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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啊,謝謝大家守坑,都麼個,再次拜謝~~

第95節 不堪回首

簡柯柯氣得滿臉通紅,單薄的胸膛急劇起伏,他還以為上次在超商碰到那個人只是個意外,以後都不會跟他有任何交集,大家各不相干互不來往,他不願去回想那些慘痛的過去,也一點不願意再和以前有任何聯絡,那些過去只會提醒他有不乾淨的記錄,不管是不是被強迫,他從前是個賊是毋庸置疑的事實,殘酷的事實。

那年他被賣掉的時候,是巴金上門來把他抓走的,簡柯柯清楚的記得,他的父母在他十歲時出車禍身亡,他因被父母壓在身下而毫髮無傷,在社工局從中周旋及勸說後,他在過了幾個月飄零生活後,來到了母親的哥哥家裡,那時他天真的以為,舅舅也是可以跟父母一樣親切的存在,他可以再次擁有充滿希望的生活。

可是,夢想粉碎的時候總是很快,他甚至沒來得及做一天的美夢,就被那個兇狠的女人扔過來一床被子,叫他去廚房邊的一個小角落睡覺,那時他手上還拎著簡單的行囊,他甚至才從福利院跨進舅舅家的門檻,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展開笑顏叫一聲舅舅和舅媽。

自此他就從孤兒變成了傭僕,他每天吃到的三餐少得可憐,頂多在維持半飽的程度,可是對於一個成長期的男孩子來說,那些飯菜根本就不夠身體所需,基本上他都處於一個捱餓的狀態。

他試圖對那僅剩的親戚好,畢竟人家收留了他,簡柯柯當時絕對存有感恩的心,對繁重的家務及經常性的打罵從來都沒有怨言,他想自己還能上學,有個息身之所,放學後總有個地方可以回去,就算是被使喚,但總有人叫他的名字,他能感覺到很微弱一點的被需要。

可就是那樣的日子也沒有過多久,他才上中學而已,舅媽就以家庭經濟危機中止了他的學業,他整天只能在狹小的廚房裡做著永遠做不完的瑣事,客廳,他都不被允許踏入,他的舅媽極其討厭看到他,而他的舅舅,永遠只是移開眼睛默許舅媽的所作所為。

而對於那個現在跑出來誣衊哥哥的所謂表哥,從一開始就是以欺負他為樂,弄哭他弄痛他,想著法子折騰他,然後哈哈大笑把臭襪子扔他臉上,一雙又一雙,叫他去一點點洗得潔白如新……

那樣的事太多,多得簡柯柯不用細想都能一一數來,甚至還和他的同學一起,把自己當成取樂嘲笑的物件,任意欺凌羞辱,有次過份的還在大街上,一把拉下他的褲子,強制的搶走撕碎,然後用小石頭和碎玻璃扔他,和那些高壯肥胖的青少年一起,大聲的嘲笑他是個無毛雞,簡柯柯清楚記得,那次他只穿著一條破爛的內褲哭著跑回去……

又在十二歲那年冬天,突然對他笑得很可親,拿著蛋糕問他要不要吃,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一下抓過他按在廚房的流理臺上,做了那件他噁心的事,以至於大冬天的夜裡,他把自己浸在冷水裡狠命的刷著大腿,刷破一層皮被感染,高燒差點燒成肺炎而死掉。

那些記憶是那麼鮮明,那些他不願意去回想的過去如今又被人戳破展現在眼前,簡柯柯的憤怒可想而知,那個人有什麼權利現在來說義務,為他討回公道,當年他高燒還沒退就被舅媽奚落一頓,甚至說他為了食物去勾…引她的兒子,沒勾…引成功還反賴她兒強…暴。

簡柯柯已經不記得自己當時聽到那樣的話是什麼反應了,因為他只記得那個女人的最後一句話,她對他說:“我聯絡了一個工作給你,所有一切都管,你只需要聽話認真‘工作’就可以了,人家很快就會來家裡帶你走,你可以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但我不希望你收拾完東西后,家裡會少了點什麼,那些都不屬於你,記得只收拾自己的東西就行……”

‘工作’?!什麼樣的工作需要他一個沒成年、沒力氣、沒學問的孩子去做?那時的他不過一米六的矮子,身上的肉割下來都沒幾兩重,他能去做什麼工作?

然後簡柯柯明白了,那個‘工作’的代價是終身的,終身都會被那個‘工作’影響著,只要有人在背後稍指點說上兩句與那‘工作’有關的話,簡柯柯就會覺得自己頭都抬不起來,那是他一生的汙點。

而當時,心裡極度不安的他,是被巴金上門強制帶走的,他依依不捨抓住門框用希望的眼神看著舅舅時,舅舅的眼睛在報紙上,假裝周圍的一切什麼都不存在,舅媽冷冷的蔑視著看他,他不會忘記舅媽眼裡解脫的光芒,還有那個所謂的表哥,嘻嘻哈哈還祝他工作愉快。

簡柯柯十二歲的時候,是揣著悲哀和絕望跟巴金走的,在賊窩裡一呆三年多,他學會了怎麼偷,扒,騙,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