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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海藍色的短頭髮,笑著說:“好啦好啦,我會跟媽媽說,你只要出席明天下午最重要的那場就好,其他的時間麼,你儘可以和你弟弟一起去看你們的青梅竹馬。”

如果不是空姐恰好出來送飲料,蘇朝宇肯定會忍不住狠狠咬他的愛人一口,嚐嚐他是不是從裡到外都被醋意給浸透了。他戴戒指的手伸過去緊緊握住愛人的手,然後垂下眼睛說:“雖然有種不大好的預感,可是我覺得應該按照宋月少校說的辦,送一份禮物,跟你一起籤一張卡片。那樣大概比較妥當,對吧?”

江揚揚眉,搖搖頭壓低聲音說:“不,不全是,納斯和我們在迪卡斯的資源開採環境保護等等方面的合作問題很多,陸林作為他們那一方的負責人,現在是重點交往物件,我保證很多人都願意花大價錢買你手裡這份請帖。”

怪不得江揚當時沒有拒絕,而是說“會安排”,某種程度上,他不僅僅是基地的最高指揮官,還是首相的兒子、江立的哥哥,有很多方方面面的事,需要他出面協調斡旋。

蘇朝宇嘆了口氣,江揚接著說:“不用擔心,我不會要求你向他們要求什麼,不過他們既然出席了我們的婚禮,我們確實也不該太過冷漠。上次江立從納斯回來,跟我說過那場釋出會,我想蘇暮宇也許比你更想去,對於他,那是一種對於‘錯過’的彌補。還有……”他笑起來,兩根手指卷著蘇朝宇海藍色的頭髮玩兒:“……暮宇月底就畢業了吧?你真應該多陪陪他,最好抽空跟他談談去基地的事。上次的事雖然暫時平息,我卻還是不能放心。”

的確,無論是蘇暮宇遭遇的公路刺殺還是蘇朝宇被職業調查辦公室抓走刑訊,都是極嚴重的事件,在徹底搞清楚事件真相、拔掉卓家的毒牙以前,海神殿事件就是一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的炸彈,強大的破壞力不僅會幹掉位於風暴中心的蘇暮宇或者蘇朝宇,連江揚、江家,甚至彭家都會被衝擊波席捲毀滅。蘇朝宇心情沈重地點了點頭,江揚就放下心來,枕著蘇朝宇的肩膀閉上眼睛:“我歇一會兒,晚上還有招待會。”

南原市的刺殺對蘇暮宇造成的消極影響現在已經完全消失,除了每週兩次去帝國大學上課以外,幾乎足不出戶。這兩年布津帝國的經濟形勢不太好,大學畢業生的就業壓力很大,像帝國大學這樣的絕對名校每年仍然不免有大量學生不得不品嚐“畢業那天一起失業”的苦澀滋味,蘇暮宇當然沒有這方面的煩惱,畢竟,他是有十多年工作經驗的,“恐怖組織高層”。

蘇朝宇換下軍服就端著洗好的櫻桃去找蘇暮宇,勤務兵說他弟弟像平時一樣,正在花園臨湖的小亭子裡寫論文。果然,蘇朝宇剛剛穿過荷塘上那條曲折的小橋,就看見穿著格子襯衫、扎著長髮的蘇暮宇正咬著筆頭,眉頭緊皺,一副冥思苦想的痛苦樣子。

其實蘇暮宇昨天就完成了畢業論文的正文部分,現在痛苦的根源在於“不少於2000字的納斯語論文摘要”。他雖然夠聰明,可是基礎教育的嚴重缺失讓他在數學和外語方面遠遠不及同齡人,尤其是這個倒黴的納斯語,“動詞分時態也就罷了,名詞還分男女,太雷了!”蘇暮宇扔下筆,抓了一個最大最紅的櫻桃吃,憤憤地抱怨,“最搞笑的是,‘絲襪’是男的,‘刮鬍刀’是女的!納斯人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啊?”

真是奇妙,十幾年前,讀中學的時候,蘇朝宇也用幾乎一模一樣的句子攻擊過這門人人必學的外語。他大笑著拍弟弟的肩膀,湊過去幫他看語法和拼寫,一面邊看邊改一面說:“喂,考慮好了沒有,要不要去你嫂子的鋪子裡打雜?”

蘇暮宇“噗”地笑出聲來,把一顆去了蒂的櫻桃扔起來又用嘴咬住,故意吧唧吧唧地嚼著,伸出一根手指憑空畫了個圈:“哦,他家鋪子太大,規矩又多,我可高攀不上。”

蘇朝宇一點也不生氣,隨手把一個用錯了的介詞圈出來,在旁邊註明了正確的用法,然後舒舒服服地靠在藤編的圈椅裡面,拿了一顆完整的櫻桃放進嘴裡,咕嚕咕嚕地滾著玩兒,含混地笑:“切,你沒聽說過‘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麼,你嫂子什麼都好,就是用人唯親,看上誰就先收人家當乾兒子!”

蘇暮宇是知道江揚的“暴力前科”的,揶揄地笑起來。蘇朝宇用舌尖把櫻桃梗打了個結然後炫給蘇暮宇看,笑著說:“來吧來吧,有我罩著你呢,軍隊不完美,但是會讓你覺得很安心。”

蘇暮宇假裝漫不經心地拿了一顆櫻桃,閉著眼睛體會用舌頭給櫻桃梗打結的感覺,蘇朝宇亦不說話,只是認真地瞧著他弟弟。午後的陽光燦爛,和風輕柔,一池新荷都已亭亭玉立,偶爾有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