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的心裡也能感覺到星晴對他的感情,這人心畢竟是肉長的。誰對你好誰對你壞,每個人心裡都能感覺到。
鐘鳴最終還是在學校裡一放假就走了,送他上車的是陸靖庭一家人,老婆孩子齊上陣,在人頭擁擠的車站裡看起來也顯得有點和樂融融,也挺讓人羨慕。
鐘鳴到家後他爸爸依舊與他冷戰著不說話,鐘鳴也沒辦法,只在家裡一些事上多順著老人家一點。只是鐘鳴爸爸在局裡當官,平素就是指使人指使慣了的,誰個不聽他安排那他心裡就不舒服!一萬個不舒服!
鐘鳴在家裡日子也不好過了,所幸他爸爸天天上班,偶爾也要出去吃飯桌應酬不常在家,兩人見面就少了。鐘鳴在家裡也是畫畫,偶爾出去見見高中的同學哥們兒,但多數是在家待著的。
這天他難得出了房間沒有畫畫,便幫著媽媽洗菜,聊天時聊起陸靖庭來,鐘鳴滿肚子的惱火就跟她媽媽說了。
“你說這人一把年紀了,有家有孩子的怎麼就不收心呢?”
她媽媽一邊切菜一邊道:“他就這樣,他媽都管不了,你說他做什麼?鬧笑話呢你?你是什麼身份?”
鐘鳴常被親戚們誇懂事,是親戚裡聽話出名了的,性子又好。他就是看不慣陸靖庭作風,你說你一個人玩就算了,身為一個父親都不知道照顧孩子。
“這種人就該說,我說他了後來晚上就不出去,不過偶爾半夜也出去,你說這人是有多大的癮啊,大半夜的都睡一覺了。”
鐘鳴媽媽一笑,說:“估計是他朋友給他打的電話。”
鐘鳴一愣,聽媽媽這樣說估計也是被人打電話叫走的,總不能半夜整個鬧鐘吧,一到十二點了就鬧起來?陸靖庭又不是灰姑娘,鐘鳴想著就冏了。
☆、離婚
鐘鳴的媽媽叫蘇顏,家裡排行老三,上面兩個姐姐一個哥哥,下面弟妹還有三個,是大家庭出身。陸靖庭的媽媽鐘鳴叫芸姨,是蘇顏大姐夫唯一的妹妹。她聽自己兒子說起陸靖庭居然在賭博上有收斂,晚上也不像以前那樣整夜不回來,只偶爾有朋友打電話來才出去,不由有些欣慰,一邊做菜一邊誇鐘鳴:“還是我們鳴鳴行,連陸靖庭也聽你的話。”
鐘鳴覺得他的話是對的,就應該聽才對,便道:“他本來就做錯了,就得改。”
兩個月的暑假鐘鳴不是在家畫畫就是出去跟高中的同學聚會,偶爾也陪蘇顏去走走親戚,時間便很快就過去了。鐘鳴還挺不樂意回陸靖庭家,但這不樂意的小心情卻被與鍾父的爭吵蓋過去了。鐘鳴離開前又被鍾父警告了一頓,還是不讓他學畫畫,所以鐘鳴最後是氣著離開家的。
鐘鳴回到陸靖庭家保姆燒了一桌子他愛吃的菜,小星晴興奮而害羞地站在旁邊看著他,鐘鳴心情一下就好了,故意去逗星晴,說:“小美女,不認識了?叫什麼?”
星晴躲在沙發背後面,露出一隻圓圓的大腦袋,衝鐘鳴叫:“叔叔。”眼睛閃閃的,臉蛋紅紅的。
鐘鳴便把給星晴的小禮物拿出來,是一盒蠟筆,有二十幾種顏色。
陸靖庭晚上有睡覺,白天就有時間坐在客廳偶爾陪陪他女兒。鐘鳴因為臨走前被鍾父吵了一通,心情壓抑著就一頭埋進了繪畫裡,整天是學校家裡兩頭跑,都是在畫畫,不談戀愛也不和朋友出去玩。
陸靖庭看著家裡不愛說話只埋進房間裡畫畫的鐘鳴有些納悶,猜測著這孩子是不是學校裡遇到了什麼事不開心?是跟朋友鬧矛盾了還是被老師批評了?他從客廳的沙發上起身,走到鐘鳴房間門口,第一次推開了鐘鳴臥室的門,然後他看見滿地的調色顏料,滿屋子的畫,有靜物寫生,有人體素描,有風景也有人。
陸靖庭覺得自己這腳都沒處下了,抬頭對正在畫畫的鐘鳴喊道:“你這都不能分出條空道出來?”
鐘鳴沒聽見開門聲,對方出聲了才發現屋裡來了人,忙轉過身舉著排筆道:“唉?你別動,我把東西拿開。”
鐘鳴喊陸靖庭別動,對方就只站在門邊沒有再往前走,他看著鐘鳴在他腳邊把一些用具往旁邊移出一條米寬的道來,陸靖庭這才走進了屋裡。他信步走到鐘鳴正在畫的畫旁邊,問:“你這畫的什麼啊?”
鐘鳴說:“人。”
“哦~~~”意味不明。鐘鳴畫的是裸|體女人。
陸靖庭看了看房間,說:“你這不行,房間太亂了,這睡覺的地方怎麼能這麼亂呢?隔樓裡空了兩間房,下午我找人來給收拾出來給你做畫室。”
鐘鳴說:“不用麻煩了。”心裡卻挺想要個大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