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靖庭一手扶在鐘鳴腰後衝臺下行了一個禮,接著香焦就衝他飛了上來。
陸靖庭和鐘鳴下來,名陽就走上去點了歌來唱,名陽本行原來就是唱歌的,他一開口臺下就靜了。
鐘鳴聽著不自覺說了句:“名陽唱歌真好聽。”
旁邊陳故看了鐘鳴一眼,轉眼看向臺上時眼裡便帶著笑意。名陽接著又點了首歌,我只在乎你,點完了他看向陳故,陳故起身再次走上臺去,兩人拿了話筒合喝這首我只在乎你。
陳故:“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哪裡,日子過得怎麼樣,人生是否要珍惜。”陳故這兩句勉強找到了一點調子,算是半說半唱的唱完的。
名陽接著唱,把整首歌唱完,自始至終陳故也只會開頭那兩句。鐘鳴看著臺上兩人忽然就想到了蘇硯,他眨了眨眼睛,悄悄問身邊陸靖庭:“他、他們唱的好深情。”
陸靖庭湊到鐘鳴耳邊輕聲道:“你看他們握著的那雙手。”
鐘鳴看過去,陳故和名陽的手指上居然戴著一模一樣的結婚戒指,鐘鳴一驚側頭回來看陸靖庭,哪知道男人本來就在他耳邊說話,他忽然轉過來,兩人鼻間就碰在了一起。
鐘鳴眨眼睛,再眨眼睛……
“鳴鳴。”陸靖庭一手按著鐘鳴的手在沙發上,眼睛靜靜盯著鐘鳴。
鐘鳴心裡忽然就亂了,被陸靖庭堅定的眼神看著不知道自己要看哪裡,眼珠子就在眼眶裡無措的打轉,想要抽回手,卻被陸靖庭緊緊按在沙發裡。
“靖、靖庭。”鐘鳴低低叫了聲。
陸靖庭依舊看著鐘鳴不轉眼:“怎麼又不叫哥了?”
鐘鳴心裡又是一跳,他感覺陸靖庭好像越湊越近了,呼吸都撲在了他的臉上,他聽見一個低沉的略略沙啞的聲音在他耳邊說道:“鳴鳴,我、喜歡~~~你。”
鐘鳴本能要抽手,卻抽不出來,陸靖庭湊到他耳邊輕聲問:“你心裡怎麼想的呢?”
鐘鳴被嚇得一臉快哭出來的表情叫道:“哥。”
陸靖庭忽然就退回了身體坐好,抓住鐘鳴的手輕輕拍著,說:“不急不急,慢慢來。”他這樣說著,卻沒有放手。
☆、一夜成名
對於陸靖庭的告白,鐘鳴完全愣住了,看著眼前微彎著眼角注視著自己的男人,那眸子裡柔情似水,溫柔的不像話,然而即便如此,鐘鳴卻只能無措地與眼前人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反應。
“噗。”陸靖庭忽然沒忍住笑了出來,他再次伸出手去摸了摸鐘鳴的小呆瓜子,笑道:“哥跟你開玩笑呢,怎麼就傻了呢?”
鐘鳴張嘴說:“啊?!”
一直到返程回去,鐘鳴也是愣愣地跟著陸靖庭身邊,朋友們說笑大聲,一路走出酒吧各自開著車回去了。陸靖庭牽著鐘鳴的手往車子走去,為一直不在狀態的鐘鳴拉開了後車門後繞到另一邊坐上了駕駛座。時間已近凌晨,車子安靜地行駛著在黑夜的公路上。
一路上陸靖庭都沒有說話,鐘鳴不用說更是安靜。
把人送到了房間門口,陸靖庭拉開鐘鳴的房門對他說:“進去休息吧。”
鐘鳴走進去,隨後開了門,把男人關在了門外。
陸靖庭看了緊閉的房門一眼,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客廳裡開著小燈並不太亮,陸靖庭轉身後的背影有些悲涼的味道,漸漸隱在這本因溫暖卻冰冷如水的壁燈下。
第二天早上鐘鳴醒過來,他躺在床上數虛幻中的花瓣……
開玩笑!
不是開玩笑!
開玩笑!
不是開玩笑!
開玩笑,能相信這是開玩笑才有鬼了,鐘鳴並非EQ低能者,雖然他對這方面確實有所欠缺,但是,心跳的感覺是真的。鐘鳴是學畫畫的,他善於細節上的觀察入微,昨晚陸靖庭對他表白時候的眼神騙不了他~~~
鐘鳴躺在床上思索著,陸靖庭在最後以開玩笑敷衍過去,他想還好還好,那他就當是玩笑好了,總比對著陸靖庭要他鐘鳴給回答好啊。
而另一個房間裡,陸靖庭一邊穿衣服一邊想著昨晚的事,他覺得是自己操之過急了,表白被鐘鳴那樣反應,說不傷心是不可能的,但是陸靖庭願意等。
主臥裡雖然有洗漱間,但陸靖庭習慣了用外面的,因為洗完了可以直接去廚房拿吃的。他擠了牙膏才剛開時刷,牆面的大鏡子裡就出現了鐘鳴的身影。男孩兒穿著白底的深色點點睡衣,一手拿著自己的杯子,一手舉著已經擠好了牙膏的牙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