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心裡亂的很,似乎有什麼就在眼前一晃而過,但他卻一直抓不住,舒逸抓著陸一舟的手急道:“你說吧,你說什麼我都信……”
陸一舟苦笑了下,小心的把舒逸輸著液的手拿了下來,低聲道:“當時的事我也不全知道,再說我們都答應小航了,誰也不告訴你,聽哥的,去問你媽媽,這事只能她說,別人……沒法說。”
陸一舟看著兩人一路走到現在心裡自然是不忍心的,又道:“小航的性子你不知道?當時要是沒有什麼事,他能那樣對你?別問我了……要是你還信我,就去問問你媽媽,你們要是想再在一起,這一關你早晚都得過。”
陸一舟少有的這麼認真,舒逸沒再多問,只是又借了陸一舟的手機過來,陸一舟看了舒逸一眼出去了。
舒逸攥著手機有些發抖,半晌給還在新加坡的舒母打了電話過去,舒逸沒說自己受傷的事,只是問了問舒母的近況,猶豫了下道:“媽……你還記得陸一航嗎?”
舒母在那一邊安靜了片刻,道:“記得……怎麼了?小逸你還好吧?”
舒逸心裡一動,語氣沒有什麼變化,道:“沒事,前些日子見到他了……外公外婆還好?小姨呢?”
舒母連忙答好,聽那語氣是想問舒逸為什麼突然提起舊事的,但還是沒有再提起,又跟舒逸聊了一會兒家常就掛了電話。
舒逸握著手機緊緊的抿起嘴唇,當年他回老家出櫃的時候父母只知道自己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了,但當時舒逸為了保護陸一航,從始至終就沒有提過“陸一航”這三個字。
等到後來接到舒父病危的訊息,回到老家後怕惹舒父生氣,舒逸更是沒有再提過任何關於陸一航的事,也就是說,舒父舒母都知道自己曾經有個同性的愛人,但他們從來就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叫什麼。
舒逸把手機放下,剛才他說起陸一航,舒母的反應明明是知道是誰的,母子連心,那種避諱憂心的語氣舒逸太瞭解。
中午的時候陸一舟給舒逸送了飯過來,舒逸把手機還給陸一舟,啞聲道:“哥……幫我,幫我訂一張去新加坡的機票吧。”
陸一舟瞭然一笑,點了點頭。
舒逸恢復的很快,第二天的時候就開始陪在陸一航的病房了,陸一航現在胸腹都被綁的結結實實的,舒逸總怕陸一航不小心再傷著哪,一行一動都要自己親力親為,就怕陸一航的哪根肋骨再移位。
舒逸自己先試了試水溫,把被子遞到陸一航嘴邊,陸一航喝了半杯水,笑了下:“我傷的真值,還能讓你這麼照顧我。”
舒逸沒說話,拿過一個蘋果慢慢的削皮,陸一航昨天做了最後一次的閉式引流,恢復的很好,醫生也說了照著這樣看最多再一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到底是年輕,這麼嚴重的傷也能好的這麼快。
舒逸心裡想著陸一舟給他訂的機票,估計可以等到陸一航出院。
五天後陸一航出院,舒逸和陸一舟一起送陸一航回了家,陸一航如今一個人住,陸一舟看出舒逸不放心,笑了下:“我這幾天也住在這。”
舒逸這才安心,陸一航聞言看向舒逸,疑道:“你不是說陪我麼?”
舒逸點點頭:“嗯。”
陸一舟扶著陸一航躺好,舒逸看了看一塵不染的廚房嘆氣,出去買了大米,蔬菜,油鹽醬醋,又問陸一航想吃什麼,陸一航想了想道:“還想吃羊蠍子,哥你給我做吧。”
舒逸點了點頭笑:“好。”
陸一航送舒逸出來,把護照和機票遞給舒逸,低聲勸:“去吧,他要是鬧有我呢,這幾天也恢復的差不多了,不用擔心。”
舒逸抿了下嘴唇,啞了聲音:“別……別讓他吃羊肉,對傷口不好。”
……
舒母見到舒逸一點也不意外,只是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讓媽去接你……先進來。”
舒母如今已經從舒逸的小姨家裡搬出來了,自己在新加坡南部買了棟小房子,舒逸還是頭一回來這邊的房子,進了家門看了看,笑了:“這倒是安靜。”
“離著我工作的地方也近,方便。”
舒逸有點意外:“找工作了?”
舒母笑了下,切了菠蘿給舒逸吃:“不能整天在家裡,你小姨也一直勸我,人總得往前看……”
舒逸心裡沒來由的一陣難受,舒母看著舒逸的神色嘆息:“你跟陸一航……到底是又在一起了,他跟你說什麼了?”
“他什麼也沒說,所以我想著來問問你。”舒逸眼睛紅了,“媽……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