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覺地抬頭回應了一下,隨即又懊惱得要死把頭埋進枕頭裡,他不承認剛才那個回應的動作是自己做的,絕對是中邪了才有可能。
才三天,親密行為還是昨晚才發生的,他到底撞了什麼邪,蕭驍覺得這個聞人焰太有侵蝕性,這才三天時間,他甚至不夠了解這個人,他知道人都有這種特性,對於面相表皮好看的人會萌生自然親近之意,可是要說因為好看的皮相把自己都賠進去,這種事應該出現在那種無知少男少女身上吧。
皮相,人品,才幹,潛力…這幾樣東西擁有其中兩樣,就可以讓一個人身上的光環足夠閃亮,而聞人焰似乎全部擁有,這三天在屋子裡,打掃,煮飯,待他的方式,帶傷堅持工作(前期準備或後期剪輯)…加上在醫院時聞人焰大聲又理直氣壯說的那番話,還有他沒發現的更多優點,蕭驍很想承認自己心動不已,但另一個人自己又拒絕去相信。
他們不過認識了三天,一見鍾情這種東西只適合少男少女,他是不會相信一見傾心的感情能持續很長時間的,聞人焰對他不過是一時新鮮,就像他貪圖聞人焰的好身材好面相,以及作為一個生手在床上表現出的天賦,對著聞人焰這樣的男人,沒有心動感覺的人一定不太正常,聞人焰擁有一個真男人身上那些閃光的優點,更何況他本身就像太陽神一樣吸引別人的靠近。
只不過,他們之間能走很遠根本不現實,這個社會對同性之間的感情並不包容,就算有些國家承認同性婚姻合法化,可是相對正常婚姻法而言,同性婚姻法有更多的限制和要求,他喜歡男人不是什麼能見光的事情,不是怕工作或前途受到影響,而是害怕同性關係在曝光後要面對的那些壓力,以及付出真情而落空後的絕望感覺。
來自各界各層的口水、指指點點,來自有形或無形的巨大壓力,絕對會讓原本相愛的兩個人產生出更多口角矛盾,感情破裂後的那些互相傷害,蕭驍在心裡承認他害怕那樣,原本相愛的兩個人要相互指責傷害的時候,那得多麼的痛心難過,自己心裡在滴血不會有人看見也不會有人疼惜,男人一樣怕傷痛,蕭驍潛意識裡就想避開可能那樣的結果。
和聞人焰滾滾床單全都是因為男人的感官在中間起作用,所以是不是真像聞人焰掛在嘴上的臺詞,愛一輩子,蕭驍直接否定了這種感情,才碰面就談什麼愛一輩子,這完全屬於不太負責的感情,愛情他好歹經歷過……呃!似乎沒經歷過感情,只不過有過那樣緩解慾望的關係。
可是他好歹看過很多所謂的感情,都是以喜歡開始序章,以憎恨結束一段愛情的詮釋,愛情不在的時候一定會變成敵人,一如他的父母,當年不也是人人稱讚的神仙愛侶嘛,後來怎麼樣,一樣各自為自己的追求而放棄了結發之人;
離婚前三天兩頭的口戰、混戰、大戰,發展到後來一碰面就你生我死,那讓蕭驍心裡非常有陰影,他親眼看到母親用花瓶砸破父親的頭,而父親毫不示弱用男人天生的力量把母親打出血,最後雙雙住院暫停戰火。
為此蕭驍當時可謂真的兩邊跑,水火不容的二人一個住醫院這頭,一個住醫院另一頭,見到蕭驍的第一句話不是關心他過得好不好,工作忙不忙…而是惡毒詢問另一頭的人死了沒有,那個樣子很難讓人相信他們當年曾經相愛過。
所以感情這東西就是那樣,剛開始好的蜜裡調油,接著戰火不斷禍及旁人,最後形同陌路咫尺天涯,蕭驍在心裡替自己敲警鐘,很有點那樣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的感覺,也可以說他現在完全在矛盾中掙扎;
一個自己說沒愛過去試試,或許付出感情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糟糕,但另一個自己馬上又說玩玩就算了,感情這種東西都千篇一律,最後肯定不能善終收場,一會兒覺得這麼好的物件實在挑不出問題來,再一會兒又覺得神馬都是浮雲,情與愛更是虛無縹緲的東西……蕭驍只覺得自己頭都裂了。
“老婆?!……”
“煩著呢!一邊去……”繼續捶打枕頭洩憤的蕭驍頭也不回應了一句,答完後又陷入自我糾結中,他怎麼就答應了呢?這廝叫他‘老婆’,他居然還一副使小性的態度,真是被雷劈了,不正常,絕對不正常。
**的鼻樑在蕭驍耳邊輕蹭,聞人焰笑呵呵地偷親著神遊的媳婦,親密地含住蕭驍的耳朵在齒舌間戲耍,他找的媳婦就是好,睜著眼睛悄無聲息的發脾氣都這麼可愛,一會兒咬咬被角磨磨牙,一會兒捶捶枕頭練練手,可是讓他好心疼哦,這種表現都是一個人太久了,發脾氣都沒有地方,所以才只能鬱悶的咬被角磨牙。
喜孜孜的在床沿邊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