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鳴好不容易把人叫醒了,那能讓他再睡去,伸了雙手去拉陸靖庭起來,這才發現男人胳膊還真不是一般的粗,鐘鳴兩手合著都圍不過去。
“你起來,起來!大白天的睡什麼覺,你晚上偷什麼去了?”螞蟻撼樹,鐘鳴現在是深刻的體會到了。
陸靖庭被鐘鳴鬧的睡不了覺,眼睛發著紅,眉頭也深深皺著,一臉的不耐煩卻也沒對鐘鳴發火,或許是因為他是客人又比他小的關係,鐘鳴想著就有持無恐了。
陸靖庭是真的想發火了,他牌氣自來不好,他每天白天只睡了四五個小時,晚上都是玩通宵的。此時紅著的眼睛像武俠劇裡已走火入魔了的惡人相,萬分的恐怖。
“我找你有事。”
“有事快說。”男人沙啞著嗓子眉頭皺的老高。
“你起來,大白天的躺床上幹嘛!”鐘鳴使勁兒拉陸靖庭胳膊。
大手扣上鐘鳴細細的手腕,陸靖庭終於敗下陣來,抓著鐘鳴的手腕道:“行行,我起來,到底什麼事啊。”然後手上一用勁兒把鐘鳴給摔倒在大床上,他自己借力起身下床。
☆、書房談話
鐘鳴被摔在床上,床上軟撲撲的也讓他咧牙切齒了一陣,他爬起來,忍了陸靖庭的無禮,一本正經站在他面前說:“書房來談。”然後轉身就先出去了。
陸靖庭覺沒睡好,昏昏沉沉地也不換身衣服,跟在鐘鳴身後就晃去書房了。
書房裡鐘鳴給陸靖庭先倒了杯熱茶,男人坐在高背椅內喝了口,鐘鳴就站在他面前看著他,說:“你看你眼睛都是血絲,怎麼弄的啊?”
陸靖庭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明知顧問道:“啊,是嗎?”
鐘鳴覺得陸靖庭這是不承認錯誤,還想瞞著自己,心裡有些恨鐵不成鋼:“保姆都跟我說了,她說你晚上都出去玩牌了。”
陸靖庭並非想瞞著鐘鳴,他只是覺得沒有必要跟他說,此時被問起也不否認:“嗯。”
鐘鳴聽陸靖庭承認,心裡也不高興了,臉色嚴肅而隱有些怒意。正是少年時候,尖尖的瓜子臉上偏掛上一幅小大人的樣子,他把陸靖庭看著,道:“前幾天晚上我都沒看見你,是不是玩牌去了?”
陸靖庭低著頭無精打采:“……嗯。”
鐘鳴覺得這人根本就沒有認錯的心,態度極其的不好。
其實是鐘鳴不知道,陸靖庭的生活不是一朝一夕而成的,他的父母也試圖改變過他,可是沒用。親戚朋友沒一人的話陸靖庭是能聽進去的,自小如此,誰說也沒用。所幸他也只是玩玩牌,只是賭的大了點,只要不去殺人放火,老家的人都是實行放任的態度。
鐘鳴不知道陸靖庭的底,所以做為同輩的弟弟,他覺得他有責任勸說一下陸靖庭。可是眼前這人此時的態度讓鐘鳴寒了心,完全一幅把他的話當耳邊吹過去的風,沒聽進去嘛。
鐘鳴放棄了,他覺得讓這個人戒了賭,那是不可能的。鐘鳴退而求其次,跟陸靖庭說道:“你玩牌可以,偶爾白天去玩一下就好了,晚上怎麼能通宵的不回家在外面玩呢?你自己成家的人了,別說老婆孩子,這樣下去你自己身體也要生病的啊。”
陸靖庭這會兒忽然像是在認真聽鐘鳴的話了,他點點頭,說:“好,我知道了。”想著晚上不出去了,那這會兒也不用睡覺了,這樣一想好像也不覺得有多困了。他站起身看了看外面,一邊往門邊走一邊對身後鐘鳴道:“你吃午飯了麼?保姆中午在學校陪著星晴,她不回來弄飯吃的。”
鐘鳴跟著陸靖庭從書房裡出來,心說我這還沒說完呢,怎麼就扯到午飯上頭來了?還想要開口說陸靖庭幾句,卻不自覺回答道:“我一下課就回來了,沒吃呢。”
陸靖庭站在客廳中間伸了個懶腰,聲如洪鐘地吼一句:“我們出去吃。”說著就在客廳裡的衣襯上取了衣服換上又去抓鞋櫃上的鞋子,看樣子是馬上就要出門的。
鐘鳴上前幾步站在陸靖庭身後,道:“冰箱裡有菜呢,炒一下就可以吃了。”
陸靖庭半躬著身子回頭看鐘鳴:“你不出去?”
鐘鳴站在那裡不動:“都快兩點了,在家裡隨便吃一點吧,外面太陽正大呢。”
陸靖庭大手大腳又把鞋子給換了回來,衣服一脫隨手搭在了沙發背上,走到鐘鳴面前問道:“你會炒菜?”
鐘鳴看著陸靖庭,呆呆地搖了搖頭,他是不會,但是七哥哥這麼大人了應該會炒吧。
陸靖庭重重捏鐘鳴胳膊一下,大步流星往廚房裡走:“想你也不會,細胳膊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