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後續討論仍在繼續,卻不再是為計劃策略的方向性,而是在戴安然上述的觀點上加以細化,改善或者補充。
到此,少爺知道自己已經完成任務。
顯然自己兒子的意見,當父親的當然不能帶頭贊成,如此會有偏袒的嫌疑,所以一切由陶醉來引導,再適合不過。
所以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對陶醉的身份也更加好奇。
於是會議結束後,戴安然剛一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便撥通了夏天的手機號碼。
“喂?你現在是沒事不找我,哥們就是這麼用的?”
還沒等戴安然說話,那邊就是一通抱怨。
“我最近不是忙嗎?等回頭哪天請你吃飯!”
“說吧,又怎麼了?”
“陶醉是誰?”跟夏天也不客氣,少爺開口就問。
“陶醉?!誰啊?這名起的……”可惜,顯然對方聽到這個名字,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而就在戴安然以為夏天也不知情時,電話那端又傳來不十分確定的聲音:“……你是說陶成衍?”
突然記起老爹似乎也叫過這個名字,於是少爺連忙點頭:“對,就是他,他是誰?”
“他是環宇第二大股東,陶建行的兒子。陶董事四年前去世,所以他二十五歲就接替了自己父親的位子。陶成衍這個人很有商業頭腦,是個天才。環宇全系的重大投資安排,股票發行,銀行貸款,債券兌換,都是他親自策劃或者參與決策的,環宇能有今天的成就,跟他有很大關係。”
說道這,夏天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道:“可是他一年前已經跟董事長請辭了,說是要長期休假,不知道這次為什麼回來……他現在在環宇?!”
“不,在當我的市場總監。”
“哈哈,那還真是大材小用。但老實說你要是認真些,肯定能從他那學到不少東西。”
“是啊,不然他為什麼要出現在金海?”對於自己老爹的意圖,現在戴安然多少已有些明白。
“不過你那市場總監可不是什麼一般人。高中輟過學,大學卻用二年讀完,就在陶董事準備送他出國深造時,他又突然玩了一年失蹤。他老子拿他這個獨生子是一點辦法沒有。後來,陶董事剛一去世,他就把名字改成陶醉。沒人能弄明白他腦子裡到底想的什麼,這人很怪。對了,還有件事忘說了,他是……”
“Gay。”知道夏天想說什麼,戴安然乾脆自行補全。
“……你怎麼知道?”
“那說起來還得謝謝你。”
“啊?”
“行了,我知道了,哪天有時間請你吃飯,掛了!”說完,少爺也不理會夏天的好奇與驚訝,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上午忙完董事會,下午又要忙著金海的慶功大會。
一天沒怎麼吃東西,又沒有充足的睡眠,所以戴安然手裡拿著講話稿致辭結束,走下演講臺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昏昏沉沉。
老實說,他並不擅長這種應酬交際類的場合,從小到大都是。若非迫不得已,根本就懶得跟陌生人做任何不切實際的寒暄,可如今這專案卻成了總經理的一門必修課,比通宵看檔案都讓人頭疼。
不過顯然對於慶功會這種事情,他的副總經理做的倒是得心應手,從頭至尾,基本都是他在策劃。
說到底,這人對權力就是有種過分的熱衷,凡事都喜歡親力親為。
坐在席間,望著演講臺上仍對著講話稿眉飛色舞的戴崇豐,戴安然突然覺得,他至今尚未禿頂還真是個奇蹟。
不過在這種事上,有人積極籌備,他自己倒樂得輕鬆。
連忙忙裡偷閒,閉目養神一陣,直到所有環節過完,這才端了酒杯,開始穿梭於各部門主管的應酬之間。
雖說如今坐在總經理的位置上,但初來乍到,再加上自己董事長獨生子的身份,有人諂媚奉承,有人冷嘲熱諷……到也不算什麼新鮮事。
但要是表現得太過我行我素,嚴肅冷漠,就會給人一種傲慢自大的感覺。
所以儘管難受,戴安然還是儘可能的和顏以對。
有人敬酒,白酒、紅酒、啤酒……
少爺本身沒多大酒量,卻不得不一一回應,最後被逼的沒轍,索效能幹則幹。
像灌水似的喝了一圈,整個人已經有些暈頭轉向,胃難受的要命。
終於忍耐到慶功會結束,大家三三兩兩各自散去,戴安然原地站了一陣,揉了揉太陽穴,便準備默默離開。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