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衣兜裡摸一把匕首,朝他揚了揚,柴千更惱火了,一把抓住他手腕,向外一翻,那人痛得大叫,匕首就應聲而落,掉在地上。他放開
手,那人坐在地上哇哇叫痛,柴千撿起掉在一邊的包,往回走,沒料想那人好像惱羞成怒,撿起匕首從後面撲過來,柴千吃了一驚,剛
想反擊,刀子已經紮了下來,感到大腿上一痛,長長的刀子扎進了一半,鮮血沿著血糟湧出來,越流越多。那人後退兩步,也不再搶那
包,轉身跑掉了。媽的!怎麼會這麼背?!低咒一聲,他拖著受傷的腿,慢慢走過去,把包遞給站那發愣的女人,那女人接過包,看了
他一眼,目光接觸到他腿上的傷口,立即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跳起來,轉身跑了。她是怕待會到了醫院會叫她付醫藥費,她會更不畫算。
現在的人啊……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了,柴千苦笑一聲,自己沒事做什麼好人?看到了吧?好人沒好報,這就是真理。最後還是好
心的行人叫了車把柴千送到醫院,接到電話後,殷瑾心急火燎地趕到醫院,柴千已經包紮好了,大腿上纏著雪白的繃帶,臉色也有點泛
白。看殷瑾一臉焦慮的樣子,他微笑安慰他,“不要緊的,只是小傷,醫生說也不用住院了,只要打一個星期的消炎針,每天過來換藥
就行了。”
“不行!我看還是住院好,你這傷走來走去更好不了,先辦一週的住院手緒吧。”殷瑾堅持如此,柴千也不好再怫他的意,只好點點頭
,又想到一些事,有些憂心忡忡。請了一週的假,待柴千傷愈出院時,也接到公司的電話,告訴他已經請了接替的人,叫他不用去上班
了,半個月的工資也會替他打到卡上。這麼一來,兩人都失業了,家裡的氣氛一時變得凝重起來,壓抑的感覺讓他們連話都變得很少,
柴千在看電視,殷瑾說累了,就先回房睡覺去了。家裡的積蓄不多,柴千住院時又花了些錢,殷瑾有種真切的壓迫感,為生活所迫,他
幾乎真的想要回去求牧懷明瞭。但是,就在兩人犯愁之際,殷瑾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是市裡一家大型電子公司打來的,他們說在網上看
到了殷瑾的履歷表,叫他週五去參加他們的筆試。殷瑾高興極了,懷著緊張的心情,筆試他順利透過了,接著是面試,殷瑾覺得自己有
點緊張,但是表現還算過得去。三天後,他接到電話,讓他下週開始正式上班。殷瑾高興極了,這天晚上,他跟柴千兩人買了酒來慶祝
,柴千還訂了個蛋糕,說是補上他生日那天的遺憾。兩人剛點上蠟燭,就聽到敲門聲,柴千說,我去開,你是壽星,你好好坐著。開啟
門,是厲煉站在門口,手裡還捧著一大束鮮豔的玫紅三色瑾,柴千有些驚訝,說“厲先生怎麼來了?裡面請,我們正打算慶祝呢。”說
話間,厲煉走進來,殷瑾見了他,面上神色很不自然,語氣也有些僵硬了,“你來幹嘛?有什麼事?”
“沒事,我就不能來找你嗎?瑾,你還真是無情啊。”放下花,他慢悠悠地坐下,好像在自己家一樣隨便,毫不拘束,“我們是好朋友
,來看看你,有什麼不對?再說,柴千也是舊識,聽說他受傷了,我來看看老朋友,不行嗎?”殷瑾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說不出話來。
本來已經打算徹底忘記他,在那樣強硬地分手之後,本以為這個男人再也不會出現在他面前。可是,他的厚臉皮還真是曠世少有,居然
這樣隨隨便便地又找上門來,他到底還有沒有一點廉恥心啊?!“怎麼樣?柴千,傷好點了沒有?”他微笑著跟柴千搭腔,柴千對他和
殷瑾的關係也不明究裡,只以為他們是認識的朋友,也沒多想,衝他笑笑,回道:“已經痊癒了,多謝厲先生關心。”
“別叫什麼厲先生,這麼生份!這樣吧,我比你大了十幾歲,你叫我厲叔好了。”厲煉說得有板有眼地,柴千也當了真,應承道:“那
好,厲叔,只要你不嫌我把你叫老了,那我以後都叫你厲叔。”
“沒問題,有這麼帥的男孩子管我叫叔,我面上都添了三分光彩啊。”厲煉打趣地說,又指指桌上的蛋糕,順口道:“今天誰生日?有
蛋糕吃啊,看來我真是有口福呢。”
“是瑾過生日啊,他生日那天都沒有好好慶祝,這是幫他補的。”柴千一邊說一邊掏出火機,點起蠟燭來,厲煉也來幫忙點,蠟燭頗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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