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苦短,他需要小裴的手與絲絛,讓自己在半窒息中重振雄風。無需藥物,小裴就有本事活活的勒“硬”了他。
小鹿不知道他能鬧到什麼程度,以為再幹一次也就到頭了。哪知道程廷禮玩玩歇歇,竟能把他生生折騰到神昏力竭的地步。如此到了凌晨時分,程廷禮還在他身上摸著親著,他恍恍惚惚的閉了眼睛,疼也不知道累也不知道,一瞬間就睡過去了。
小鹿睡得很沉,死了一般。日上三竿之時,程廷禮都離去了,他還躺在床上大睡。
程廷禮出門了,他又睡了,所以三樓靜悄悄的就沒了人。程世騰一個人走上來,走得一步一響——他今天又喝了半瓶酒,喝得整個人晃晃蕩蕩,心裡倒是還清楚著,只是兩條腿沉得不大聽使喚了。
☆、第一百零八章
程世騰這酒不是剛喝的,他是半夜鬧了失眠,於是自斟自飲的開始喝,滿以為喝醉了自然會睡,哪知道睡歸睡,卻是始終睡得不沉,只能算是半夢半醒。眼睛閉著,腦子裡則是轉著走馬燈,一分一秒都不消停,簡直快要活活累死他了。
凌晨時分,他終於正正經經的打了個盹兒,然而窗外天剛大亮,他就自動的又醒了。眼看床頭還有小半瓶白蘭地,他也沒多想,下意識的爬起來,舉了瓶子仰頭就灌,灌完之後才反應過來——大清早了,怎麼還喝?
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去浴室,他也不要人伺候,自己悶聲不響的洗了個冷水澡。洗完之後照著浴室內的大鏡子,他忽然想:“我瞧瞧小鹿去!”
隨即出門看了看時鐘,他又坐回了床邊,心想:“再等等。”
他這一等倒是等得好了,等走了程廷禮。上午九十點鐘他過了來,進樓之後得知他老子出門辦公務去了,登時便是暈暈乎乎的一輕鬆。一溜煙的跑上了三樓再看,也果然是個萬籟俱寂的清靜局面。於是放緩腳步一路走到了走廊盡頭,他伸手輕輕一推臥室房門,同時口中喚道:“小鹿。”
房門沒鎖,一推便開。他邁步進了門,見大床上面一片狼藉,被褥枕頭從床頭開始向下堆成了山,而床尾山腳之處孤零零的伸出了一條腿,卻是小鹿又把自己的頭臉身體用棉被捂了住。
窗簾沒拉,大太陽明晃晃的照進來,陽光幾乎刺人眼睛。程世騰隨手關了門,同時低聲的自言自語:“這還不熱死了?”
說完這話,他走到床邊,想要給他重新蓋一蓋被。捏住棉被一角輕輕向上掀起,他很意外的看到了一面光脊樑——多少年了,沒見小鹿打過赤膊。
隨即他又不意外了,因為想起這床上昨夜不止躺了小鹿,還躺了他的老子。
光脊樑上水濟濟的全是熱汗,他輕輕的摸了一把,摸得滿手溼淋淋。小鹿側身背對著他,伸著一條腿蜷著一條腿,睡得呼哧呼哧,也是個不甚舒服的樣子。於是他繼續把棉被往下掀,這回肩膀露出來了,手臂露出來了,單薄的細腰露出來了,渾圓的屁股也露出來了。
對著那個屁股,程世騰又是一驚。
那屁股圓溜溜的,有著雪白細膩的本質,然而兩個屁股蛋上層層疊疊不知印了多少巴掌印子,通紅的一直延伸到了兩邊胯骨。這時再往回看,他又發現了小鹿耳根頸側星星點點的吻痕,胸膛乳頭也是鮮紅腫脹。
他不肯再看了。輕輕的放了棉被轉身坐到床邊,他想父親根本就不是真心的愛小鹿,但凡有一分真心,也不能把人禍害得這麼狠。既然父親只是拿他當個玩意兒,既然他在父親心裡沒什麼分量,那為什麼不把他給自己?父親明知道自己想小鹿都要想瘋了!
殘存的酒勁隨著怒火猛攻上來,他就只有程廷禮這麼一個親人,程廷禮再怎麼胖揍他,他也不曾記過仇,然而此時此刻,他真是恨了——為什麼不給我?我這麼想要他,你為什麼不給我?!
閉上眼睛做了個深呼吸,他極力的鎮定了情緒,然後扭頭又去看小鹿。小鹿身上沒了如山的棉被,彷彿也感覺到了清涼愜意,兩隻赤腳無意識的向下蹬了蹬,他兩腳全蹬在了程世騰的大腿上。
程世騰扭過頭垂下眼,小心翼翼的伸手握住了小鹿的一隻腳,握得很鬆,不敢使勁。忽然想起小時候兩個人光著屁股坐在床上,不知道為了什麼事情對著踹了起來,小鹿的小腳丫只有那麼一點大,腿也短,不是他的對手,便氣得光著屁股跳下床跑進了院子裡。他站在床上,居高臨下的從窗戶向外看,看小鹿在院子裡團團亂轉,像是氣昏了頭一樣,又像是在尋覓著什麼。昂著大腦袋轉了一氣,小鹿被張媽一嗓子吆喝了回來,進屋之後又在地上轉,逗得他哈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