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時候已經給值班護士給關了,整個病房在黑暗中顯得格外陰森詭異。面對這樣一個空間,榆童的淚不自覺的就開始在眼眶裡打轉。果真是自己做錯了,要不是自己在感情面前左顧右盼、自以為是,可能現在還能像上次一樣得到健恆的撫慰,但是現在不但健恆給自己氣跑了,連彌笑也給嚇走了。
榆童一面責罵自己性格犯賤,一面抱膝而坐,此刻的他只覺得內心正被一股莫名的孤獨與愴然鞭笞著。“這是你活該受的,鄒榆童。”就在榆童心裡憤憤的責怪自己之時,病房門給輕輕的推開了,走廊裡慘白的白熾光沿著門縫飄蕩進來。
“誰?”榆童心中一驚,可能因為剛才做了噩夢的緣故,他早已忘記了自己是個無神論者。
“不要緊張,是我,彌笑。”榆童聞聲迅速開啟了床頭燈,看到彌笑那給燈光拉長了的身影一下竟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只能久久的注視著那暖人心房的身影。
“怎麼啦?”彌笑進來後帶上了門,見榆童一直盯著自己不放,頗為尷尬的問了一句。
可偏偏就是就這樣簡單的三個字,卻勾出了榆童強忍了一晚的淚水。“別哭別哭……我的童童這是怎麼啦?是不是做噩夢了,沒關係啊……都過去了!”彌笑一見榆童落淚急忙上前摟緊安慰道。可就是彌笑這個堅實的環抱,讓榆童哭的更加一發不可收拾。
現在的榆童就是想這樣緊緊的被人抱著,然後自己也緊緊的抱著那人,然後把頭埋得低低的,狠狠的痛哭一場,沒有理由,只為達到一種宣洩,宣洩出自己重回這個一線城市後所經歷的一切改變,當中包括友情、親情,自然最多的是愛情。不能說這些讓自己倍感壓力,但事實也無過多享受,一切的一切終歸還是自己幻想的太過美好。
第二十四章:重選
“我剛才……剛才……還以為……你……你走了呢……”榆童一邊使了勁的哭,一邊帶著哭腔哽咽道:“我以為……以為……你不會……回來……回來了……”
彌笑聞得甜甜的笑了,這是他第一次,也可能是唯一一次被被他人視為如此重要,父親拋棄了他、母親瘋狂的追逐著父親,根本無暇顧及他、二十五年走來,他身邊的人除了會嘲笑他之外,其他的都是淡淡的。
原來被別人需要是這麼美好的一件事,今天彌笑終於在榆童身上早打了這種感覺。他一手輕輕拍打著榆童的後背,一手順著榆童柔順的頭髮輕捋著。“小傻瓜……我只是去了上班而已,原諒我事先沒有和你打一聲招呼。”
“我以為你聽了我之前的話和對健恆的種種表現會覺得我尖酸刻薄、刁蠻任性,甚至不可理喻。從此便討厭我、疏遠我了。”榆童稍稍平復後抽泣道。
“童童,不瞞你說,曾經有那麼一瞬間我真是如你所說的那樣想過,於是我離開了你的病房。但是我發現自己一個晚上都不能專心的工作,剛剛在酒吧表演時我還失了手,這是我從事花式調酒一來第一次失手,就在酒瓶碎裂的那一刻,我確定,不管你變成怎麼樣,我都不能從記憶裡將你抹去。現在想來,自己當初為了你那幾句話而離開病房,真是一個天大的錯誤選擇。你要不是為了我又怎麼會和健恆爭辯呢?如果你們不是各自堅持事情又怎麼會發展到最後這樣,說到底,我才是最應該受罰的那一個。但是現在所有的痛苦卻是由你來受著,你讓我於心何忍?!就在你方才撲入我懷中哭泣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對天發誓,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你做出任何改變,我天野彌笑都要守護你鄒榆童一輩子,陪著你哭、看著你笑!”
彌笑的這番剖白瞬間讓榆童剛剛才止住的淚水從又復燃,榆童知道自己如果這時候不表態會對彌笑造成多大的傷害,而且更為重要的是如果自己此刻不表態最後追悔莫及的怕會是自己。當然他也知道如果自己這時候點頭對彌笑、對健恆、對自己分別意味著什麼。但是此時他願意讓自己感性一回,不計後果的由著自己的感覺如鳩毒般漫延至全身。
“好了,不哭了,我們曾經說過每天都要開心的,落了淚便是不開心了!”彌笑說著從衣服內袋掏出一條格子方巾,輕輕的為榆童擦去眼角殘留的淚水,手帕上那股淡淡的薰衣草香頓時給周圍的空氣添上了一份爛漫。
“現在還很早,你看,天還沒有亮了,要不你再睡一會兒吧?”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榆童望了一眼窗外那黑濛濛的世界後問道。
“還早,五點剛過。”
“你幫我看一下,天上是不是掛有星星啊?”
“有,我剛才下班回來的路上不光看到了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