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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衛明惱了,說了一句他自己都複述不過來的繞口令。

葉梓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嘿嘿一笑道:“我就是氣不過嘛!你看上去挺有人情味的……哼,肯定比你二姐強!”他揉了揉鼻子接著道:“我搬來好幾天了你也不關心一下,奚典走了這麼久了你也不問候一下。”

衛明徹底無語了。

“不過你也知道奚典的情況……”看出衛明不樂意了,葉梓不再逗他,神色黯然地道:“其實每到一個新環境他都需要好久才能適應的。”

衛明輕輕蹙起了眉,想起了第一次在陽臺上遇到新鄰居的情形。那時奚典已經搬進來有一個月了,可他還是因為不熟悉環境而睡不著、還會在院子裡摔倒。

葉梓瞥著衛明的神色,身子又往桌前湊了湊、壓低聲音問:“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要去那麼遠啊?”

衛明一凜,往後靠了靠、提防地看著他。“我又不是他好朋友,只是鄰居而已!”

“他說的那些我根本就不信!”葉梓甩手道:“我不是說了嗎?他真有心去國外發展的話肯定會去奧地利的,好歹那兒他以前住過一年多呢,比悉尼可要熟悉多了。”

“他無心去國外發展?”衛明的心有點擰了起來。難道大姐的話這麼有威力、逼走了無心遠走他鄉的奚典?

“嗯,其實他不喜歡登臺演出。”葉梓蹙著眉斟酌了一會兒,接著道:“他看不見別人,所以很討厭別人看著他、更討厭他一個人站在臺上被臺下的好多人評頭論足地看著,他覺得這樣會讓他有種赤身裸/體的感覺。每次登臺他都會很緊張,下臺之後總是好半天都不說話、也不讓任何人碰他,一個人躲在休息室的角落裡發很久的呆才會緩過來。”

衛明的心擰得更緊了。

“這也就是為什麼他會辭掉樂團裡的工作而在家教小孩子的原因。他說跟小孩子相處很輕鬆。他們的心思簡單得多、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就算好奇他的眼睛也會很直白地問他、而不是躲躲閃閃地在一邊偷看或者在心裡瞎猜。”葉梓抬眼看著衛明、挑了挑眉笑道:“而那些特別調皮的孩子在看到他的眼睛之後往往會變得很乖、很聽話。”

衛明的臉騰地熱了,很清楚地感到葉梓的話有八成是在說他第一次見到奚典時的表現。

果然!“你就是個很直白、心思簡單的小孩子。嘿嘿嘿!”

“別倚老賣老!”衛明一臉黑線,可臉頰的溫度則高得燙手。

“我沒有取笑你的意思。”葉梓擺了擺手、恢復正色道:“其實我就是奚典不喜歡的那類人之一。跟他認識二十多年了,也許是他從小都像我哥哥一樣吧,反正在他面前我總會有顧忌,這樣反倒弄得很不自然。”

“你跟他認識二十多年了?”衛明抓住了關鍵詞。“在他還看得見的時候?”

“不是,”葉梓搖頭。“在他出事以後才認識的。”

“他……”這一次衛明直白不起來了,但胸中的那個問題迫切得有如即將爆發的岩漿一樣在嗓子裡翻滾、在舌尖流淌,急於掙脫。

葉梓已經猜到他的問題是什麼了,自動答道:“他從沒跟我說過具體的,只說是一次意外。”

“呃?哦!”衛明吞了吞口水,把岩漿咽回火山內部繼續慢慢煨著……十之八九就這麼煨爛了、蒸發了,直到影子都不見了為止。

“說實話,”葉梓羞澀地揉了揉鼻子、輕聲道:“我也一直都很想知道他是怎麼受傷的,肯定……很痛。”說著,他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

衛明的眼前不自覺地浮現出三年多前第一次見到蜷縮在一箇舊皮鞋盒裡、被不知道什麼人放在自家門口、傷痕累累的小白了。於是,他也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雙手握緊成拳。

“要是以後他告訴你的話,別忘了告訴我一下。”葉梓的嗓音更低,有種鬼祟的味道。

衛明惡狠狠地掃了他一眼。

葉梓又哆嗦了一下,連忙擺出一副無辜又無害的表情來。

“他憑什麼會告訴我?”衛明窩火地道:“再說了,他不是去澳大利亞了嘛?把房子都給你了,誰知道這輩子還會不會見到他啊?”

“什麼話?他是去交流演出,又不是去長住。就算去移民都能回來探親呀!”葉梓聳起一條眉毛、很不滿地道:“你以為他這麼大方,買個新房子送給我?我又不是他兒子!他是叫我來幫他看房子、照顧你那些寶貝樹的!”說著他忿忿地朝窗外甩了甩手道:“他說那棵樹今年要是不結柿子的話就叫我賠你一百斤,還要掛到樹上去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