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保姆星晴都沒睡,陸靖庭當著所有人的面摔了書房的門,鐘鳴回頭問保姆:“他怎麼了?工作上出事了?”
保姆說:“不知道啊,剛剛是在外面談事情的,回來時九點了,那時你還沒回來,他開車出去找你,現在都快十點了。”
鐘鳴說:“我跟朋友聚餐去了。”
第二天早上九點。
陸靖庭捂著額頭在屋子裡轉來轉去,保姆剛和星晴出門,鐘鳴坐在桌邊吃完早餐,眼睛跟著陸靖庭轉,不知道這人在幹嘛。
陸靖庭說:“頭痛。”
鐘鳴指櫃子:“藥在那裡。”
陸靖庭走過去拿藥出來吃,吃完了依舊痛苦著臉坐在沙發裡。鐘鳴走過去:“幹嘛呢你?”
陸靖庭點點頭:“昨晚上喝了點酒,年前的一個專案現在快完工了卻出了點事,喝酒跟那群人周旋真是累。”
“要不我幫你揉揉?”說完鐘鳴的手指就按在了陸靖庭的太陽穴上,輕輕打著圈,一遍又一遍。
陸靖庭說:“晚上出去要給我打電話。”
“我自己會回來。”
“給我打電話!”
“我認得路。”
陸靖庭忽然捂住額頭:“嘶~~~”
“哦,我會打電話的。”
過了會兒。
“最近怎麼看你老走神啊?昨天下午顏姨打電話來問了你,好像有事也沒有說,嗯?有什麼事?”
鐘鳴半低了眼瞼給陸靖庭按頭,一邊道:“我爸想讓我轉學。”
這事過年的時候陸靖庭聽鐘鳴提起過:“你真喜歡畫畫?”
鐘鳴點頭:“嗯。”便沒有再說話。
陸靖庭半躺在沙發上說:“彆氣餒,哥帶你去散散心。”
鐘鳴想起那個塔,說:“好啊,我們去爬山。”
於是鐘鳴帶路陸靖庭開車去了鐘鳴昨晚看見的那個燈塔。到了山腳下陸靖庭拍了拍方向盤告訴鐘鳴:“這車開不過去,也饒不過去,估計得坐船。”
兩人下了車步行到河邊,岸邊上還真停靠著幾艘機動船,載客過對面十元一個人,包船半天兩百塊。這邊小河或寬或窄,窄的地方兩岸樹枝相接,寬的地方也有幾十米寬。
船家問要不要船伕,只要加五十塊就行,陸靖庭擺手往船頭的機動駕駛過去,啟動,開船。
陸靖庭把機動船當飛艇開,突一聲就超過了好幾艘船,眾船紛紛避讓。
停了船鐘鳴滿臉菜色:“你以前開過?”
陸靖庭笑道:“有段時間常玩,好久沒開了。”
鐘鳴要上岸,腦袋被剛剛的速度弄的暈暈的,船身一搖他就要往河裡栽。
陸靖庭眼明手快,伸手攔住鐘鳴的腰,兩人在船頭一陣晃動,停下時鐘鳴還心驚地緊緊抓著陸靖庭的衣服:“你船靠好了沒啊,怎麼還在動?”兩人離得很近,鐘鳴基本上就窩在陸靖庭懷裡,他的背面就是河水,只要陸靖庭一鬆手他估計就得掉水裡去。如此鐘鳴就只得更緊地抓住陸靖庭,兩人身體貼在一起。
陸靖庭先上了岸,然後回身伸手遞給鐘鳴,鐘鳴把手伸過去,男人輕輕一拉兩人這才上了岸。
尖塔近在眼前,卻要步行四十分鐘的長梯,鐘鳴爬了十幾分鍾,累得不行,直呼今天出門不利。或許也不算什麼旅遊點,路上行人不多,多算還是逛下面的公園的。鐘鳴趴在路邊的一塊長條石上不走了,遙望尖塔。
這時陸靖庭說:“對面有個小路,單車可以過。”
鐘鳴悲呼:“你不早說。”
“散心嘛就是要多走走,你缺乏煅練。”
鐘鳴累死累活走完長長的石階,塔有五層,到了最頂層的時候鐘鳴趴在欄杆往外看,世界忽然小了,迎面的風吹過來,他忽然有種眾山偕小的感覺。
塔的木梯很窄,只容一人透過,而且很陡,旋轉著到最底層。
“小心點。”陸靖庭走前面,鐘鳴跟在後面,塔裡沒有燈,外面雖然陽光明媚,塔內卻陰深。
握在一起的手很暖和,鐘鳴看了看前面的陸靖庭後腦勺,走在前面是防止他摔倒。
“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鐘鳴忽然來了好奇。
“什麼?”
“我一直不明白你和嫂子,嗯,李嵐是因為什麼吵架的,為什麼要離婚。”
五層的樓一步步走下來,陸靖庭低沉的聲音緩緩道:“我和李嵐是在酒吧認識的,幾次相見看對了眼,我們兩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