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明白,如果一個精神病人想要自殘,誰也看不住。
幸好莫冬陽手腕上的傷口不深,因為劃了四道傷口所以血流的比較多,看起來很嚇人。
處理好莫冬陽的傷口後,梁謹直接給他打了一針鎮定劑,這種時候還是讓他昏睡的好。
方淮舟把睡著的莫冬陽抱進臥室,然後把倆人身上的血跡處理乾淨,又換了身衣服才去了客廳。
“聽我的吧,把他送進療養院。”梁謹收拾著器械說,“這麼下去,冬陽不是殺了你就是殺了他自己。”
“如果我願意送他進療養院今晚就不會叫你來了。”方淮舟疲憊的坐下,“如果你看過冬陽當年治療的畫面,你就不會說出這種話來了。更何況我告訴過你,他非常排斥那種地方,更別說配合了。”
梁謹一頓,苦笑一聲,道:“那該怎麼辦?他已經有自殘的傾向,這麼下去他真的會弄死自己的。”
方淮舟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把想說的話說出口,而是道:“斐然很快就會帶著謝爾曼夫人回國,夫人一定會有辦法的。”
“季斐然也會回來吧?我提醒你一句,別管冬陽說的有多大度,在他治療期間千萬別讓他跟季斐然接觸。”梁謹說。
“我知道,你師兄也提醒過我,我一定不會讓他們見面的。”在照顧莫冬陽這段期間,方淮舟透過種種現象,明白了莫冬陽有多討厭季斐然。這是他自己當初種下的因,苦果也只能自己吞了。
梁謹把傷口的注意事項說了一下,臨走前想安慰一下方淮舟卻不知從何說起,最後還是無聲的拍拍他的肩。
方淮舟感激的對他笑笑,然後送他離開。
方淮舟回到臥室內,看著因為鎮定劑而熟睡的莫冬陽,一種無力感湧上心頭,他不知道原來莫冬陽對歐陽楠的事情上會內疚成這樣。
方淮舟掀開被子,伸手撫上莫冬陽的大腿處,長褲下掩蓋著的,是一道道已經癒合的傷疤。如果不是今晚給莫冬陽換衣服,他還不知道發現莫冬陽對他自己做了什麼。
這就是他剛才相對梁謹說而不敢說的秘密。
那麼多的傷口,新的舊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