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餅要加蛋嗎?」站在早餐店外,單靖言問正盯著menu看要哪種飲品但事實上是在發呆的齊子梁,「哈羅?學弟?」
回神過來的齊子梁連忙說:「要,我要加蛋然後醬油麻煩多一點,還有我要大杯奶茶、去冰。」
「同學,好久不見啦!今天跟沒看過的……是學弟嗎?」正幫前一個客人拿饅頭的老闆娘開朗地跟單靖言打招呼。
「好久不見,之前放假回家住啦!我昨天搬去學校宿舍,已經不住在後面的小巷子裡了喔。」笑呵呵地回答,單靖言回過頭來介紹,道:「這是我隊上的學弟,我現在跟他住同一間寢室所以約他一起來買早餐。」
又閒聊幾句後因為正值假日學生出來覓食的時段,老闆娘忙得只能中斷話題。
「你跟老闆娘很熟?」
「對啊!我剛搬來的時候幾乎天天都吃這家早餐而且每次都點一樣的,後來再來的時候老闆娘就直接問我是不是要吃跟以前一樣的,慢慢的就熟識了。」
想了一下剛剛單靖言點的早餐,齊子梁的臉扭曲了一下,「學長你每天都吃燒餅不膩嗎?」唔惡,雖然他也很愛燒餅,但每天吃真的……令人無法想像。
單靖言笑開懷,轉開寢室門把,「不是,我那時候都是吃黑糖饅頭夾蛋還有米漿。」
齊子梁傻眼,完全不能想像每天都吃同樣的早餐過日,吃到連早餐店的老闆娘都記起來了。
他知道單靖言跟其他他認識的人都不太一樣,有一些比較特殊的習慣或是行為認知,但是連續吃──呃、同樣的早餐,實在是讓人不敢領教。
門內,姜宸還在呼呼大睡,齊子梁翻了個白眼,拉了單靖言的袖子輕聲問:「我們去外面吃吧?姜宸假日常常睡過中午。」
單靖言依言把門又關上,提議去練習場外面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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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道隊的隊員們很常以練習場為私人活動的根據地,舉凡吃飯、閒晃,或是私下相邀碰面、聚會。
練習場對弓道隊隊員來說就像是在學校的家,很親密而必須好好愛護那般。
自從加入校隊後,齊子梁便很常在沒課的時候獨自到練習場,有時發呆、有時念書、有時則是進行自主練習,偶爾會看到其他隊員。
齊子梁還記得第一次跟隊上最好的朋友,紀一威,一起自主練習時就碰上了同樣也在練習的單靖言,練習完後單靖言問他們要不要一起去吃飯,還沒等齊子梁表示意見紀一威就直接答應了。
紀一威同樣也把單靖言視為偶像,但是在期末時聽到齊子梁說他很羨慕新生能讓隊長一對一教學時不可置信的說:「你也太過崇拜了吧,沒有這麼誇張吧?」
後來齊子梁聽紀一威描述當時的自己是滿臉不甘心,還幼稚地在練習場上的木板地滾來滾去。
想到當時的情形,齊子梁不禁笑了。
很高興這樣的喜歡帶來的是愉快而美好的回憶,雖然當下可能並不歡樂。
「怎麼了?笑的這麼詭異?」單靖言伸手往齊子梁臉頰戳去。
「什麼詭異啊!我是想到開心的事啊!是開心的笑,才不是詭異咧!」齊子梁噘嘴抗議。
齊子梁喜歡單靖言,但是平時的相處他總是不停在心裡做好建設,儘量保持平常心,提醒自己不要在單靖言面前做出太逾矩、會讓對方困擾的行為。練習時的肢體接觸教學也要拚命壓下一不小心就會跳到失速的心臟。
而讓齊子梁有一陣子頗為困擾的就是談話,總是擔心一不小心就說出情溢乎辭的話語,或是表現的太過明顯、誇張而讓人誤會,後來想了很久、也研究很久究竟自己平時在面對其他學長姊及同儕是用怎樣的態度和語氣,給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他才敢放開心地跟單靖言聊天。
「笑的這麼開心小心嘴巴裂開。」單靖言嘖了幾聲,往最靠近角落的柱子走去然後席地而坐,把齊子梁的早餐遞給他,將吸管微微使力戳破杯子封膜,喝了一口。
同樣也喝了口飲品的齊子梁皺起眉頭用力的咳了幾聲,然後死命盯著杯子,又將鼻頭湊上吸管處用力地嗅了嗅,困惑地嚷:「他給我咖啡?我點的是奶茶啊!」早上喝咖啡他會嚴重胃痛,所以他從不在買早點時點咖啡。
單靖言很順手地拿過齊子梁手上的杯子,然後一點也沒有絲毫哪裡不妥的表情就著吸管喝了一口,「真的耶,那……我晚一些要念書怕睡著,我跟你換吧?我的是奶茶。」遞出剛喝過一口的杯子,「吶、給你。」
齊子梁的腦袋瞬間進入休眠狀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