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現在有種車叫起重機,還有一種工作叫搬運,再不走我真叫保安來了。”
一頓好罵,簡柯柯憤怒異常,離開聞人展的懷抱站到他們幾個人面前,一手指一個痛斥,他簡直不能容忍這些人對哥哥的一絲絲不尊重,就算他們住的是酒店,可是經過下面大堂詢問過他們沒有,隨便就這麼不敲門的直接進來了,要是哥哥正在換衣服呢!他是不是還可以向這些人收取曝光費。
“簡,你聽我說好嗎?當時我並不知道這件事,為此我很抱歉,可是,我媽媽他們再怎麼有錯,我們也是一家啊!可是這個男人跟你算怎麼回事,他不過……”
“你住口,停止,不許汙辱我哥哥,不然我會跟你拼命,你知不知道今天我最討厭看見的就是你!”
看到原本坐在沙發上的青年站起來激動地對他解釋著什麼,應該是解釋一樣的說辭,指手劃腳還想上前拉他,簡柯柯退後一大步避開,他最討厭的就是這個人,在他的(性)意識才開始萌芽時,用惡劣的言行為他上了一堂最差勁的課。
“不是,簡,不是那樣,我只是喜歡你呀!……”
不甘心的阿德魯不顧簡柯柯擺手退後的阻止,硬是上前拉了他的手腕錶明自己心跡,那時他欺負簡不過是小鬼的心理,就是那種因為喜歡才會對你惡作劇的情懷,直到簡離家再也沒有回去,他一直不明白出去‘工作’的簡為什麼不回家。
父母對此總是避而不談,但他那時就清楚了,他喜歡那個像初生小貓一樣有著清徹藍眼睛的表弟,不管是不是世俗不容,他喜歡那像一縷小陽光一樣的澄清乾淨,可是從此再也沒有見過他認為的畫中小天使。
後來他努力讀書就是想有朝一日能把簡找回來,能讓他自己有能力照顧簡,他顧不得父母有什麼樣的想法,那個念頭長久以來都在心裡盤旋,一直到前不久,在超商購物時被人撞到,那金色的頭顱還沒有抬起來時,他的心就開始躁動不安。
隨著藍色澄靜再次撞入他眼瞼,阿德魯的激動是誰也不知道的,可是簡卻像見鬼一樣扔下購物車就跑,等他追出超商的時候,又因為撞到人而失去簡的身影。
感覺簡應該是在馬賽商學院就讀,研究所就在附近的阿德魯,幾乎天天去超商和學校裡搜尋,好不容易看到簡在學院裡出現了,卻被一個高個子男人摟著腰,簡像一隻寵物小貓一樣偎在男人懷中,仰起的臉笑得異常燦爛,那笑容讓阿德魯的心臟狠狠被撞了一下。
花了兩天時間跟蹤簡,然後發現那個男人住在豪華酒店的豪華套房裡,一打聽之下,居然還是個商界名人,阿德魯的第一想法就是簡被包養了,為了生活不得不被富人當成寵物一樣的玩弄在股掌之間,只要一想到那種可能性,阿德魯就想衝進酒店給那個黑髮男人一拳。
他不明白簡怎麼為了生活作賤自己到如此,難道窮困潦倒去做有錢人的消遣,也不願意回他們這裡,起碼他馬上就有能力可以照顧簡了,就算媽媽對簡的態度不好,但總好過去給人家當消遣,那樣的寵愛能有多久,不過一時的新鮮刺激。
思考了一晚上,再次去學院尋找簡想跟他談談,但又覺得不穩當,阿德魯覺得還是應該請個法律援助,相信見到簡後跟他講清楚,簡就能明白自己的苦心,真是希望對他好一些,阿德魯真的希望能救他脫離火坑。
但他不過才委託了一個律師,家裡邊就出很多事,先是父親被革職,然後被起訴,面臨多項罪名的指控,母親又突然跟他說簡當年是被賣出去的,一件一件的事讓他措手不及,雖然那個名字一長串的女律師看起來不是很可靠,卻也只有將案子進行到底。
可是沒想到一個律師能惹出來那麼多問題,聽她說簡很護著那個男人,可能患有什麼斯德哥爾摩症候群,阿德魯是焦躁的,他不管什麼斯德哥爾摩症候群,他只想讓簡回到他身邊來。
然後他的媽媽居然拉著他到這個男人面前,他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媽媽就跪下開始哭訴了,絮絮叨叨哭了半天他只明白好像是這個男人在中間做了什麼,接著簡回來了,那些親暱的動作毫不掩飾的依賴眷戀,阿德魯的瞳孔收縮再收縮,笑得那麼燦爛的簡對那個男人有佔有慾,而那個男人似乎縱容著簡的行為。
這跟阿德魯想的絕對不一樣,簡應該是膽小怯懦的,那樣才惹人憐愛想欺負他,過去他就是覺得簡太可愛太軟弱,可愛到讓人忍不住就想欺負他,反正怎麼欺負簡也不會反抗,可是沒想到他的逗弄過了火,讓簡看到他就像看到噁心的東西,對他和對男人的表情天差地別,這讓他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