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們該談談,現在出來,還是我進去找你?”
“你在我們學校門口?”
“嗯。”
“……有事嗎?”
陸靖庭直接掛了電話。
陸靖庭把手機放褲兜裡,推開車門長腿一邁就跨了出去,高大的身軀往學校的北門直接走去,這裡離鐘鳴的宿舍和畫室都近。
鐘鳴走到足球場的時候遇到了陸靖庭,男人腿長步子也大,一步不停的幾步就到了他面前,什麼也沒說,拉上他就走。鐘鳴是沒陸靖庭高,幾乎就是被他拖著走,見他哥這樣鐘鳴心裡也害怕,就更不願意跟他走了,怕陸靖庭這個樣子是要打他。
“哥、哥,你放開我~~~”
足球場視野開闊,人雖然不多,但兩人動作太大還是惹了不少同學側目。
鐘鳴被陸靖庭拉著跟在他身後小跑步,聲音帶著乞求道:“哥~~~”
陸靖庭一把把鐘鳴拉到了足球場的看臺旁的陰影裡,這裡因為看臺比較高,又在足球場的角落裡,人便更少了,他一把把鐘鳴推到石牆上,隨及人也壓上去,壓著聲音惡狠狠問道:“你什麼意思?”
鐘鳴扭著自己的手,卻怎麼也脫不開男人的鉗制,便賭氣道:“我不想跟你一起了,我們不可能這樣過一輩子,我大二,還有兩年就畢業,現在不分開,到時也要分開,早分不如現在就分了,你放開我,你憑什麼抓我,你想打我嗎?”鐘鳴手都疼了。
陸靖庭卻看著他,深深地望進鐘鳴的眼底:“鐘鳴啊鐘鳴,真是相隔這麼多年我不瞭解你了麼?我這是養了頭白眼狼是麼?我是把我的一切包括感情都給了一頭白眼狼是麼?你說分就能分了?”
陸靖庭這樣說他,鐘鳴怒極了:“是,我就是白眼狼,是你勾引我的,我什麼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勾引我!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以後就能名揚四海。”他說完就狠狠踩了陸靖庭一腳,陸靖庭吃痛就鬆了手上的力道,鐘鳴稱機抽身跑開,頭也不回的衝向遠方。
鐘鳴說的是氣話,但陸靖庭現在正怒火中燒也不管鐘鳴說的是不是真的了,他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鐘鳴是他的,他再怎麼逃也是逃不過他的手心的,他要把他抓回來。要麼,你當初就別受我引誘一開始就拒絕,在你接受之後想說是我勾引你的,想反悔?那是不行的!
陸靖庭站在看臺下的陰影裡,他說:“鐘鳴,我們之間要麼別開始,一旦開始便已是萬劫不復。”
男人走出陰影,往鐘鳴跑開的相反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當天晚上,鐘鳴十點鐘從畫室出來時就在路燈照不到的地方,在那黑暗裡看見了陸靖庭。鐘鳴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在第一眼就從黑暗中看到陸靖庭,他甚至看的分明,黑便也不是黑了,黑夜也有了顏色,鐘鳴能一一細細地辯別出來,因為陸靖庭站在那裡。
☆、有哥在
陸靖庭站在那裡,腳步一地的菸頭,他抬頭看鐘鳴一眼,問了句:“什麼時候回家?”
鐘鳴有些怕這樣的陸靖庭,也許在他心裡也意識到了是他自己的錯,在感情面前他不該這樣自私,不該這樣對陸靖庭,鐘鳴說:“我……”他本能地還想為自己辯解一下,但陸靖庭早他一步識破了鐘鳴的想法,二話不說就上前抓人。
此時正是教學樓關門的時候,有許多人從裡面出來,鐘鳴好面子也不敢掙扎,只低低喊道:“哥,你別這樣,哥,你放開我。”
陸靖庭一路把鐘鳴拖到了車邊,把人扔在了車裡,自己轉身進駕駛座,驅車便往校門駛去,一路回了小區公寓。
回到家後陸靖庭並沒有把鐘鳴扔進臥室,而是上了閣樓,把鐘鳴反鎖在了他的畫室裡。
“這兩天你好好想想,鐘鳴,我告訴你,是我勾引你也好,誘引也罷,你既然上了我這條賊船你就別想下去。”陸靖庭煩燥地在畫室門外來回走,對著門吼道:“你認真的想,想好了我再放你出來。”
鐘鳴氣極了,拍著門叫道:“你放了我,你放我出去,我明天還要上學,你混蛋!”
陸靖庭瞪著門道:“上學?不用了!”說完就走了,不一會兒拿了幾床厚綿被來,開了門直接丟給了鐘鳴。
鐘鳴反應不及,瞪著從新關上門,又看了看地上的綿被,他哥這意思不會是讓他打地鋪吧?
鐘鳴在地上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一醒來門邊就放了一個餐盤,裡面放著冒著熱氣的早餐,應該是才送來的,鐘鳴從地上爬起來,他的畫室裡沒有浴室設計,也不洗臉也不刷牙就把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