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榆童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你不要生氣嘛,最多我等一下請你吃哈根達斯。”
“是你自己想吃吧?”榆童一邊擦著嘴,一邊依舊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去嘛。”奕雯看了一下腕錶,又轉過去給榆童看。“你看,還有這麼多時間。”還不等榆童作答,便一把拉著榆童往哈根達斯的方向去了。榆童心裡也不是真的生奕雯的氣,哈根達斯嘛,那是榆童想了好久的東西了,現在不用自己掏錢,他當然更願意去品嚐一番。於是半推半就的讓奕雯拉著就走了。
夜,萬籟寂靜。
榆童下班回來就看見健恆把自己鎖在了房間裡。榆童在外頭準備著晚飯,只能聽見健恆在房間裡頭窸窸窣窣的,偶爾狂笑一聲,聽著讓人全身發寒。“鄧健恆,你在裡頭髮完神經就給我滾出來吃飯。”榆童見飯菜都好了健恆也不知道出來,心裡自然有些氣,也狠狠的吼了一聲。
哪知道健恆不但應聲而出,還抽了似的出來後抱著自己就往臉上一吻。榆童給健恆這個突如其來、莫名其妙的吻一下弄懵了,呆呆的站在原地沒反應過來。
不過他自己可以肯定的就是自己對這樣一個溫柔的額吻並不反感。反倒是有一種給人寵溺的幸福感,這讓榆童很是受用。但是回過神後的榆童還是覺得自己應該保持應有的矜持,於是摸著額頭淡淡的說:“幹什麼呀,有病啊!”而健恆也是隻笑不答,樂樂的坐下吃飯去了。
第二十八章:母親
榆童見健恆都怡然自得的坐下來吃了,自己也不好再呆站著,便也隨後坐下了。席間二人嚴格秉承古人食不言寢不語的優良作風,依舊一言不發。健恆一味笑著,好像撿了寶、吃了龍肉似的,榆童看著健恆這樣莫名的笑就來氣。
“吃飯還笑,有什麼那麼好笑的,一點禮貌都不懂。”榆童心裡唸叨著這飯吃下去也沒有了滋味,三扒兩扒就完事了。
健恆見榆童準備離席,突然蹦出一句。“童童,快過年了,你什麼時候放假啊?”
“後天。”榆童此時屁股已經離了椅子,見健恆這樣問便又貼回去了。
“那你有什麼打算?”
“大後天回家,我已經買好車票了。”榆童本想答前半句就算了,但是一看到健恆神經兮兮的笑個沒完,正在火頭上的腦子就指使自己的嘴巴加了後半句。目的很明確,你鄧健恆不要想著搞什麼花樣,我鄒榆童沒那個時間陪你在這裡瞎折騰,我忙完就走一刻都不想見到你。聽了榆童這話的語氣健恆就算是痴呆的也明白箇中意由,便也不再問下去了。
接下來的兩天個人的日子都過得很平淡,畢竟大家的根都不在廣州,不管大街上準備年節的氣氛有多重,榆童、健恆、彌笑等人走在路上依舊沒有太多的感受。很快新一天的太陽又要出來了,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落地玻璃來到屋子裡時,健恆發現自己的心,丟了。
“童童……童童……榆童……”就在健恆如往常一樣做完健身回到家裡是,家裡的餐桌上並沒有如往常般擺上豐盛的早餐,自然,榆童也沒有如往常般坐在凳子上望著門口,悠然的品嚐著或是自己做的或是外面買來的早點。
健恆先是把屋子裡裡外外都找了個遍,沒有發現早餐的蹤跡,當然也不會有榆童的身影。當發現榆童房間裡的那個暗紅色米老鼠頭像的大拖箱也不見蹤影后,健恆才確定原來榆童已經走了。是回家了嗎?是為何要不辭而別?
屋子裡的東西其實都沒有變,只是少了一份早點和一個大老早就不和自己說話的人而已,為什麼還會升起如此強烈的落寞感。好像身體裡有某一很重要的部分被瞬間掏空了一樣。
本來還和奕雯說好要先行離開,現在倒好,自己默默守候了兩日,換來了卻是一聲不吭的別離,真不知道是自己犯賤,還是榆童無情。當然健恆心裡更願意接受是自己犯賤,是自己好沒有放得開罷了。
雖說離大年三十還有好幾天,但是火車站已經人滿為患,一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這種情況從剛入站就開始,等到榆童上了火車還是沒有改善。榆童只記得以前還在讀大學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一考完試就馬上走,四年下來還沒哪一年是拖進春運的,所以那時候根本就沒有體會過春運的艱辛,這一次算是把之前的都給補回來了。
從站外一直到上了火車找到座位,一路下來榆童感覺就像打了一場戰似的。來的時候還覺得衣服穿得不夠,等到榆童坐定後,真是恨不得立馬換上夏裝。因為開車的時間早,本來榆童打算到了車站再給健恆打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