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商談一下關於濱江灣專案。”
季元熙嘴角一勾,既然都該查的都查清楚了,是時候徹底把網撒下去了。他把清單放在一邊,對助理道:“打個私人電話給周維嘉,約他晚上出來。”
“季總想去哪裡?要預定嗎?”
“名樓。”
入夜,季元熙的豪車停在名樓金碧輝煌的大門口,當他的鞋踩上名樓光可鑑人的大理石臺階時,迎接他的不是普通侍應生,而是名樓的老闆,藍舟。
“稀客啊。”藍舟黑寶石般的眼眸閃耀著妖魅之色,古銅色的肌膚在耀眼的燈光下性感誘人,他一笑起來散發著邪邪的氣息。
季元熙嘴角微揚,氣度卓絕:“你名樓要倒閉了?需要老闆親自來接客?”
藍舟拍著手,給了他一個擁抱:“只有我的貴賓才能享受這種待遇,更何況是你這種稀客。”
對於藍舟的揶揄,季元熙置之一笑,自從把衛子陽從名樓帶走,他就再也沒有來過名樓,比起以前三天兩頭的流連,的確稱得上是稀客了。
走進那間屬於他的包廂碧霄閣,藍舟親自招待他。
“想要喝點什麼?”
“老樣子。”
“你還真是專一啊。”
“不好嗎?”
“對有些人來說可能是好事,但是對我來說就是個噩耗了。”
“為什麼?”
“名樓歡迎的就是風流多情的種,季哥要是專一了,我豈不是沒錢賺。”
酒送入包廂,藍舟給他倒滿酒,姿態優雅迷人。
“我的人,你用著還習慣嗎?這麼久沒來光顧我生意,看來j□j地不錯。”他的用詞很是古怪,“什麼時候用膩了,再來挑一個,我包退包換。”
“你倒是對你的人很有信心啊。”
“我做開門生意的,沒幾個養眼的,怎麼撐得起這麼大個場子。”藍舟笑道,“今天怎麼沒把人一起帶來?”
季元熙微微挑眉:“我為什麼要把他帶到這裡來。”
藍舟眼波轉了轉:“他可是我的人啊。”
季元熙放下酒杯,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像一個小錘子在心頭敲了一下,凌厲的眼神朝藍舟一掃,顯然對這句話非常反感。
藍舟察覺到了他的不悅:“怎麼了,季哥, 變小氣了?”
“我向來沒有和人分享的習慣。”
藍舟喝了口酒,妖魅的眼眸透著一絲促狹,悠悠道:“我聽說他在這裡幹得不錯,很討人喜歡,很多客人都喜歡找他。”
身上瞬間散發出危險的氣息,季元熙冷冷道:“他值多少錢,你開個價,從此以後,他和你名樓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藍舟眼神玩味:“季哥,你跟我見外了不是,談錢傷感情啊。再說了,搞得好像我是人販子似的,來這乾的都是你情我願的,我又沒有強迫他。”
季元熙黑著臉:“他在你這跟很多客人關係很好?都有誰?”
“這我哪知道啊。”藍舟一副為難的樣子,“這私底下的事,我也管不到。他想跟誰走,想陪誰,我也勉強不來,你說對吧。”
季元熙哼了聲,臉色難看得很。
“季哥,有一句醜話我可說在前頭。”藍舟還不過癮似的繼續說,“哪天他要是跑了,您可千萬別來找我要人,砸我的場子,你也知道的,這些人沒什麼長性的,關鍵還是得看他自個兒願不願意。”
一番話,季元熙若有所思,好半天說不出話。
藍舟低頭淺笑:“難得來一次,給你亮亮手藝,季哥,賞個臉吧。”
“行啊,看看你整什麼花樣。”
藍舟施施然走到包廂的吧檯後面,拿出調酒的器具,熟練地從酒櫃裡挑出幾瓶酒,信手調配起來。
他的姿態從容優雅,令人賞心悅目,手上的動作富有節奏和韻律,絢麗多姿,舞出了一支優美華麗的舞蹈。
一杯泛著氣泡的透明雞尾酒放在了季元熙的面前,雖然是冬季,可看上去是那麼的晶瑩水靈,引人一品方澤。小塊的青檸浮在杯中,杯口點綴了一枝碧綠清香的薄荷。
“專門為你調製的。”藍舟微笑,做出個請的手勢。
青檸和薄荷的清冽,混合著朗姆酒的熱烈,傳統的調配,加上藍舟的微調,喝到嘴裡清涼爽口。
季元熙舉起酒杯,眼眸深不見底,青檸和薄荷葉在杯中浮動,嬉戲似的相互碰撞,細小的氣泡向上漂浮:“還不錯。”
這時侍應生推開包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