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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秘書緊張的洗漱穿衣,想著方君誠要是犯病了,不會自己打電話,稍稍寬了心。磕磕絆絆地跑下樓,傻了。使勁揉了揉眼睛,沒錯,大貓車,停在馬路對面的路燈下。

不敢相信地伸出手,一路撫摸著顯然新漆的車身,從車頭到車尾,居然,還有一條一樣的大尾巴。秘書搓著手吸著鼻子傻笑,喝醉酒一樣上了車,方君誠的司機應景兒地戴了一頂他兒子的虎頭帽,衝著秘書眨了眨眼睛,“喵”的一聲。

“現在我是司機貓啊,聽不懂人類說話,而且只能向前看。”說完,發動車子。

方君誠坐在後排的座椅上對著秘書微笑,正裝西服,打著領帶,儘管他最討厭被這東西束縛。秘書哆嗦著在他身邊坐下,語無倫次的說著什麼,沒人聽得懂。

“生日快樂。”

神奇的大貓車行駛在空曠無人的街道,帶走路燈的影子,夜的夢魘。車裡的液晶屏上反覆播放著同樣的場景,風之甬道的歌聲灑遍這座城市的每個角落。車上的兩個人擁抱在一起,忘情地擁吻,儘管秘書還是那樣的笨拙,方君誠一如既往的純熟。

路燈熄滅,天邊漸漸泛起了青白的顏色,車停了。方君誠牽著秘書的手下車,是一所兒童福利院的大門口。司機去門衛交了鑰匙,歡快地跑回來。

“咋回事?”秘書摸不著頭腦。

“送給人家了,讓你先嚐個鮮兒,夠意思吧。”司機還戴著虎頭帽子,笑的很可愛。

秘書撅著嘴不情願地被兩個人拉走,嘟囔著說我還沒坐夠呢。方君誠的臉上紅暈未消,朦朧的晨光裡,像個少年。他看了看錶,踢了踢秘書。

“給財務和律師打電話,都去公司。”

秘書瞪大了眼睛,“老大,才六點多啊。”

“我知道,但是今天事情太多。得先讓他們算算,如果我的財產分出去一半,剩下的還夠不夠咱們吃飯。”

看著木樁子一樣立在當場的秘書和司機,方君誠一手拉起一個,“走吧,傻小子們,新的一天,開始了。”

“資金運轉有問題了吧?”李澈喝乾了杯中酒,並沒有看方君誠。後者懶懶地趴在吧檯上,輕描淡寫:“挺過這一段就好了,沒事。”

“記不記得前年我們公司在HN投資的別墅區,就你把我罵的狗血噴頭的那次?”

“當然,每次罵你都讓我心情愉快。”

李澈無聲地對著他的後腦比劃了一下,抓起了車鑰匙。

“那裡房價漲瘋了,我現在要去收割,割回來了給你和你的人,”他頓了頓,“救急。”

走出幾步了,方君誠在後面叫他。

“李澈!”

李澈心中一震,高大的身形停在門口。

“你不想問問我為什麼嗎?”

李澈緩慢地轉身,一字一頓,“時 間。”

方君誠依然趴在吧檯上,枕著自己的一隻胳膊。聽著李澈五味雜陳的回答,樹起自己的大拇指優雅地晃了晃,自始至終,沒有看他。

李澈前腳走,李賽賽後腳就開啟車庫,開出了那輛奧迪A8。咬了咬牙,雖然爸爸知道了也許會打折自己的腿,但是,金庸的小說裡怎麼講的:人生在世,有所不為,有所必為。

他有一天的休息日,從網上查好了,只有開車去才有可能在那個小鎮和L市之間往返。

嫻熟地開車上路,李賽賽一點也不懷疑自己的駕駛技術,但上天保佑一路上不要有人檢視駕照,即使自己和爸爸長得很像。看了眼駕照上李澈的臉,他嘆了口氣:大傻瓜,不知道你是太自信還是過於自卑,反正,我是要把那個小傻瓜抓回來。管他是要自強自立還是要出名上道,你們倆,都是我的,一個也別想跑。

開始時用GPS,後來看路標,到最後只能靠打聽,經過六七個小時有驚無險的長途跋涉,李賽賽終於來到了小鎮外的一片荒郊野地。長舒了一口氣,他看到不遠處一堆人打著傘披著雨衣忙忙碌碌的,想著這一定就是了。

許沖沖的全部戲份其實已經結束了,電影也馬上要殺青。但是池榮中午的時候看到天下雨了,覺得有一場雨中團伙火拼的戲不是太滿意,臨時決定重拍。北方的深秋季節,其實就是冰雨,十幾個人混戰了近兩個小時,落湯雞似地打著哆嗦坐車先回招待所了,除了許沖沖。

這場戲裡他被打斷了雙腿,要爬向十幾米外已經死去的好兄弟。爬了十多回了,池榮冷著一張臉,只是一句話:“重來,不夠絕望。”於是李賽賽趁人不注意擠進來時,正看到許沖沖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