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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露聲色,其實,虧欠只是一個理由,如果一切真的可以用金錢衡量,那就本不需衡量。隱隱的覺得塵艾對塵翔的恨意,我給不了自己理由離開,塵翔,我很擔心,我不是留在這裡驗證什麼,我只是想阻止什麼,即使你會告訴我你並不需要。

回身開啟房門,一個溫暖的氣息迎面而來,客廳裡塵艾正專心的沏著茶,一遍一遍的把冒著熱氣的水倒進茶壺,一次一次的倒出,那眼神是從沒有過的認真,似乎手裡的就是整個生命一樣的專注著,當把最後的水倒進茶壺,塵艾自然地從邊上拿出一個牛皮紙的紙包,開啟之後是白色的粉末,塵艾小心的倒進去,臉上的表情沒有改變。甚至沒有得意地笑,沒有懼怕的表情,只是專注,這一切都發生的那麼自然,就好像在向菜裡放鹽。

“你在幹什麼?”小澤的語言那麼平靜,沒有聲嘶力竭,因為這樣的和諧似乎大一點聲都會打破。

塵艾抬起頭看看小澤,沒有被發現的惶恐,只是微微的笑著。

“你在裡面放了什麼?”小澤的語氣從沒有這麼堅毅,那種探求的慾望從沒有這麼強烈,他不能跑去告訴塵翔,因為如果自己猜的不對,那就意味著塵翔更加的不信任,對自己倒是沒什麼,信不信任沒什麼區別。只是自己留下的意義就減少了,阻止的可能就更小了,自己將陷入兩難的境地,走,不放心,留,不被信任。

塵艾看看那麼堅毅的小澤,嘴角又是一絲笑意,“毒藥,別再問了,你去告訴塵翔呀,告訴他我給他下了毒。”

小澤看著塵艾的眼睛,卻什麼也看不出來,他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看著塵艾的步伐一步步上樓,一步步靠近塵翔的房間。心裡那份衝動,為什麼按捺不住。

當塵翔門的把手被塵艾託著茶具的胳膊肘輕輕按下的時候,吱嘎一聲,小澤的心裡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感覺。從來沒有這麼混亂過,思緒從沒有如此不明過,腦海裡閃過一千個念頭,卻又一片空白,拔開腳步,衝上去,一切的一切不跟從理智,再縝密的思緒抵不過我對你的擔心,再清澈的頭腦甚至想不清楚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問題。當我的思緒再回到我的頭腦裡,我已經站在你的面前,看你的眉角的上揚,看你用來迎接弟弟的溫暖的笑容,這樣的溫暖你曾經也給過我,你也牽過我的手,說過不離不棄的誓言。好吧,你沒有違揹你的諾言,只是我忍受不了這其中的冷淡。我知道或許那一天你又會回來說要繼續我們的昨天,或者說重新開始展望我們的明天,可是我……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我傻傻的站在這裡,我覺得自己那麼突兀,我是不是要大喊些什麼,可是乾涸的喉嚨大概真的有一輩子沒大聲說過話了,我找不到命運的方向,我不知道我應該是一個流落漂泊的孩子,還是一個舉止典雅的紳士。而且又能說些什麼呢?我是不是要大喊,塵艾給你下了毒。自己都覺得滑稽,自己都覺得會被自己嘲笑。不然呢,只是看著嗎?難道不奢求就可以不在乎嗎?難道知道此生此世你都不會屬於我,就可以冷眼看你,看你,看你走向一個活該走向的結局嗎?

“小艾,這麼準時呀。“塵翔暖暖的笑著,眼睛似乎都眯了起來,明明後衝進來的我站的更向前,明明魯莽的行為更顯眼,我甚至希望你可以罵我,卻不是把我當做空氣。

有一段時間總會夢到各種各樣的場景,有的時候在醫院裡,有的時候在學校裡,有的時候在車裡,客廳,書房的門口,是的,門口,我不熟悉裡面的情況因為我知道你不喜歡被打擾,或者說不是我這麼懂事,是我打擾了你會被教訓的很慘,想到心有餘悸。最多還是在我的臥室,你站在門口。走到你面前,和你說話,你卻感受不到我,夢裡的無助總會壓抑的醒來,那現在到底可不可以痛苦的睡過去。至少醒來還有一個,只是一個夢,一個這樣的對自己的安慰。如果現在可以減輕我的痛苦,我想除非是,死亡真的可以帶給我超脫,我可以想,只是一個活著的過程。

“哥,一天都在等你回來,就等著給你沏茶才有理由讓你陪我說說話,早就迫不及待了,能不早來就已經很勉強自己了,怕你煩。怎麼可能不準時呢?”塵艾說著話,眼神裡閃爍著一份確實的真摯,以至於讓小澤都覺得,如果這是一場華麗的表演,感情也不是憑空就可以產生的,不論是塵翔的依戀,還是塵艾的計劃,那份感情是誰也沒法抹殺的,親情有的時候給了人一個牽連不斷地機會,讓你和什麼人有理由一輩子牽絆。

塵艾為塵翔向茶杯裡倒著茶,提起的茶壺,黃色的茶水順著壺嘴傾瀉而出,在燈光下閃爍著漂亮的光澤,不規則的茶杯,像是某個粗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