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被怎麼責怪都無所謂,小澤實在是禁不住了,廳裡沒有點燈,外面的燈也沒有點,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
“回來了?”冷冷的聲音,沒有語氣,可是塵翔知道這樣的情況代表著自己父親極度的憤怒,今天才下飛機,自己就跑出去找人,還說有事應酬,小澤喝個爛醉這個時候才被自己找到帶回來,父親心裡是很難不失望的吧,自己的兒子撒謊,冷落了自己,那個向來乖巧的孩子現在看來頑劣的很,塵翔心裡打鼓,不知道怎麼去迴護小澤,想一想將來,今天的一切讓小澤在父親心裡的認同降了很多,以後還有一段艱辛的路要走吧。小澤呀,我再一次懷疑,和我在一起是不是你的幸福。
“爸。”塵翔開了燈,摟著迷迷糊糊的小澤“還沒睡呀。”
陳銳並不說什麼,上下打量著小澤。紅撲撲的小臉,很難見到的顏色,記憶裡只有白色,隱忍的樣子,謙遜的眉眼,挺拔的鼻子,有些嫵媚的小嘴,一種病態的美。如今站這麼遠也能聞到的酒氣。如果你是這樣,那麼我的決定對不對,我該不該在心裡默許你和塵翔的關係,默許你們的戀情,我看著長大的孩子,不應該讓我失望。不過事情,似乎需要重新權衡。
陳銳拎起準備好的鞭子,大步向塵翔和小澤走過去,塵翔把小澤向身後藏了藏,剩下的只能靜觀其變了。
“嗖,啪。”儘管塵翔護著,但是也不敢阻攔父親,一鞭子還是重重的打在小澤身上,身上本來就帶傷,只一下,薄薄的白色夏衣上就有了星星點點的血跡。小澤一痛,睜開了眼睛,剛才微微睡了一覺,酒本就有些微微醒了,再看這情況,一下子也明白了,喝醉的人會說一些醉話,做一些醉事,都只是因為有那個可以讓他醉的人,又可以讓他胡說八道的場合,要是被推上斷頭臺,大概沒有誰會腦筋不清楚,大多數時候,人只是讓就作為一種藉口,去做一些平時不敢做的事。小澤是真的喝了很多酒,但是心裡一直都是明白的,如今看這種狀況,也由不得只能清醒了,“咣噹”一聲跪了下去。“塵叔”小澤低著頭,不敢看陳銳,要怎麼辦,為什麼塵叔今天會來,塵翔去找了自己?怎麼樣才能讓塵翔不受責備?
“塵叔,小澤胡鬧,知道錯了,您罰我吧。”好久沒嘗過塵叔鞭子的滋味,只知道每次挨都會覺得塵翔每次都很手下留情了,小澤心裡琢磨著會罰多少,他很少揣測這種事情,不過現在需要,因為他覺得自己的身子最多可以連續二十下,要是慢慢打五十大概送醫院還救得過來,不想死,因為還想要塵翔,還有自己的捨不得,可是錯還是要認,打還是要打,本就是自己胡鬧,和塵翔慪氣跑去喝酒,雖然想的只是讓塵翔看自己一眼,哪怕是鞭打的方式,可是為什麼會弄成這樣,塵翔你剛剛報我回來,你去找我,是不是會收回你說過的話,讓我繼續卑微的留在你身邊,是不是會努力學者愛我而不是說再見。為什麼那麼傷心,還是怕你受責罰,心裡的第一念頭時你會不會被連累,而不是我會被怎麼罰。
“錯。”只一個字,小澤卻非常熟悉怎麼回答,這是問他錯在哪了。大概是因為覺得問“錯在哪裡了?”太不威嚴,所以只這一個字。
“小澤出去喝酒,還準備徹夜不歸。”至於塵翔不部分,自己不知道怎麼說,因為不知道塵翔是怎麼說的,怕萬一說的不一樣,自己和塵翔都少不了責罰。淡然的眼神,甚至這個時候還微微上翹保持風度的嘴角,陳銳一點都不認為愛上這樣的一個人不可思議,他的兒子會沒愛上這樣的一個存在才不可思議。
“多少?”陳銳揮揮鞭子,問小澤。
這樣的問題,總是讓人兩難,寬恕自己是人的本性,可是又要多說一些一面惹得問的人不高興,可是多少是多?因為不能揣測只能儘量往多了說。“一百吧。”
第三十五章
塵翔聽了這個數字幾乎吐血而死,不要命了?認錯就認錯被,還說準備徹夜不歸,這倒是誠懇,這不是竄陳銳的火嗎?
陳銳腳微微開立,一挺身就是“啪”的一鞭子,小澤一下子就到了過去。這種力道,看來自己真的是高估了自己,二十下就得要的了自己的命,小澤掙扎著爬起來,還沒跪穩就又是一鞭,和剛剛的位置一點不差,然後是連著十下打在剛才的傷口上,感受著侵佔了靈魂的痛楚,心裡是從來沒有的恐懼和空白,只覺得口裡一腥,小澤心裡頓時難受的厲害,如果我死了怎麼辦,塵翔和他的父親以後要怎麼相處,又覺得自己實在高估了自己,誰說會因為自己讓塵翔和父親難以面對。想到這,心裡狠狠地一痛,嘴裡的血卻不敢吐出來,嚥下去又覺得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