脹感,又讓他呻。吟出聲。
這低吟婉轉的聲音撩撥著男人的心絃,腦中什麼東西在奔瀉。
他張大了嘴,一口咬在衛子陽的脖子上,像是要把他的脖子咬斷。
“哎呀!”衛子陽吃痛地叫道,身體不由自主地掙扎扭動。
“別動!”男人喘著氣喝道,下身繃得緊緊的,那裡面絞得他生痛,再這麼一扭一動,差點直接繳械。雖然已經釋放過一次了,但沒想到還是弄得心肝兒直顫。
衛子陽蹬著腿,躲避他雪白的牙齒:“你想咬死我啊,變態!”
“變態?賤人,你不是就喜歡變態嗎?”男人退開少許,再一次狠狠撞入,像是要把身體都塞進去。
衛子陽被撞地幾乎彈起來,牢牢抓住男人的胳膊,報復性地貼上他的唇,用力一咬。
咬得越是用力,男人的衝擊越是有力,利落的短髮隨著每一次律動而搖晃。
衛子陽的頭側到一邊,他看到一個小孩正趴在牆上,直勾勾地盯著他看,那眼神是那麼的好奇,像是看到了人世間最有趣的事物。
性。欲本能,可不是人世間最有趣的事,所有人都趨之若鶩的事嗎?
衛子陽笑了,笑得勾魂,好像淬了劇毒。
金錢與性。愛的交易,骯髒地就像臭水溝裡的汙水,在孩子純真的目光之下,發酵蔓延。
下身逐漸變得潤滑順暢,男人每一次衝鋒,都把他頂上山巔,頂上雲端,快感像海浪般席捲而來,拍得他忘乎所以,失聲喊叫。
“季元熙!”
男人加快了速度,啞著嗓子:“你敢叫我的名字?”
衛子陽圈住他的脖子,緊緊地夾住他,找死地扭動。
“季元熙!”
“我在!”
“季元熙!”
“我在!在幹你!”
季元熙死死扣住衛子陽的肩膀,全力衝刺,一聲低吼,身子微微顫抖,把所有熱烈釋放在他體內。
玻璃缸外的人還在來來往往,汗溼的身體還糾纏在一起,像是快要乾死的魚。
衛子陽仰面看著鏡中的自己,情。事過後的臉龐美得驚心動魄。
這一切發生地很快,其實也就是五天前的事……
第2章
夜,越深越曖昧。
名樓,享譽全國的娛樂會所,披著金碧輝煌的華美外衣妖嬈多姿,一個徹頭徹尾的銷金窟。
人都說,在名樓,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享受不到。
男人女人,紙醉金迷,藏汙納垢。
“寶貝,我最愛你了,再來親一個……”
“嗯嗯,我也最愛你了,陳少走好,下次再來玩。”衛子陽翻了個白眼,口中應付著。
他架著一個醉得東倒西歪,衣著鮮亮的公子哥出門。在司機的幫助下,衛子陽把人塞進了車裡,喘了口氣。
回首,二十歲的衛子陽閃爍著黑曜石般清亮的眼眸,倒映出名樓那富麗堂皇的大門,燈光下波光瀲灩,薄唇輕勾,勾出一絲魂魄,旁人看久了,三魂六魄都丟光了。
在名樓做侍應生已有好些年,夜夜笙歌,歡聲浪語,似乎快要和這燈紅酒綠的名樓融為一體了。
今夜時間還早,還有的好忙了。
衛子陽轉身剛邁出一步,身後就傳來一個驚喜又驚訝的聲音。
“哥?”
扭頭一看,是一張幾乎一模一樣的臉,衛子陽一怔。
一模一樣,但也只是幾乎一模一樣,一樣的眉眼,卻完全不一樣的風情,一個清澈地如山澗溪水,一個像浸飽了桃汁兒的春水。
像是一面鏡子照出了陰陽兩面。
“哥?是你吧?你真的在名樓?我們分別那麼多年了……”那人歡欣地撲上來,難掩喜悅。
雖然他嘴裡在說是你吧,其實是萬分確定的,單憑兩人的臉,就能說明一切。
怔神之後,衛子陽衝他一笑,眉角含春,帶著幾分疏遠。
這是他的雙胞胎弟弟,衛子祁,多年不見,重逢竟然會在名樓。
朝他身後望去,衛子陽笑容愈發燦爛,璀璨如星辰:“周總,帶朋友來玩啊,還是湘竹苑嗎?我給你引路。”
面對衛子祁,衛子陽渾然不覺尷尬,熱情地迎上這個被稱為周總的男人。
反倒是周維嘉咳嗽了一聲,整了整衣服,掩飾不自在。
“今天是來談公事的,去碧霄閣。”他面無表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