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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他沒有煙癮,只不過因為寫得困難,所以做了個這麼個文豪的架勢——聽說文豪常有嘴不離煙手不離筆的。所以他也希望藉由香菸,得到一點靈感。

像怕燙了嘴似的,他一邊小口吸菸,一邊起身溜達了出去。院子就這麼大,前方就只有左右兩間廂房,小鹿猶豫了一下,然後帶著那根菸轉向了西廂房。

守門計程車兵向他敬了個軍禮,他沒理會,徑自走過去拉開了房門。西廂房就是一間四四方方的屋子,進門之後一眼能看到頭。小鹿一手夾著煙,一手扶著門,低頭邁步進了屋,然後抬起頭說道:“何——”

話沒說完,因為他很驚愕的看到了何若龍的裸體!

何若龍身前放著一隻水汽蒸騰的大浴桶,桶沿搭了毛巾。何若龍本人本是正背對著他脫褲子,如今褲子脫完了,他也聞聲回了頭。一見來者是小鹿,他顯然也愣了一下,同時下意識的轉過了身。這一下子轉得還挺猛,胯下那件東西像根粗皮條似的,隨著他的動作一甩:“鹿營長?”

小鹿如夢初醒一般,登時向後轉身一步邁出了房門,邁的時候腳不利索,還在門檻子上絆了個踉蹌。守門計程車兵一把拽住了他,而他慌里慌張的吼了一嗓子:“關門!”

士兵順手把門關上了,又聽營長罵道:“兩個混賬,為什麼不告訴我他在洗澡?!”

看著他那個急赤白臉的樣子,士兵統一的有些發傻,因為第一他沒問,第二土匪洗澡不怕看,營長也不是大姑娘,何必驚得像見了鬼似的?

☆、第五十三章

小鹿夾著那根菸,幾乎是哆嗦著回了書房。

剛才那一眼,其實是看得很清楚。何若龍臉白淨,身上也白淨,有一身順順溜溜的腱子肉,腿間的東西色呈嫩紅,饒是軟縮著的,尺寸依然可觀。

靠著門板慢慢溜下去,小鹿最後蹲在地上,自己把空閒的左手伸到了腿間——沒法比,真是沒法比,和人家一比,自己這東西簡直不算了東西。

況且人家那東西能用,自己這東西是個擺設,不能用。自己這東西是半死了的一團肉,而何若龍的東西,想必是活蹦亂跳滾熱的。

小鹿忽然間自慚形穢到了極點。自己抬手摸了摸腰帶和領釦,腰帶紮緊了,領釦也系得嚴密。他穿衣服永遠是森嚴壁壘,非如此不能有安全感。

在天要黑不黑的時候,小鹿坐在電燈下,福至心靈一般,竟然把那封信寫出來了。

信是要直接郵寄給程廷禮的,這個地方不比平津,打不了長途電話,發電報的話,又未必能把事情說清楚,所以只能是寫信。在信裡,他把何若龍誇得天上有地上無,若不是當初被一場冤案害得家破人亡,決計不會上山去做土匪。當了土匪,他也是以殺富濟貧為主,頗有俠義之心。除了人品好之外,此人在軍事方面的本領更是過人,至於怎麼個過人法,可以去問某某團長。這樣一位大好的青年俊才,拉出去剮了著實是有些可惜,所以是不是不剮更好?

小鹿許久不寫信了,尤其那收信的人是程廷禮,更是讓他拿不準語氣。今晚終於寫出了一封成品,他心頭一陣輕鬆,偏偏正當此時,有衛兵敲門進來,說何若龍請求見營長一面。

小鹿聽何若龍主動要見自己,心中無端的很快樂,傍晚那一場尷尬,似乎也可以拋去腦後不提了。步伐輕鬆的穿過院子進了廂房,他在電燈下看到了煥然一新的何若龍。

那一場熱水澡把何若龍洗得新鮮潔淨,短頭髮黑油油的,身上的骯髒舊衣也換成了一套潔淨布衣。帶著傷的左臂經了這些天的休養,已經可以自如的活動。對著小鹿一笑,他單手拖了一把椅子送過去:“鹿營長,你坐。”

然後不等小鹿坐,他自己先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了。

小鹿和他坐成了面對面:“你找我有事?”

何若龍抬手向上一指:“電燈泡昨天壞了,今天你的兵給我換了個新的,特別亮。”

小鹿掃了電燈泡一眼,新電燈泡的確是亮:“所以?”

何若龍笑了:“所以,我讓你來看看我,這樣看得清楚。”

小鹿一怔:“什麼意思?”

何若龍慢慢的收了笑容:“白天我不開燈,你看不到我。”

小鹿微微張開了嘴:“你……”

何若龍笑道:“我總坐在窗臺邊看你,你看不到我,我能看到你。你從早到晚的寫,寫什麼呢?”

這幾天,小鹿每逢到了寫不下去的時候,就必會直勾勾的望著西廂房發呆。他以為自己看不見何若龍,何若龍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