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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幾乎尋了短見。

前帝國最佳新人導演江揚無奈地嘆口氣,說:“好一齣八點檔的苦情戲,真是唱做俱佳。”

☆、大尾巴

蘇朝宇在電話的另一頭,彭耀現在每天晚上都要躲到他的房間裡,狼牙的師長大人愁苦地說:“我那個愛看電視劇的阿姨,要是不躲開,她每天都要拉著我邊看電視邊吃薯片邊跟著哭的。”

受害人家屬聯名請願,媒體一邊倒地批評法庭量刑過重,二審前幾日,有好事者採訪一直要求徹查暖霄案的月寧遠,她想了想,非常謹慎地說:“最近一段時間這樣的事件也不止一起,同罪同罰,所有人應可心服口服。”

被江家和楊家聯手暫時壓下的爆炸案就被這麼輕輕巧巧地送回了公眾的視野,有娛樂小報爆出彭燕戎居住的“半山豪宅”,高畫質晰的長焦鏡頭拍出了這位前軍政要員悠閒逗鳥的背影。一石激起千層浪。

魔術師的母親在電視節目裡泣不成聲,瘋狂捶打自己和丈夫,埋怨自家出身平凡,沒有法王岳父,皇后姐姐。魔術師的妻子揚言要改嫁到國外,免得孩子出生以後,受到和父親一樣的不白之冤。

“先驅學生聯盟”所倡導的一切受到了幾個在野反對黨的追捧,他們發行量頗大的報紙發表“公眾的道德政府的正義正在淪喪”的社論。這樣讓江家彭家楊家都太頭痛的聲音已經無法抑制,到最後甚至沒有人真正地關心魔術師二審所獲的刑期,輿論的主旋律已經變成了“嚴懲彭燕戎”。

徐雅慧再也沒有看戲的心情了,彭耀也變得很焦躁,一天三次把電話打到齊音那裡去,齊音比想象中忙得多,每次不得不匆匆安慰他幾句就掛機,弄得彭耀就像是一隻困頓的猛獸,鬍子也不颳了,班也不上了,每天不是坐在房間裡冥思苦想,就是衝到地下訓練場去瘋狂發洩。

蘇朝宇試著溝通,勸慰,試著和他喝酒,打架,甚至跟他一起發瘋,但是都是治標不治本。後來江揚乾脆跟齊音徐雅慧蘇朝宇都串通好,專門報喜不報憂,穩住了彭耀再說。

邊境的雪總是比首都來得早些,十一月的最後一天,一場下了一天兩夜的大雪終於停止,蘇朝宇醒來的時候天還沒有大亮,窗外一片蒼茫的白,這情景不經意間又讓

他想到雪倫山那場殘酷的戰鬥,他決定放任自己多躺十分鐘,並且給他的情人撥個電話。

手機裡有一條詭異的簡訊,說您在布津國家航空公司預定的電子客票號為BA2795,起飛時間為11月30日上午11點36分,請提前60分鐘到邊境機場3號航站樓辦理登機手續。後面還有蘇朝宇的姓名和軍官證號碼,一絲不錯。

蘇朝宇本年度已經沒有任何假期,到目前為止也沒有收到過任何出差的通知,這條資訊又並不是一個缺少創意的惡作劇,他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江揚的電話已經跟了過來。

“你要回首都?”蘇朝宇對這種不通知就做決定的行為非常生氣,卻又有點擔心,“彭家的事這麼嚴重麼?”

江揚倒愣了一下,接著很謹慎地問:“誰跟你透露了什麼情況?”

蘇朝宇皺著眉把剛剛收到的簡訊念了一遍,江揚那邊沉默片刻,然後說:“無論是白虎王還是彭家,甚至我們,都已經幫不了彭燕戎。”

蘇朝宇為這嚴肅的語調所震懾,他知道因為“先驅學生聯盟”的異軍突起,政壇上微妙的制衡受到來自下層的震動,現在越來越多的事情已經脫離了預定的軌道,但他沒有想到,一切竟然來得這麼快。

“如果可能,我希望你不要去。”江揚的語調很憂傷,他正一個人坐在餐廳的落地窗旁,外面勤務班組正揮汗如雨地掃雪,有年輕的戰士調皮地把一捧雪塞進班長的領子裡去,班長隨手就給他一掃帚。

蘇朝宇騰地坐起來:“這又是什麼陰謀?”

江揚嘆了口氣,如實相告:“機票是齊音中將替你訂的,他說,希望能在首都跟你談一次,私人性質的,彭耀肯定會准假,可是這件事,我始終擔心你陷入太深。”

“你我這樣的關係,早已經不可自拔,江揚,他們既然點名叫我,我自然不能退縮,放心,我會見機而行,好好保護自己。”蘇朝宇的手指按在胸前的戒指上,一字一句。

江揚深深地吸了一口雪後清冷的空氣,他閉上眼睛,終於說:“好,你記住,我內心真正希望的,是跟你一起離開戰場,活下去。”

離開戰場活下去。簡簡單單7個字,以江揚的身份說出卻重有千斤,蘇朝宇明明知道這心底最深刻的渴望永遠不可能在那個把責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