活,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不至於只是默默的忍受。今天坐在這裡,抱著你,看著你每天看到的外面的風景,灰色的天,大大的梧桐葉子,似乎可以感受到你絕望的心境,感受到那種近在咫尺卻不知道還會不會擁有的痛楚,我開始懷疑,放手是不是我應該給你最大的憐惜。可是我要告訴你,想到放手,我是真的好心痛。
半個小時,塵翔就這樣抱著小澤呆呆的坐著,明兒站在一邊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從來自信的哥哥,看著塵翔失魂落魄的樣子,明兒忍了又忍,眼淚才沒有流出來。明兒不知道為什麼想哭,為小澤得寵,應該不是,為那種臨近死亡的恐懼,似乎也不是,為自己看到了塵翔的脆弱,也想不明白,可是這幅畫面呈現在眼前的時候就是那麼的震撼,眼淚就是想要流下來。
“塵翔哥,小澤退燒了嗎?是不是要再試試吃點藥。”明兒整理了精神,試探著叫塵翔,要說平時倒是不用他來說這些的,因為總是有他運籌帷幄寵辱不驚的哥哥,不過現在這個哥哥已經滿眼都是絕望,似乎抱著小澤的意義,只是等待著死亡。
塵翔這才回過神來,不過不用測體溫,小澤在懷裡一直燙的厲害。“小澤,你睡著了嗎,和我說說話吧。”塵翔知道小澤現在大概是一種昏迷著的狀態,有一點意識可是又不是很清醒,一切的反應都出於本能,要是說吃藥,小澤大概又要反映強烈,說不定又哭一頓情緒波動恐怕更嚴重。而且塵翔說這話,甚至有一點訣別的意味,他不知道小澤可以聽到多少,可是他一定要說點什麼,因為他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說出來,那句道歉還有沒有人估計他的面子不和他計較的接受。塵翔第一次知道,總是以為人生有很多的機會,和一個人共度的時間很長,總以為天長地久,什麼事情都來得及,可是有些時候,就是要在實在有限的時間裡,補償一些根本補償不了事情,比如現在。人生再也不給他挽救的機會,沒有時間讓那個人聽他說“對不起,我愛你。”,沒有時間陪他去逛遊樂園,沒有機會牽著他的手走大街小巷,沒有機會和他一起去買新衣服,看他滿足卻掩飾的很好的笑容。從來不知道看見你的笑容其實就是我人生的信仰,我在每時每刻去捕捉那樣的鏡頭,會在自己心裡慢慢回放,卻忘了告訴你那真的很美,甚至有的時候還會說你喜形於色。當這種信仰快要消失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還來得及說些什麼,我是真的,真的……
塵翔就這樣抱著小澤噼裡啪啦的掉眼淚,什麼也說不出來。他真的很想說點什麼,至少讓小澤覺得人生不是那麼遺憾,他的付出不是那麼可笑,可是真的說不出來,出了拽著你的手任淚水低落,實在是千言萬語反而一句也說不出。小澤,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殘忍的懲罰我,我知道錯了,請你饒是我吧,請你聽聽我的聲音看看我的淚眼,請你吃藥好不好。
“塵翔哥。”明兒看塵翔這樣眼淚早也止不住的流,可是他還是得勸慰他已經失控了的塵翔哥,畢竟還沒有絕望,畢竟只要小澤吃藥還會有轉機。
塵翔也算清醒過來,輕輕吻了吻小澤的唇。
第二十六章
“小澤,聽我說說話好不好。”塵翔打起了精神,畢竟從來不是一個消極的人。很小的時候就明白有些事情是需要人去爭取的,他清楚的記得在父母的爭吵中自己小心的處理著和父母關係,當他們的感情決裂不可挽回的時候,他去求父親不要趕自己走,抱著父親的腿祈求著哭著,那個時候自己七歲或者八歲,只是單純的依戀父親,畢竟從小父親給了他更多的溫暖和心血,縱然有的時候會捱罵捱打卻畢竟不似和母親那樣,照理說塵翔的母親也是個溫柔賢淑的女人,不至於不可親近,可能只是因為總跟著父親在外,自然不是那麼親切,可是當自己在父母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這種祈求被母親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