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健康檢查要求》已經正式實施了。新規指出,易感染經血液傳播疾病的高危人群,如有吸毒史、男男性行為及多個性伴侶的人不允許獻血。你這個男同難道還不知道嗎?!”
“你……你這是赤裸裸的歧視。剛才我的血液樣本檢測報告都已經顯示我是健康的,為什麼就不能獻血?”
“剛才那只是初步檢測,再說如果感染者在病毒視窗期獻的血,以我們現在的技術根本就無法判斷出血液中是否攜帶艾滋病病毒。我們只有加強了血液檢測篩查力度,才是消除歧視,根除毒瘤的方法!”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有艾滋病了,憑什麼說我就有艾滋病了!我看你才有艾滋病了,你不光有艾滋病,你還有神經病呢!”
“喲,想不到你這個男同還挺能撒潑的。反正現在世界權威報告也指出你們這些男同是艾滋病和性病的高傳播人群,你們是個危險群體。好了好了,我都不想和你扯這些。總之我現在是按照國家規定辦事,請你馬上出去,不要再呆在這裡影像我們開展工作了。”
“對呀,快走吧……”
“滾出去吧,死人同性戀,不要在這裡傳播病毒了……”在護士與榆童推搡間,血液室裡的不少人都跟著起鬨,更有甚者垢與相加,連榆童祖宗幾代都給問候了。
聽到血液室這邊傳來的吵雜聲,健恆也趕了過來,見到榆童還在不服氣的與那護士爭辯,急忙上前將其往外拉。“算了算了,童童我們走吧,別鬧了。”健恆力大,榆童自然掙不過他。一邊被他抱著往外走,嘴裡還謾罵著。
“去死吧你這個死肥婆,你哪隻狗眼看到我是同性戀了!是同性戀又怎麼樣了,你又哪隻狗眼看到我感染了病毒了,你才感染了病毒了,你他媽全家都感染了病毒……你是用屁眼看東西,用乳房思考問題的吧……我要告你誹謗、歧視……你等著收我的律師信吧……”榆童讓健恆抱著離開了醫院的住院大樓,一路上嘴巴就沒停,導致最後整個住院大樓都瀰漫著榆童的惡語。
來到外面,等榆童的情緒稍微平伏一點後健恆才說話。“你這是何必呢!至於嗎?”健恆沒有想到自己這麼輕柔的語氣還是激起了榆童的眼淚。
“至於嗎?至於嗎……”榆童把頭往榆童肩上一埋,眼睛就絕了堤。
“他們至於這樣嗎?我做錯了嗎?”
見榆童哭得全身都開始劇烈顫抖,健恆立馬將其死死的摟住並細語安慰。“沒有,沒有,沒有錯。”
“愛上自己的性別是我們自己選擇的嗎?不是啊,我們也控制不了的!是不是我們連奉獻一點愛心的機會都不給啊……”
“別哭了,別哭了。”健恆一邊給榆童擦拭著臉上的淚珠,一邊說道:“我們不是不可以奉獻,只是我們要選擇一種適合我們自己的方法。”
“他們……他們這不是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嘛。是,我們有病,所有的病毒都是我們傳染的,那他殺了我們啊。我們死了不就等於為民除害嘛。”
“好了好了,我們不想這些了。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好不好!我們不管別人怎麼說,我們只要自己過好就好了,對不對!?也就只有那些每天無所事事的人,才會成日惦記這些事,他們愛說什麼就讓他們說吧,我們就當聽了一首歌。嗯……童童,答應我,我們一定會好好的。”健恆抱著榆童淚微乾的腦袋,用自己的額頭抵著榆童的額頭,呢喃低語。
“我想靜一靜。”榆童輕輕推開健恆,抬起頭深深吸了口氣。夏日的陽光雖然燦爛,但是時間稍長便會讓肌膚刺痛。加上之前眼淚中所含鹽分,現在榆童面部的每一個細胞都感受到了那兩個字。“現實啊!”
“我會陪你一起面對的。”榆童感嘆過後,健恆接上道。
“很痛的!”
“只要有你在,我不怕!”二人對視良久,最後榆童說:“我很想像西藏那時候那樣再看一次星河。”
“我晚上帶你去白雲上,我們上摩星嶺看星空。”
“嗯。”健恆得到榆童的話,緊緊的牽起了榆童的手。
有了決定,已健恆的性格當然是立馬行動,他先是回去告訴亦雯,讓她統籌接下來的活動。因為沒有駕車,健恆原本想回去取,可是榆童不讓。“我們走過去吧。”
“這麼遠,你會累的。”
“有你在,再遠我也不累。”榆童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也學會了說這些肉麻的話,但是現在說出來了,也不覺得有什麼,反而覺得心裡的幸福感更勝從前了。或許這就是人們說的愛情中的小情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