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少不了被周圍人上上下下的看——都是男人、都是同志、都在一片昏暗中尋求樂子,的確很明目張膽,有時不巧四目相對,對方也不躲閃。
稍晚一些,阿鑫帶我在酒吧轉了轉,氣氛漸漸熱鬧起來,有人接吻,更多的是在舞池中肆意的蹦跳,靚男真不少。其間,有人拉阿鑫去跳舞,他問我跳麼?說心裡話,跳的好看那是真的好,但很多人都在前頂肚子、後翹屁股,活像□時的抽動,難看極了。因為之前從來沒跳過,我不確定自己會是什麼樣,於是搖搖頭。阿鑫便陪我一同坐下來,靠著吧檯點了兩杯酒。
“這叫什麼?”我拿著酒杯在眼前晃。
“Sangria”吧檯後的小酒保突然笑著說,清瘦的樣子有點C。“西班牙的一種特色酒,裡面加了橙汁和雪碧”
“難怪這麼好喝!”我一口喝掉半杯。
“嘿——”阿鑫抬手卻沒攔住,“衝你這樣喝,一會兒就醉了!”轉頭他又問酒保,“你怎麼不說裡面還加了朗姆,這不害我弟弟呢”
小酒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的很甜。我懷疑他對阿鑫有意思,為我添酒時,總在偷瞄他。
那天阿鑫穿了件黑色修身T恤,肩膀、胸口的肌肉紮紮實實的就像露在外面一樣,的確很誘人。
正聊著,忽然身後閃出一個人,不由分說就趴在阿鑫的背上,壓著他說:
“阿鑫!?你他媽什麼時候也喝起這麼娘們兒的酒了?”
說完拿起阿鑫的酒杯,一飲而盡。酒保識趣的走開去招呼別的客人,奈何我想跟著卻走不開。
“你新男友?”那男的也不客氣,伸出手大方的說:“馬棟,幸會!”
“幸會!周曉鵬”
兩人相視一笑,而後他的目光就再也沒回到我身上。旁若無人的將胸口貼著阿鑫,手掌一直在他胸上磨蹭。阿鑫只知道緊握著他的手,也不阻止,笑呵呵的陪他聊,簡直視我為透明。前後將近半個多小時,說的都是些牢騷抱怨的屁話,手卻沒閒著。雖說我沒生氣,但一個人被晾著仍是種煎熬。
後來阿鑫大概也覺得不好意思,乾脆直截了當的說:“我弟在這兒,坐好!別鬧了”
那男人至此才看了我第二眼,似乎還頗為嫌棄。抽回阿鑫胸前的手,又撂在了背上——這有什麼區別!?終於我按耐不住,喝乾杯裡的酒,站起身。
“坐著沒意思,活動活動。陪我下去玩會兒”
那個叫馬棟的乾笑兩聲,靠住了吧檯。“去吧~有空再聊,你小弟弟吃醋了”
我也不管他樂不樂意,拉上阿鑫進了舞池。音樂很吵,我就趴在他耳邊大聲喊:“又是舊相好吧!?”
“不算!不算!”阿鑫這個酒吧常客,扭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怕我聽不清,也是扯著嗓子喊:“就玩過一次!不爽!朋友!別吃醋!”
說完滿臉堆笑的拉住我的手,舉過頭頂,跟著節奏擺動。
“放開點!沒什麼!”
被他牽著走,時不時就撞上身邊那個興致高昂的大叔。左搖右擺的樣子讓我怎麼也不能適應,總覺得有些醜。少頃,拉著阿鑫又擠出了人群。沒覺得那有什麼意思,他卻汗涔涔溼了前胸。
回到吧檯,我又看到剛才那個男人,正站在不遠處喝酒。於是指給阿鑫看,笑稱那男人還在注意他。阿鑫沒有理睬,背過身問我:
“喂!剛才你怎麼說你叫周曉鵬,睜眼說瞎話!”
我不服氣的爭辯,“為了你這次微服出訪,咬咬牙都成你弟弟了,我要再告訴個真名,那不前功盡棄麼”
“嘿~~看來是委屈你了”阿鑫繼續要了兩杯酒,“就你那點聰明才智,全用在這歪門邪道上了。人家棟棟可沒你這麼小氣”
“停!別說了”我故意做了個嘔吐的表情,“棟棟,他還真是挺能動的。鬍子茬都快長酒窩裡去了,叫棟棟你也不覺得牙磣”
“操!你丫說話也夠損的。他也是剛被男友甩,這不都空虛寂寞麼,摸兩下,又少不了一塊肉”邊說他還邊回過頭偷瞄了兩眼,“你看他剛才大大咧咧,其實平時不這樣,乾乾淨淨的一個小男生,比你大不了多少,標準的弟弟”
“是麼?”我不以為然,側過身看到他還是一個人。“他要是標準的弟弟,那我呢?”
阿鑫無奈的撇撇嘴,“你不要改邪歸正嗎,還在乎這個?” 接著又壞笑幾聲,“你不C、不亂、可愛又陽光,是弟弟中的精品!只可惜啊,我不是唐堂,消受不起了”說完一個人先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