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敲茶几道:“你選一個,跟我也行,跟你媽也行,選一個。”雖然輕聲細語卻萬分可惡。
“乖,不哭~~~”鐘鳴抱著星晴讓她趴在自己肩上。
陸靖庭看了鐘鳴和星晴一眼,從沙發上起身,拿了茶几上的離婚協議書轉身對李嵐道:“算了,別問了。”
星晴雖然跟了陸靖庭,但李嵐要的股份陸靖庭卻不同意給,女人一張法院傳票把陸靖庭告上了法庭,說兩人結婚三年卻有兩年沒有夫妻之實,惡告陸靖庭在法庭上惡言惡語,純粹也是發洩憤怒。陸靖庭知道這女人只是想鬧得風風雨雨,法院雖然沒把她要的股份給他,陸靖庭便那股份轉成錢加給了李嵐。
他沒有對不起她,除了不愛。
☆、鐘鳴想搬走
陸靖庭這次離婚在A市某個圈子裡鬧得沸沸揚揚,還多勞李嵐所賜。李嵐颳走了陸靖庭起碼三分之二的家產,有些人便在私下裡偷偷笑陸靖庭,說這個男人是有多沒用,那麼漂亮一個媳婦也不要他了還拿走他那麼多錢,男人還傻到給了女人。當面呢男人們卻拍拍陸靖庭肩膀開玩笑地道:“恭喜,又是一鑽石王老五了,出去玩回家都沒老婆唸了,羨慕我等啊~~~”
陸靖庭今年二十七歲,照說應是男人最輝煌的日子,但對於此事和人們的一些反應,陸靖庭卻彷彿看透世事般平淡。他不是不知道別人在背地裡怎麼說他,可他不在意。他在意什麼,他也不知道。
他二十歲從牢裡出來,父親出錢讓他去混了個大學文憑,三年混滿父母就逼著他相親要他結婚,好似這個坐過牢的兒子沒人要一樣。陸靖庭覺得自己實在是對不起母親,害她五十歲就花白了頭髮,不要再讓她在自己婚事上操心,他快速找了一個相互看對眼的女子結婚生子,準備著一個完整家庭的開始。
可最終這段婚姻也不知是太倉促還是哪個環節出了錯,艱難維持三年,最終離了婚。
鐘鳴抱著星晴一邊餵飯給他吃,一邊不時抬頭看正在廚房忙碌的保姆的身影。星晴很安靜,小手上的包著白色的紗布還沒拆開,當時去醫院還縫了四針,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留下痕跡,一個女孩子這樣長大了可不好看。
保姆把菜端上桌讓鐘鳴自己也吃飯,便把星晴抱了過去。鐘鳴吃著飯夾了菜,他點點碗抬頭問保姆:“阿姨,我想搬去學校住。”
保姆抬頭看鐘鳴,問:“為什麼?”
鐘鳴斟酌著用詞,慢慢道:“我才來這兒半年,陸家就出了這樣的事,這個時候我不想留在這兒。”人家離了婚,你一個外人卻還在別人家家裡晃悠總覺的該走的走了,不該走的卻留了下來。也許陸靖庭正傷心,男人傷心的時候也總是不願意讓別人看見的,這個他身為男人是最清楚不過了。鐘鳴傷心的時候總是喜歡一個人待著,躲在角落裡靜靜落淚,如果被人無意間看見了他就會覺得沒面子。
保姆不知道鐘鳴心中所想,便道:“我看陸先生挺喜歡你這個表弟的,你住在這裡沒事,他們離婚又不管你的事,早晚要離的,這兩人啊,都不適合結婚,不是顧家的主,一個人不顧家還罷了,兩個人都天天只知道在外面玩。”一邊數落著兩位主人的不是保姆一邊細心地給星晴餵飯,看得出來她到是挺疼這個小姑娘的。
鐘鳴也只是跟保姆說說這事,下午的時候他打電話回家跟他媽媽說了這事,蘇顏跟他兒子說你看著辦吧,又說這事沒什麼他不用介意,這事當然是指陸靖庭離婚的事。
其實鐘鳴想去學校住一方面固然是因為怕自己住在這裡陸靖庭會不好意思,另一方面也是鐘鳴自己不想住在這裡了。離婚這事總是不好的,也總不會是一個人的錯,所以鐘鳴覺得身為男人應該就是陸靖庭的責任更大一些,他便不想跟這樣的男人住在一起。
陸靖庭這些天婚也離好了,也不知道在忙什麼早出晚歸,有時候晚上也不在,他這樣的變化在鐘鳴看來更是讓人看不起的,也有些受不了。於是在鐘鳴終於找到一個陸靖庭在家的下午,他就把想搬去學校住的想法跟陸靖庭說了,哪知男人眉頭狠皺,拉著臉就回了句不行。
鐘鳴到是一愣,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對方為什麼這樣專斷地從嘴裡蹦出了兩個字,那一臉隱怒的樣子還把鐘鳴嚇了一跳,因此一時沒來得及回話。
陸靖庭是似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和表情有些不好,當下緩了表情,語氣也溫柔了些:“學校裡也是住,哥這裡也是住,住得好好的搬來搬去是做什麼?你又從小沒離開過家裡,你在學校有住宿經驗嗎?這裡去學校來回走路也就半個小時,哥這裡住著不是方便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