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高興,以前的時候他一個人,旁邊沒有人盯著他,他可以冷靜的解決問題,解決之後卻從來不會有特別開心的感覺。最開始的時候他是因為興趣探索這個專業,數學學的很好的人都會無聊的愛上密碼,因為這是挑戰,而數學和計算機的結合可以是世界上最具有挑戰性的問題,這種挑戰和自我挑戰,讓他覺得興奮。
後來隨著能力的提高,能夠引起興趣的東西越來越少,他報名參加了競賽,當時並不知道這個競賽的目的是什麼,後來收到邀請函,才發覺本來以為是競技賽,原來是選拔,而來到這裡,可以和更多的像自己這樣的人一起切磋。
那時候他旁邊的一個少年很是隨心所欲,在deadline之前一分鐘才完成,齊一鳴在四十分鐘前就已經做好了,偷偷旁觀,發現那少年的手法和尋常人不同。
另闢奇徑,劍走偏鋒。
在這樣的競技賽上,他這樣子會冒很大的風險,一不小心就全軍覆沒了,但是少年如入無人之境,自得其樂。
那人長什麼模樣?
他的記性很好,但這並不代表他會把所有人都記住,資訊很多都是無用資訊,必須不停的清楚,才能儲存,儘管人的潛力無窮,但也是要記住有用資訊而廢除無用資訊。
不知為什麼,那張臉和眼前的蔣左有些重合。
“你是不是比賽的時候,用的自創的方法?”齊一鳴忽然福至心靈,問道。
蔣左睜大眼睛,“什麼比賽?”
齊一鳴:“……就是我們最開始的那個選拔賽,之後入選才能收到邀請函。”
“你說那個啊,我比賽的時候忽然想出來的,就想試試。”蔣左抓抓自己的頭髮,“咦,你怎麼知道?”
“記性真差,你當初靠著睡覺的人,是我。”齊一鳴記了起來。“你跟那時候,差別很大,我都沒有認出來。”也無怪他在機場上根本沒有認出來蔣左,蔣左長的很快,整個人像是抽芽一樣蹭蹭蹭的竄,臉都從娃娃臉變成了瘦瘦的漫畫臉。
“是你啊,那個好心的帥哥!”蔣左兩隻手重重的放在了齊一鳴的兩邊,差點把齊一鳴拍了個趔趄,從凳子上摔下來,“輕點,不要激動。”
“不,我是想說,好有緣分耶!”蔣左點點頭自言自語,“這實在是緣分啊!我們又解決了今天的困難,喝酒怎麼樣?”
這理由不牽強嗎?這麼轉折真的好嗎,蔣左你這麼遲鈍你粑粑知道嗎?
你這麼愛喝酒,如此飢渴,幹嘛非要拉上齊一鳴呢?
“想喝酒直接說,不要總是亂找理由。”也怪他,最開始的時候沒有聯絡前後。
“不要總是這麼容易就戳穿我嘛,我會不好意思的。”蔣左眼中帶著精光,瞳孔中間,有些不易察覺的悲傷。
齊一鳴道:“既然這樣,不如我們叫上白英奇和秦漢他們,一起給你接風洗塵好了,昨天也有點累,來不及,就今天吧,正好也順便謝謝他們昨天讓出來的床位。”
“因為他們放棄了治療。”蔣左接了一句,“走吧,我們在他們解決問題前走,讓他們羨慕嫉妒恨,而且不告訴他們解決辦法。”
齊一鳴對最後一句做出了自己的經典表情:=_=
蔣左擠擠眼,得意的偷笑了:
扯著齊一鳴,兩人逃了。
其實蔣左就是蹭上去說,那些人也不會聽他們的辦法,這才一下午幾個小時而已,難得遇見這樣的挑戰,大家都不會輕易的去聽別人的答案,就像是學霸總是很討厭直接翻參考書,很討厭沒有挑戰性的重複性動作一樣,凌晗是個很好的老師,總能在他們疲憊的時候找一些東西激勵他們,讓他們燃起鬥志。
從這點上可以看出,凌晗的水平很高,至於比他們高多少,他們現在也沒有摸到那個線。
這樣一個精英人才,在NZ學院,其實有一點埋沒。
這樣的人基本上,都有一個故事。
可是誰沒有故事呢?
昨天沒有來得及逛一下NZ學院,現在正好不到六點,趁著最後的白天看一下週圍是什麼樣子,然後等白英奇他們出來,一起出去吃個飯。
齊一鳴和蔣左就在這個類似於社群的學校,沿著水泥路慢慢的走下去,蔣左一年前還是一米七冒頭,現在已經躥到一米八五,齊一鳴比他還高一點,也只有一點點,一米八八左右。
齊一鳴心道怪不得自己認不出來,一年之內躥這麼高,你身邊一根胡蘿蔔忽然長成了玉米,你也會認不出的。
蔣左呼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