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被重視和尊重,而聞人焰則無辜的表示他有發邀請函給蕭驍,鄭重邀請他跟自己回家過年,但是蕭驍一直沒有回覆,所以聞人焰在蕭驍正坐著巡迴的時候自己回了家。
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正式開始同居,甚至還沒有在飛機上搞基,聞人焰有心請蕭驍去家裡做客,又怕蕭驍心高氣傲認為他太隨便,也是擔心一大家子的人會嚇跑不想公開自己同志身份的媳婦。聞人焰左右思量半天,給蕭驍寄出了賀年卡及邀請卡(內附機票),祝福在外忙碌的媳婦新年快樂的同時,也希望他能跟自己回家亮相。
結果,蕭驍壓根沒見過什麼賀年卡和邀請卡,聞人焰也不知道媳婦沒見過自己寄去的卡片,當時蕭驍心裡只是有那麼點糾結不平,聞人焰更是早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所以相安無事沒有異常情況,心裡都認為是才認識彼此都不瞭解,這事兒也不算是什麼事兒。
兩人因為這個吵架也是在同居後的某次閒扯中聊起,純屬沒事找事兒的兩個人對此事都較上了真,一個人為另一個不尊重他的想法,問也沒問就直接把飛機票夾在了信封裡和賀年卡一起寄走。這是沒有腦袋的人才會幹出的蠢事;
另一個則認為這個人太不通情理,明明是含蓄顧慮對方的考量才會那樣做,他怎麼知道有人會打信封裡機票的主意,沒收到也不能怪他沒遊寄,甚至說不尊重不重視,他就是太重視太尊重了,才讓對方恃寵而驕。
兩個人都是閒的了,聞人焰本來就是滿世界跑慣的人,在一個地方呆得太久自然生出煩膩的心思。成天就想串唆蕭驍跟他環遊世界去,一天到晚就把呆在一個地方無趣的話掛在嘴邊,說多了別人自然有些想法,恰好又碰上個蕭驍屬於有風就縮頭的型別,因為工作結束在家休假,人一閒了本來就會亂七八糟想些有的沒的,聞人焰那話一直叨唸,他自然理解成是對他這個人煩了。
當想法變成語言從嘴裡說出的時候,矛盾就此產生了。吵著吵著甚至扯出了更多雞毛蒜皮的事,一個說另一個對自己的興趣愛好從不關心,只是被動地等著接受,成天動不動就說時間果然不可靠,相處了就會有厭煩心理,又是什麼感情果然要以分手為結束之類的傷人話語;
一個又指責另一個絕對不尊重自己,每次一吊嗓練習的時候,另一個永遠會抱頭大叫噪音噪音,傷人的態度和語言讓他怎麼相信感情經得住時間的磨礪,又指責對方對自己干涉過多,吃什麼穿什麼玩什麼總有意見,他是個大男人又不是小女人或寵物狗……
反正一旦吵架後,很多平時積累的不滿就此爆發出來,當指責都不留情面的時候,爭吵就會升級變成暴力,兩個人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聞人焰作為武者自然不可能對弱於自己的蕭驍動粗,便將武力加諸在滿屋子的傢俱上面,而另一個因為對方沒有主動攻擊自己,自然心高氣傲將怒火憋在心裡,於是變成了暴力戰爭中最可怕的冷戰。
聞人焰在一通打砸掄摔後算發洩了心中的不滿,可是等他去哄蕭驍的時候,對方怎麼也不理他了,如一個陌路人一樣,不管聞人焰做什麼說什麼或端著怎麼低聲下氣的笑臉態度,蕭驍一概不回應漠視掉,就連聞人焰故意吻他挑逗加擁抱,蕭驍也是不理不睬把聞人焰鎖在房間外頭。
凌亂的空間,壓抑的氛圍,聞人焰到底年輕氣盛,衝著自己眼前緊閉的房門大吼:“蕭驍你有種就永遠縮在那個殼裡不要出來,老子死心塌地對你,你總是一副拒人千里外的態度,我付出的你TMD是不是真看不見,眼睛瞎了的話心也盲了嗎?你是不是真感覺不到我對你的好,有哪個男人可以像我一樣把你當國王侍候上天……”
門外的聞人焰還沒說完,裡邊就冷冷來一句:“我求你自己貼上來犯賤了嗎?受不了就自己滾,永遠不要來煩我……”
一句話傷了聞人焰也傷了蕭驍自己,聞人焰聽後氣得嘴唇直哆嗦,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轉身就走出了蕭驍家的大門,臨了一腳踹破蕭驍家的大門,巨響一聲後只留半殘的門板在哪裡輕輕搖晃,而屋內躺在床上的蕭驍,在自己那句話出口及大門的巨響傳來後,終於壓抑不了痛苦的心情,抱著枕頭在寂靜中流下委屈又心酸的眼淚。
於是相處了大半年的兩人以這種不友好的方式分手,蕭驍刪掉了手機裡聞人焰的號碼,扔掉了家裡所有與聞人焰有關的東西,也打破過去自己親自檢查裝備的規矩,所有裝備都是由別人提供,彷彿他只不過是去走個秀拍個照,根本不覺得自己是在拿命去玩,似乎只有在那樣的極限刺激中,聞人焰才能讓自己相信,那個不知感恩不知回報的蕭驍不值得他去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