頁面上立刻出現了那家公司的資訊和資料。
吳子今盯著那網頁看了一會兒,竟發現工資還不錯,八百元一場,而且不用每天都去,後來要是被公司認可,甚至可以提到兩千五百元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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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子今倒是不盼著自己能被提到兩千五百元一場的待遇,他覺得八百元一場貌似就不錯了,不就是化好妝站在那裡擺幾個姿勢麼。
週四最後一節課的空檔,吳子今跟那天街拍自己的攝影師聯絡好,中午就去了場地接頭碰面。
街拍吳子今的攝影師自稱東叔,好像料到吳子今會跟自己聯絡,一直就等著他呢。吳子今進去後,很快就被東叔安排了化妝師,效率極高地工作起來。
一場拍下來,吳子今腳站得有點酸,但是已經比在餐廳裡端盤子好多了。化妝師給吳子今卸了妝以後,東叔讓他去看看剛剛拍的照片,果然是極好,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會被拍成這個樣子,感覺這攝影師選的角度和時機真是有點神,轉頭佩服地看了東叔幾眼。
結束後,兩個負責人過來付了工資,問吳子今還有什麼時間可以來場地拍照,並要了吳子今的聯絡方式。
週五,工作日的戰役終於報捷,吳子今帶了東西跑去廖延釗家。前五天太忙了,吳子今只能心無旁騖地工作、學習,現在閒下來,心裡反而變得空落落的,不由自主地想起父母、想起姐姐、想起廖延釗。
吳子今把帶來的東西放進櫃子裡,去廚房給自己沏一壺茶,端到大廳,拉開後院的大門,就地坐下,算著時差,心想現在廖延釗那邊恐怕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吧,又聯絡不上了。
吳子今望著院子裡的鳥和花,心裡漫上一股失落感。才五天沒見而已,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這麼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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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晚上,吳子今睡不著。父母已經五天沒有接自己的電話了,網上的留言也沒有回覆,真的好似斷絕了關係一般。
吳子今苦笑。半年前的自己絕對想不到現在的自己會為了廖延釗跟父母鬧翻。才半年的時間而已,自己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啊。
吳子今側過身去,看著泛著熒光的手機螢幕,總覺得廖延釗說不定會突然打電話過來,於是就這麼等著、等著,最後眼睛酸了,手指也失去知覺,手機掉在地上,沉沉地睡過去。
第二天早上,吳子今投了拖布和毛巾,給自己戴上袖套和頭巾,穿著圍裙打算給廖延釗家裡來一個大掃除。
沒有人活動的宅子就是容易落灰,不過五天而已,櫃子上、桌子上還有電視上就已經粘滿了不知道哪裡飄來的細碎絨毛。吳子今一個人把樓上樓下所有的傢俱都擦了一遍,期間換了四桶水,忙了大半個上午,才擦拭乾淨,接著又開始掃地、拖地。
將近正午,吳子今終於忙完,進浴室洗一個熱水澡,出來穿上趕緊的衣服,愜意地欣賞了一會兒被自己擦得亮堂堂的房間,轉身去廚房裡做午飯。
飯做到一半,吳子今聽見手機響了,啪地關上鍋蓋讓菜自己悶著,衝進大廳接電話,一看來點顯示,果然是廖延釗,有些興奮地接起電話:“喂?!”
廖延釗在電話那邊,聽吳子今的聲音這麼熱切,不禁笑出聲,“想我了?”
吳子今帶著電話回到廚房,嘴硬道:“才五天而已,哪有這麼快就會想你?”
“那就好。”
吳子今算了算時間,心說廖延釗那邊應該已經很晚了吧,怎麼還打電話過來,就問:“你怎麼這麼晚打來?”
“臨時決定的,我得晚幾天回去。”
吳子今一愣,張口問道:“……為什麼?”
“交割出錯了,我想留下來,幫忙整理法律檔案。”
吳子今有些不情願,但是又知道不能因為自己耽誤了廖延釗的工作,於是緩緩應了聲,“那你別太累,早點睡吧。”
吳子今剛要掛電話,那邊的人就又問了一句:“為什麼,你最近總是不能好好地接我的電話?你在忙什麼?”
“其實上週末我找了一些工作。最近都在打工。”
廖延釗皺眉:“你需要錢?”
吳子今語塞。自己的確需要錢,但是又不想讓廖延釗擔心,於是就笑了笑:“沒有,只是平時太閒了,多打幾份工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