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打來,處於悲痛之中的建傑,根本無心理會,按了關機鍵,周圍歸於平靜,可那痛,卻再也無法寧靜。
‘叔,兩年了,這其間,我們幾乎每天都在一起,難道久而久之,你對我產生膩感,每當有機會,都去尋找不同的口味品嚐嗎?’想到這兩年的點點滴滴,建傑感覺是那麼的真實,但突然看見那一幕,一切都支離破碎了。
一直以來,建傑都認為風叔是那麼的厚實,純潔,永遠只屬於自己,但今天,看見那男的如此帥氣,跟風叔坐在一起,他純淨的身軀,有多少次是和他結合的?那些髒汙的思想,總在建傑的腦海深處圍繞,令他痛擺不能。
曾經的舊傷,那一塊已經癒合的疤痕,彷彿又被撕開了一般,不止痛在心裡,而且還痛在靈魂上,建傑的腦袋都快要爆開了。
‘叔,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如此待我?’越想,心越不甘,但又能怎樣,最傷痛的,莫過於是愛人背叛。
走著走著,路又出現了幾口盆叉,前方開始喧囂,可建傑卻在茫然,朦朧的雙眼,分不清路的去向。但,只要人是活著,無論前面的路有多坎坷,即使走累了,身心也麻木,也要偽裝堅強走下去。
不知不覺,建傑就來到人煙稀少的地方,這時中午已到,雖然肚子很餓,但卻沒有食慾,整個人都納木無神。靜靜的,一段久遠的愛情,無比清晰的呈現在腦中,以往回憶的溝壑,塵封在心底的傷痛,頃刻間化成了無限的思念。
記得跟王叔相見那天,他是跟自己捉迷藏,那個時候,他身穿一套西裝,配合他微胖的身軀,看上去很合適,很慈和,也很迷人。當時,自己還生著病,帶著一種說不清的微妙感,走近王叔的身前,雖然有點慌張,但卻倍感親切,很是深刻。
那天,他攜帶自己去看病,濃濃的愛意,還有無限的關懷,全都投入自己身上,感覺是那麼的溫暖。之後的日子,每當抽出時間,王叔都是全心全意為自己而來,他總是慈笑著,關愛著,好像把自己含進嘴裡,就怕融化掉一樣。
但是,那一個晚上,因那幾條突如其來的資訊,所產生的矛盾,將一切美好的時光,徹底破滅。還記得當時,那個寫著小輝的名,發來的簡訊,自己看後無法接受,結果大鬧一場,在迷茫的黑夜中摔門而出。
這傷痛的情,經過一段時間化淡,只要自己諒解,就可以複合,但當時的自己,太過無知、無情,痛過後仍然無法原諒。從而導致,在最後分別的那一刻,把王叔的心狠狠刺痛,也狠狠的折磨自己,有愧的心結就這樣形成,像牢籠的枷鎖一樣, 將彼此束縛至此都無法解開 。
這個時候的建傑,思緒紛飛,腦海的深憶,全被王叔的靈魂霸佔,曾經跟他從頭走到尾的點點滴滴,彷彿就在眼前綻放一般 。想不到,自己跟他的離別,是那麼的長久,建傑心裡感慨連連,模糊的雙眼眨了眨,幾滴淚珠又是滑了下來,喃喃的思念道:“王叔,你還好嗎?”
只可惜,自從跟風叔在一起後,那一種迷離的柔情,一種久遠的感動,所建立的一份感情,無論怎麼去呼喚,都不可能再回歸了。
緊隨著,思緒又回到現實中,想起風叔跟那一個男的坐在一起,心裡又是一陣隱隱作疼。難道,這一份久經風雨的情,因出現第三者,就這樣輕易放棄嗎?如果堅持,我該拿什麼信念維持?
旋即,跟風叔一起走過的點點滴滴,又在腦海間綻放,一直以來,風叔對自己無微不至。但不明白,他為何會跟那男的坐在一起,而且還欺騙自己,每當想到這,建傑心裡就是痛。
‘叔,你可知道,我愛你,願放棄一切陪伴你一生!如果沒有你,我的愛能給誰?如果沒有你,我的生命還有色彩嗎?難道,我們的一切都結束了嗎?’
‘不,我不甘……我不甘!’想到這兩年的愛就這樣毀於一旦,建傑有一種嘔心瀝血的感覺,不由抓緊拳頭,暗道:“叔,你是我的,誰也不能佔據你,除非,你親口說不再愛我,我才認命。”
堅持著這個信念,建傑似乎看到了微絲希望,推動雙腳就往家趕去,中途不忘買一瓶水,因為早就想喝了。
此時,三點已過,躲在雲端裡的陽光,開始露出它燦爛的臉,向世間鋪下一縷縷柔和的光芒,看來又放晴了。隨著時間從指尖劃過,很快的建傑就回到家,但開門進屋時,裡面空蕩蕩,並沒風叔的身影。
‘叔,你到哪去了?為什麼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不在?’
尋找四周,沒見到風叔的人,建傑的心空落落,但是,來都來了,如果又離開,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