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架子頂上,於是蹲在地上開始疊被子。
廖延釗把手電筒拿過來,看吳子今跟兩床被子折騰了幾番,說:“這被子還是先別疊。”
吳子今沒轉頭理他,繼續疊,隨口問了一句:“啊?為什麼啊?著被子本來應該擱門後那個架子上的。”
廖延釗皺了皺眉頭,坐在吳子今旁邊,壓在被子上,“我一直後悔一件事。”
自己折騰了一半的被子給壓住了,吳子今只好抬頭看廖延釗:“什麼事?”
“上次沒睡了你。”
吳子今瞪眼看了廖延釗兩秒,突然反應了過來,起身要跑,一把就被廖延釗抓住扯過來按在被子上。
吳子今的胳膊被廖延釗拽得發疼,所以腳就亂踹起來。廖延釗單腿壓住吳子今兩條腿,俯身吻住吳子今,舌頭靈活地伸了進去。
吳子今哪裡願意,但又捨不得咬廖延釗的舌頭,只好兩隻手使勁推著廖延釗,一邊喊著:“等……!唔!你等一下……!”
廖延釗聽他有話說,微微抬起頭看著他。
吳子今見有機可乘,拿起手電筒就在廖延釗肩膀上狠狠砸了一下。廖延釗吃痛,一下子抓住吳子今手腕,獅子般的眼神直逼著吳子今,似乎因為沒有料到吳子今的偷襲,生氣了。
吳子今看著廖延釗,心裡一下就沒底了,汗毛都豎起來,表面卻故作鎮定,輕蔑地笑:“你跟多少人睡過了?還沒夠?”
廖延釗的臉上閃過一瞬悲痛的表情,接著就垂下眼睛,笑了。
吳子今看他沒動,使勁掙扎了一下,沒想到廖延釗的力道一點都沒變,這說明廖延釗根本就沒打算讓自己走。吳子今有些慌,驚恐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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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段河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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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延釗趴在吳子今身上,腦袋伏在他耳邊,撥出的氣息讓吳子今的脖子覺得癢癢的。
他說:
“我也喜歡你。”
“我只喜歡你一個。”
“真的,只有你一個。”
“可是你為什麼——”
可是你為什麼——要躲著我……可是你為什麼,不相信我。追你這種人,還真是很辛苦……還真是……讓人生氣。
冷漠習慣了,這些話,廖延釗是說不出口的,所有的思緒在心中亂作一團,碰撞、燃燒,最後只剩下扭曲的憤怒、和不甘,伴隨著一次又一次的撞擊,埋入吳子今身體深處。
結束後,吳子今的意識早已模糊了,半睡半醒地軟在被子裡。吳子今的脖子很漂亮,又白又光滑,側身躺著,顯得很長,碎髮散著,從肩膀到耳根,一覽無餘。廖延釗把他摟在懷裡,不捨得再來一次,就輕輕吻著他的肩膀和脖子,直到吳子今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句:“我想吐。”廖延釗才驚覺吳子今又燒了起來,迅速整理一下房間,給吳子今穿上衣服,抱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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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藏室的門,是自動門。裡面的人走了後,那門就自己慢慢地往回走,越關越快。
郭子從更衣間走出來,單手攔住了那扇門,踱步進去。他看著房間裡的場景,回想著自己剛剛在隔壁聽見的聲音,似乎一切就發生在眼前。他把自己從更衣間取出來的臺詞本子摔在地上,狠狠踩了幾腳,一拳打在傍邊的木櫃上。
第二天早上,吳子今試圖從床上坐起來,結果腰一陣痠疼,屁股底下刺痛得不行,直接尥蹶子躺倒在了床上。
誒?床上?吳子今抬頭望了一圈,發現自己正呆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這房間裝修的那叫一個漂亮,各處都被收拾得井井有條,半開的衣櫃裡整齊地碼放了幾排襯衫和長褲,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少爺住的地方。
有錢人家的少爺穿著浴衣從浴室裡走出來,一邊拿毛巾擦著頭髮,轉眼看吳子今已經醒了。
吳子今正到處打量著,回頭看見廖延釗從浴室走出來,愣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接著,腦袋裡就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剛要發怒,就覺得氣氛有點不對——眼前這個一臉溫柔的廖延釗跟昨天那個暴君是一個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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