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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跟家裡拿錢,想接父親的擔子父親又不肯,範老爸只希望大學畢業的獨子能去坐辦公桌、當工作體面成天穿西裝打領帶的菁英,不歡迎他回去搞髒雙手做土水。所以範源進只能離開伊甸找份薪水最高的正職,以時間換取金錢,完成他許給那家國小的小二孩子們長達四年的承諾。
當然彼時,我是不知道這些的,我只知道我每天早上看見他進辦公室,就算他只是木著臉瞄我一眼,連絲笑容都吝於施捨,我都覺得身心安定。
他不在辦公室,不敢躁進的我偶爾會去拎他椅背上的外套蒙臉聞一會,只消這樣,被他冷待的委屈就會消散大半,我又有能量能對他笑得像太陽。
我已經被他的費洛蒙搞得不像我自己,可我卻覺得甘之如飴。
是誰說戀愛中的人再精明都會變得像傻瓜的?這人值得當我的偶像,請知情者告訴我,我得去找偶像籤個名,順便吐吐苦水什麼的,畢竟知音難尋啊。
原以為得滴水穿石,我要單戀很久很久,範源進才能接受我的心意。怎料到月老雖老,性子卻還急得跟小夥子似的,沒多久又將我跟他捆一起,拋上床。
作家的話:
看吧;一萬多變一千多;有哪個親媽像戰戰這麼好的;這樣就虐完一個階段?
下回又要上肉末了。。。。。。
第十九回 慎 (聽障攻VS雙性受)
(十九)
只不過,捆上我倆腰身的是救難隊的繩索;被先後拋上的兩張床,是直升機上的行軍床。
人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範源進左手的石膏才拆下三個多月,就在他駕車往返中橫,同我一道去花蓮與幾戶農家談妥收購池上米的相關事宜並簽下合約,在回程途經天祥附近的長春祠時,我們遇上了規模不小的山崩。
落石當時像超巨型的冰雹雨,一大片一半片的往路面砸,間隔只有幾秒。我們的車被砸到的當下剛透過長春祠不久,離連基座都崩損的祠堂約二至三公里,雙向道路離祠堂比較近一些的前前後後,都有幾輛車被砸扁掩埋,跟那些被困在車裡生死未卜的人們比起來,我們的損失很幸運的只有這輛被砸中後座與後車廂、車體結構整個走樣的Volvo LCP2000。
「還有人活著,我們必須救人。」範源進與我先後踹開變形的車門,鑽出車子後他聽見人類的呼號,馬上很嚴肅的對我說。
我點頭,沒有異議,跟著他走向落石最集中的區域。
在下一次山體崩塌前的一小時四十分之間,利用從其他車後車廂拿出的簡易工具當撬開石塊、破壞車體的主要裝置,他與我夥同另外四個熱心人士齊心協力或抱或扛的共搬出七個生還者,五具遺體。
才把生還者全背到落石區外圍,那些遺體還來不及移動,第二波規模較小但一樣致命的巨石雨又來了。
走閃不及的六人全在崩塌範圍內,轉眼間兩名善人便為義捨命,壯烈犧牲,另兩名也受了傷。有護夫命的範源進拉我躲的位置是三顆巨石拱定的下方,數百年來這三尊石敢當彼此間已有最佳的默契,所以當這波落石停下後,那兩位受傷的是由範源進與我一人背一個用衣服綁牢在背上,在會滑動的落石間或走或爬的送到三、四公里外那處集合地去的。
放下那兩位後,範源進與我互相檢視彼此的手腳,發現的擦傷無數,累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只一個眼神,我倆便肩並肩的在小碎石無比烙人的柏油路面一齊躺下,看見他閉起眼不再睜開我也決定放鬆四肢、休息一會,將引來空中救援的任務全權交給那幾個還揮得動衣物的傷者們。
空中救援在二次坍方後的三個多小時才來,兩輛直升機先後將生還者載送下山,我倆傷勢不重可外傷看起來挺嚇人,救難人員不敢掉以輕心,下了直升機繼續用擔架分別推我倆上救護車。
到了醫院的急診室,範源進又是一回標準的通知流程,這回家人來得很快,還一來來了五個,在他們抵達這家省立醫院的半小時前,範源進總算被我最後的貼心一舉徹底消融心防,答應與我交往。
日本與臺灣的國情不同,臺灣的醫生有些口風沒能做到跟日本的醫生一樣緊,所以我寫張字條給急診室的值班醫生,要求他無論誰來問,他與護士們都必須對範源進的病歷一律保密,否則大家法庭見。
雖然手指全破皮,寫張字條跟在落石區冒死救人比起來,容易得簡直像手心翻手背。但這就跟吃包子的原理一樣,不能說吃到第七個包子總算覺得飽,就說前六個包子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