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讓付盛昱從雲端墜入谷底的話:“不過,我們認識那麼多年,你一說謊就愛摳東西的習慣還是沒變。你總要和我說實話,我才知道這個忙幫得值不值呀。”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已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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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付盛昱根本沒有想到,張啟霖會這樣直白地戳穿他。
之後的氣氛一直很尷尬,張啟霖自如地解決了一份份送上倆的美食,而付盛昱拿著刀叉,卻一點食慾都沒有。
張啟霖拿餐巾擦了擦嘴,抬頭看到對面付盛昱面前那份形狀完整的鵝肝,在桌子下面踢了付盛昱一腳,對他說:“你那麼緊張幹什麼,是不是吃不慣鵝肝,要不要換成牛排?或者三文魚?”
付盛昱把腳往後縮縮,絞著手還是不說話。張啟霖看他那樣子也覺得難受,讓服務生把冷掉的鵝肝撤下去,再換一份牛排上來。
滋啦啦冒著熱氣的牛排很快端了上來,張啟霖看付盛昱還是呆坐著沒有動手的意願,便親自動手切了一小塊,用叉子叉上喂到付盛昱嘴邊,可是付盛昱還是一動不動,既不張嘴也不伸手,見自己都做到這個地步對方還沒有反應,張啟霖心裡的火氣也上來了,猛地把手裡的叉子扔在桌上,極響的一記聲音把付盛昱給震住了,抬起頭來眼睛溼溼地看向張啟霖。
付盛昱也知道自己很不好,難怪張啟霖生氣,只能怪自己一點反應也沒有,可是他實在不知道怎麼和張啟霖說這件事情。在這樣的環境下,在張啟霖面前說朱嘉苑,一種強烈的羞恥感讓他開不了口。
張啟霖向聞聲趕來的侍者示意沒事,也迅速冷靜了下來,輕輕嘆了口氣對付盛昱說:“算了,既然吃不下就走吧。”
付盛昱見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閉著眼睛一股腦兒說了出來:“朱嘉苑要結婚了她怕以前大學的事情影響她的婚事所以前幾天想綁架朋朋來脅迫我雖然朋朋被放回來了但是我怕她出爾反爾,”說到這裡,付盛昱頓了一下,睜開眼睛,黑亮亮的瞳孔看著張啟霖:語速慢了下來:“我發現我周圍,有能耐保護付朋子的人只有你了,我知道我……過去做過一些傷害你的事情,可是我求求你,就當是做慈善,保護一個無辜的小孩子……”付盛昱別過頭去調整一下情緒,他從來不習慣對人說“求”這個字,今天對張啟霖說出來,雖說是為了付朋子,可心裡還是有一點不舒服。
“朱嘉苑綁架付朋子來脅迫你?”張啟霖的話脫口而出,語氣又驚又怒,“那你答應了她什麼,她才把付朋子放回來的?”
付盛昱定下心神,把事情原原本本地給張啟霖說了一遍,當然,隱去了那段只有自己和朱嘉苑兩人知道的過往。“朱嘉苑的個性,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只有手裡有了可靠的把柄,她才會真正放心。”張啟霖聽完後,立刻分析了起來:“而且她在大學事情的那些事情,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知道,難保你不說,不會有人從其他地方打聽來,到時候,說不定你就背黑鍋了。”
一番分析之後,張啟霖看付盛昱的臉色越來越凝重,連忙寬慰他:“你放心,朋朋的事,我會找人留心的。”
“謝謝!”付盛昱咬緊嘴唇,一時也找不到別的話來表達自己內心複雜的情緒。
“不用客氣,”張啟霖搖搖頭,接著說:“至於我和你的……那些不愉快,我已經忘記了,我還要感謝你,讓我及時找到了我該走的那條路,朋朋的事,就當謝禮吧。”
付盛昱朝他淡淡笑一下,隨即又低下頭,兩人之間恢復那種令人心裡發毛的沉默。張啟霖招來侍者簽了單,敲了敲桌子讓埋頭想心事的付盛昱醒過神來,帶著一臉表情凝重的他走出餐廳。
“這家餐廳是我朋友開的,”在餐廳門口,付盛昱聽到張啟霖突如其來地說了這麼一句,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我想他今天一定會給我打電話,問你對這裡有什麼不滿意的,”張啟霖半開玩笑地說:“你大概是第一個,從這家餐廳出來,卻一點都看不出開心樣子的人。”
付盛昱聽不出張啟霖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覺得自己什麼話都不說真不好,結結巴巴地回答“沒,沒有呀,挺開心,很,很好吃……”正覺得尷尬時,餐廳的服務生正好把張啟霖的車開到了兩人面前,張啟霖從他手裡接過鑰匙,開啟副駕座邊的車門,對付盛昱撇撇頭說:“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付盛昱搖頭,執意要自己回去,張啟霖勸了他兩次,看他還是切切諾諾地說著“不用了、不必客氣了”來推辭,心裡不爽地很,乾脆把付盛昱扔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