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在什麼時候變臉，會做些什麼……要讓他和張啟霖同住，這實在也是件可怕的事情。

張啟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看到付盛昱皺著眉頭苦思冥想的表情，一針見血地說：“你不用想著怎麼拒絕我了，沒有我的命令，你不可能離開這裡的。”

“張啟霖，對於你的好意我很感激，可是我本人對於這樣的安排並不樂意，如果你執意要這樣做，我會……我會覺得很奇怪。”付盛昱挺直了腰桿，努力地想讓自己有氣勢一點。

張啟霖搖搖頭，靠在沙發上說：“我只是保護我想保護的人，讓我費解的是你為什麼要拒絕。”說到這裡，他坐起來向前探出身子，臉湊到付盛昱面前，盯著他的眼睛說：“我們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難道你到現在都一直很在意嗎？”

付盛昱撇過頭去，閉著眼睛說：“不，正如你說的，都已經過去了，我只是，不習慣接受別人的恩惠而已。”

張啟霖放在身側的手緊攥成拳，他刻意地笑了一聲，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大草坪，過了許久突然問道：“那裡的草坪還一樣的好嗎？”

付盛昱抬頭看了他一眼，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鞋尖說，“今天很匆忙，沒來得及看。”

張啟霖點燃一支菸，煙味在房間裡瀰漫開。付盛昱看著他的背影，似乎聽到他自言自語地說了句“好吧”，那聲音澀澀的，叫人聽不真切。

大約摸過了兩個小時，付朋子被接了回來。只見他迅速地衝到屋子裡面，一邊喊“張叔叔”一邊直撲到張啟霖的懷裡。付盛昱被落在一邊，看張啟霖拿有一點點胡茬的下巴去蹭付朋子嫩嫩的臉頰，把小孩弄得一邊咯咯直笑一邊在嘴裡討饒。

“爸爸！”付朋子和張啟霖親熱完了，轉過身往付盛昱大腿上撲。付盛昱故意做出生氣的樣子，瞪著付朋子不去抱他：“你這個小壞蛋，只要張叔叔不要爸爸了是吧？”

付朋子眨巴眨巴大眼睛，聲音像銀鈴一般清脆：“爸爸你別裝了，朋朋知道你才不會生氣的。”

付盛昱微微撅嘴，還是板著一張臉：“誰說的，我就是生氣了。”

付朋子突然伸出小手來呵他的癢癢，可惜個子不夠高，造成的威脅太小，他連忙找援兵：“張叔叔，你快過來幫忙，一起撓爸爸癢癢！”

付盛昱瞪著一臉驚訝的張啟霖，做出一副“你敢過來試試”的架勢。張啟霖原本有些躊躇，被他這麼一瞪，好勝心反而被激了起來，走到付盛昱面前，一出手就往他腰上的癢癢肉捏過去。付盛昱趕緊伸手去擋，無奈雙拳難敵四手，擋了一邊擋不住那邊，很快就禁不住著這一大一小的連環攻擊，跌坐在沙發上。看到付盛昱躺到了，這邊的兩個人則趁機更張狂了，張啟霖按住付盛昱的兩隻手，付朋子趴在他爸爸身上，上上下下抓了個遍，逗得付盛昱終於破功，笑著說：“我不生氣了，朋朋放過爸爸吧。”

“張叔叔，”付朋子遂了願，收了手得意地對張啟霖說：“我們要罰爸爸。”

“臭小子！”付盛昱坐起身，理理凌亂的頭髮和皺起的衣服，往他屁股上拍了一下，看見站在旁邊笑著看他們父子倆的張啟霖，登時又覺得尷尬，低著頭目不斜視地幫付朋子整理衣服。

張啟霖稍稍彎□子，對付朋子說：“好啊，你說怎麼罰你爸爸。”付朋子眼睛滴溜溜一轉，拍著手說：“就罰他答應我們一人一個願望，唔……我這個禮拜不背唐詩了，爸爸，行不行啊？”

付盛昱被小孩又黑又亮的無辜眼神盯得心裡軟乎乎的，不多想就點了下頭，付朋子哇地一聲歡呼起來，然後站在沙發上，勾著張啟霖的肩膀，模仿他在電影裡看到的黑幫小弟的語氣說：“張哥，下面該你了。”

張啟霖和他會心地相視一笑，突然扯住付朋子臉頰上的肉，一邊往兩邊扯一邊說：“小小年紀，不許瞎學瞎演。”

付朋子好不容易等他放開手，立刻就把身子窩到付盛昱懷裡，然後一邊搓臉一邊憤憤地看著張啟霖說：“張叔叔是壞人，居然偷襲。”

張啟霖無視他的控訴，抱著手臂坐到這對父子旁邊，看著付盛昱問：“我是不是可以提一個要求？”

付盛昱猶豫了一下，朝他點了頭：“嗯，但是請不要太過分。”

張啟霖抿起嘴角笑了一下，說：“那麼，住在這裡的日子裡，麻煩付先生幫忙料理一些家務，偶爾準備一下飯食，就當是付房租和保鏢費了，可以嗎？”

付盛昱還沒來得及回答，付朋子就先叫了起來：“爸爸，我們要住在這裡嗎？要住那麼大的房子嗎？還可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