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綿綿瞪了唐少秋一眼,小惡劣的咬了下唐少秋的前胸,然後悠悠然的爬起來,驕傲地別過頭去不再看唐少秋。意思是說:哼!我才沒有罷著你呢!
唐少秋自然明白楊綿綿的意思,輕笑了幾聲也不反駁。利索的起身,大手自然的攬住楊綿綿軟軟肉肉的沒有腰身的腰身。偷偷地掐了幾把。被楊綿綿瞪了無數眼,拍掉無數次後,還是不死心地繼續著N+1次。還美其名曰:多掐掐當幫小呆寶減肥了。
兩人下樓,阿曼已經在駕駛座上等著了。唐少秋攬著楊綿綿坐在了後座。四十分鐘後,三人到了片場。
今兒的王言清很奇怪,沒有像往常一樣嘰嘰喳喳吵個不停,反而繃著一張臉,問他出了什麼事也只是強扯起一個微笑道沒事。這個樣子哪裡是王言清呀?楊綿綿心裡擔心極了,可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才好。王言清又不願說出了什麼事,因而楊綿綿只好急得在王言清身邊轉悠。看他認真仔細的為唐少秋上妝,為片場的其它演員上妝,但就是一句話也不願多說。安靜的讓人覺得內裡的靈魂是否都被抽換了。
王言清的這些奇怪地方片場的其它人自然也注意到了。你說一個平日裡一張嘴巴永遠合不上,不讓他說話彷彿比要他死還難受。如今卻一句話也不說,還繃著一張小臉,讓人怎麼能不擔心?但大家也都同楊綿綿一樣,沒有辦法撬開王言清的嘴巴。
一天的拍攝在有些壓抑的氣氛下結束,大家雖然沒有被王言清影響太深,但心裡始終是放不下那個原本朝氣蓬勃的大男孩。
尤其是楊綿綿。
因此,拍攝結束後,楊綿綿攔住了準備離開的王言清,拉著他微涼的手,細細捂暖了。輕輕地給了他一個擁抱,溫柔的拍著王言清的後腦:“王言清,咱們是朋友。你有什麼事都可以跟我講,好麼?所以,別自己一個人壓在心裡,說起來,會好受很多。”
王言清靜靜的站著,隨楊綿綿一下一下地輕撫他的後腦,那感覺跟小時候奶奶常常對他做的是如此相同。王言清終於沒能忍住,緊緊抱著楊綿綿哭了起來。
這邊李承安正拉著李景文打算離開,卻發現李景文的眼睛直直的注視著一角,靈魂出竅了似的,對他的話充耳不聞。順著李景文的視線看去。李承安笑了笑。拍拍自家表哥的肩膀道:“放心不下就去吧,我自己先走。”
李景文深深的看了最後一眼,轉過身去道:“不了,也沒什麼好在意的,我們走吧。”
李承安嘟嘟嘴,一臉的不認同。但,既然李景文想要逞強,他又何必去多摻一腳?扯起一抹笑,勾著李景文的脖子一同離開了。
王言清哭了十多分鐘後,才抽抽噎噎的停止了哭泣。唐少秋輕輕碰了碰楊綿綿的手臂,楊綿綿回以一笑,示意王言清已經沒事了。唐少秋看了眼這樣的王言清,說不出就這樣把他一個人扔下的話。也知道楊綿綿是絕對不會放下這個朋友不管的。倒不如主動開口要求王言清同他們一起回去了。
“時間也不早了,再晚些回去也會更加不方便,不如就同我們一塊兒走吧。反正也順路,阿曼應該也很是樂意送你回家的。”
王言清起先並不願意,他現在情況特殊,奶奶病重,他把所有的錢都用來繳了醫藥費,房租已經欠了幾個月,吃飯也是有一頓沒一頓的。而昨天,房東大媽終於把他趕了出來,昨兒晚上,王言清在奶奶的病房裡住了一晚,早上離開的時候還得強撐起笑容,讓奶奶放心。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現在已經,身無分文,無家可歸了。
王言清雖然只有二十歲,生活也窮困潦倒,自尊心卻比普通的人要更重一些。因而王言清謝絕了唐少秋的好意,並不想自己更加狼狽的樣子被任何他認識的人知道。尤其是那些關心他的人。因此王言清想逃,逃離這個世界,逃離所有關心他的人,逃到一個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的地方,一個沒有人認識他的世界。只要,不是在這裡,不要被同情。
楊綿綿卻不肯放王言清離開。他雖然呆,但對於身邊人的情感變化卻是特別的靈敏,像是一種本能,他總是能輕易的感受到。林凌曾經笑稱他第六感的靈敏程度比那狗鼻子還要厲害上千百倍。所以他知道這一次,絕對不能放王言清一個人回去!
楊綿綿緊緊的握著王言清的手,雙手抱著王言清的手臂,硬是把比他要高些的王言清拽進了阿曼停在門口的車裡。唐少秋緊隨其後,也坐了進來,把王言清夾在了中間。直到確定王言清逃不出去,楊綿綿才終於有機會喘口氣。小腦袋瓜裡突然蹦出一個能把王言清留下來的方法。
楊綿綿罷住王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