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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差不多了,你再看看?”

“C’est par fait!”蔣法宇揚起嘴角,勾出一個魅力十足的笑容。(法語:好極了。)

紀格非朝另一臺筆記本望了一眼,卻意外地發現介面上的並不是兩人合寫的那篇文,而是他的《分庭抗禮》。

“你在幹嘛?”紀格非懶洋洋地問。

“在看你的更新。”蔣法宇將最新更新的那章拉到底部,點開評論框,故意慢吞吞地打著字。

紀格非瞟了他一眼。蔣法宇以vie的名義寫下:笨蛋,失戀不要表現得這麼明顯。

“喂!雖然你是我老師,但你八卦我照樣揍你。”紀格非搶在他發表評論之前抓住他的手,惡狠狠地瞪他。

蔣法宇反手抓住他,眉眼彎彎地道:“你是不是很久沒去看讀者評論了?”

“怎麼了,又有人黑我?”

“你是不是被黑習慣了,沒人黑不幸福?”蔣法宇鬆開手,無奈道,“你自己看吧。”

紀格非朝他的電腦望去。章節下有近千條留言,為首的一條是這麼寫的。

“調調,我被虐得心肝脾肺腎都疼了!不過不是因為劇情,而是因為你!我也是寫文的!我看得出來你寫這幾章的時候心情很差!劇情裡明明有搞笑情節,明明我也笑了,但為什麼總覺得你是在強顏歡笑呢?可能是我想多了吧!不管怎麼說,希望你心情好一點!”

紀格非笑了笑:“這都看得出來?我沒覺得我是一邊內牛滿面一邊寫文的啊,我寫得還蠻開心的呢。再說了,強強文字來就是虐虐更健康嘛,相愛相殺才是正義!”

蔣法宇笑眯眯地看著他:“……傻逼。”

“……老師,請不要教學生說髒話。”紀格非瞪了他一眼,抱起自己的筆記本沒好氣地道,“確定沒問題了?那我髮網上去了。”

蔣法宇忽然望向窗外,深沉地嘆了口氣。

“……又玩悲情Play?”紀格非冷冷道。

蔣法宇仰起頭望著天空,用明媚而憂桑的嗓音說道:“我本來以為可以趁你失戀把你拐到手的……”

紀格非鄙夷地看著他:“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失戀了?”

“這隻。”蔣法宇指指左眼,又指指右眼,“還有這隻。”

“……要失戀,總得有個物件吧?你告訴我,”紀格非輕輕合上筆記本,懶洋洋地道,“我他媽的,跟誰談戀愛了?”

蔣法宇忽然抬起他的下巴,富於挑逗性地說道:“你覺得,自/慰算不算性行為?”

紀格非臉上一紅,扯開他的手冷冷道:“我覺得,你這樣算性騷擾。”

“你現在這樣,一點都不可愛啊。”蔣法宇靠在椅背上,舒適地伸展著身體。他眯起眼睛的樣子好像一隻慵懶的貓,“說實話,我已經對你一點興趣都沒了。”

紀格非瞪著他。

半晌,撇嘴道:“……不算吧。”

“那你覺得……”蔣法宇將手覆於胸口,微笑道,“像我這樣,有雙重人格的,自/慰算什麼?”

紀格非愣了半天,擠出一句“臥槽”。

“所以,有必要執著於物件嗎?”蔣法宇玩味地看著他。

紀格非狐疑道:“老師,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蔣法宇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沒關係,你看我都自攻自受了……戀物也沒什麼好羞恥的,真的。”

“……我cnmlgb你才戀物你全家都戀物!”

蔣法宇笑眯眯地翻開名單,當著紀格非的面在他的名字下面扣了十分。

紀格非:“……”

“對了,你還記得馬莉蘇麼?”蔣法宇翻開另一張名單,指著一個被劃掉的名字,說,“……她好像進精神病院了。”

紀格非訝異地睜大了眼,過了一會兒,點頭道:“哦。”

“聽說她在醫院裡寫手稿給全院傳閱,所有病人都把她當大神一樣崇拜。”蔣法宇若有所思地笑起來。

“那也不錯。”紀格非隨口道。

下午的課結束以後,紀格非在回家路上經過了羽毛球場,忍不住朝裡瞟了一眼。

學長帶領校隊拿到了今年羽毛球賽的冠軍,然後就退出了校隊。聽說他家裡出了些事,最近都很少在學校裡露面。

炒股大賽也接近尾聲了。沒有了哥斯特的幫忙,紀格非的資金慢慢耗盡,終於有一天從排行榜上消失了。

一切,彷彿回到了最開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