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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等到那些手下發現的時候,他自己已經離開賭場了。

卡尼爾下手略微遲疑了剎那間,就在那電光火石的須臾之際,儲北中校身體前傾,脫離了塑膠尖刺範圍。

猩紅的血從儲北後頸流下來,蘭德爾撲過去,從白大褂口袋裡掏出一把槍,對著卡尼爾的方向就啪的一聲點射。

她拙劣的射擊水平當然不會讓卡尼爾受傷,事實上當她扣下扳機的時候卡尼爾已經隱沒在了人群裡。儲北轉過頭來,一手捂著劇痛的後頸,一步衝進人群,在尖叫的賭徒中準確鎖定了卡尼爾。

與其說儲北認出了“修羅”卡尼爾,倒不如說是他在戰場上出生入死多年鍛煉出來的直覺。那種對獵物的敏銳比狼還要窮兇極惡,卡尼爾退到窗邊,儲北就跟到窗邊,然後緊接著上前一步卡住了對方逃離的路。

人流尖叫著踩踏,亂哄哄的就像炸開了一窩蜂。卡尼爾背靠著窗,儲北站在他身前半步遠的地方,聲音輕得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聽得清:“回答我兩個問題,我就放你走。”

“就算你不放我我也一樣能走。”

儲北抬了抬手上的槍,“不是你能走,而是你的一部分能走!”

卡尼爾看著黑洞洞的槍口,說:“你問。”

手下和蘭德爾正往這裡擠,他們身邊的人群湧來湧去,有人趁亂偷竊,警報器尖銳的震動著耳膜。儲北中校的神色則不為所動,這個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冷厲:“——你知道葉蓮對吧?他是不是還活著?”

“……是的。”

得到答案的儲北足足有幾秒鐘毫無反應,他閉了一下眼睛,好像是要穩住什麼情緒。過了一會兒他才再次開口:“……派你來的幕後主使是誰?”

“委員會的人和雷諾進行了條件交換。你們的人自己幕後反水了,他們要你的命,雷諾只是順水推舟。”

儲北退後半步,“我知道了。”

幾個手下匆忙趕過來舉起了槍,但是儲北揮了揮手,阻止了他們:“放他走。”

“但是中校……”

“現在不是時機,必須放他走。”

在這裡槍殺一個危險的殺手勢必會引起騷動和混亂,而且這個殺手還不會乖乖坐以待斃。儲北現在要做的是另一件事,他沒時間耗費在賭場裡。

“你後頸上的傷必須立刻處理,”卡尼爾一手撐在身後的窗臺上,“不然幾年以後會傷到你整個背部神經。”

儲北對他微笑了一下:“我會的。替我給葉蓮問好。”

卡尼爾單手撐著窗臺,從二樓上一躍而下。蘭德爾奔到窗前,只來得及看到他的身影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然後就奇蹟般的消失在樓下不見了。

她匆忙轉過身:“中校,您的傷……”

“別管這個。我們必須立刻回去聯合國。”

“可是——”

儲北沒有聽她的話。這個男人已經和他訓練有素的手下們匆匆穿過賭場,向外大步走去。

女人在這個時候關心的往往是情人的身體,而男人經常會習慣性的忽視這些關心。他們的目光放在更大、更遠、更恢弘的目標上。比方說國土,比方說天下,比方說軍權。

緊緊在半個小時之後,曾經跟隨儲北中校經歷過上百次戰鬥、一起出生入死過的私人軍隊從各地開始集結,利用武裝直升機、步兵戰車和軍艦,毫不留情的侵入了這座城市的領土和上空。他們接受的命令來自於儲北中校個人,這項命令被定為絕密,但是僅僅在幾天之後它就公佈於眾了。

儲北說:“讓我們的兄弟集結起來,拿起染血的刀槍。我們要從委員會腐朽的老人手中奪回聯合國。”

這公然逼宮奪權的強勢行為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出現在儲北中校身上。發出這個命令的時候,中校的左手在微微顫抖,那是因為卡尼爾的刺殺傷到了他的神經。

他沒時間顧及自己的傷,事實上在隨後的幾天內他一直沒時間關心自己的身體。幾年之後他整個脊椎神經開始出現問題,高熱和內臟發炎侵蝕著他,最後他不得不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卡尼爾的刺殺終究沒有失手,不過那發生在很多年之後。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超級偉大的水心童鞋的狗血同人文(狗血大好啊一庫!)

以及超級有愛的評……

歷史的回溯

在儲北中校爭分奪秒往聯合國委員會趕去的過程中,除了下令讓自己隱藏起來的實力集結到這座城市之外,還抽出了寶貴的一分鐘,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