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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看見謝子明回來,立馬來了精神坐直了。

“怎麼樣怎麼樣?”林樂樂有些激動地問詢著。

“不怎麼樣……”謝子明拉著一張臉,突然覺得特別的疲憊,從身到心。

他追著江達跑了快有七年了。可是,七年過去了,他卻只換得對方的一個背影。

林樂樂抱了抱他,給了他一個最真誠的安慰,儼然一個知心哥哥。然後拍了拍他的背:“到底怎麼了……”

面對朋友的寬慰和關心,謝子明所有的委屈終於還是決堤了……他沒忍住抽吧抽吧了嘴,然後跟林樂樂仔細說了說他今天從早到晚這大喜又大悲的心情。

“他怎麼跑了?他什麼都沒說?”林樂樂問道。

“嗯……”謝子明低落地回答著,“我根本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直都沒有給我一個解釋……”

“他……他可能只是太久沒有見到你了,不知道該說什麼。沒關係的,不要想太多。畢竟這麼多年沒有見過面了,你要稍微給他一點時間”

“我給他時間,只要他答應我跟我恢復到高中時候的關係,我等多久都無所謂。可是他這樣子,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明明,你傻不傻啊,你得堅持住啊。七年都堅持下來了,這麼幾天還堅持不來?你就要拉下臉皮來,俗稱不要臉。你不是都知道他家地址了嗎,那你就天天在他家樓下守著唄。你這種職業這麼自由,在哪兒工作不是工作。我信他一天兩天的能不回來,但是我不信他能一個星期不回來。俗話不是說嗎,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你想想啊,這江達都住這兒這麼久了,他肯定所有的東西都在他這個家裡,他還真能那麼大手一揮,輕輕鬆鬆地就走了?”

林樂樂屬於大多數時間智商都線上的睿者,給謝子明這麼一頓地分析,頓時讓對方感覺茅塞頓開,整個人都清晰了起來。之前被悲傷打擊到的腦子,好像也突然都恢復正常了。

“你說的對,”謝子明點了點頭,“我這個人其實也挺不要臉的了,也沒什麼好怕的了……我就在他家附近天天等著,我肯定比他耗的起。”

說做就做,第二天一大早,謝子明揹著自己的膝上型電腦,就跑到江達家樓下當釘子戶了。

他就坐在拐彎處的樓梯上。這個地方地勢很不錯,隱蔽性好,而且是上樓的必經路線,他覺得自己這回應該是勝券在握了。

理髮店裡的陳大爺看到謝子明又來了,一時也有些好奇。

自謝子明跟他坦白了心扉聊了好半天之後,陳大爺也被他這種“純潔地哥們情誼”給感動了,邀請謝子明要是在樓梯上坐累了可以去他的理髮店裡轉轉,聊聊天,或者筆記本沒電了也能到他的店裡去充電。

雖然還是沒有遇到江達,但是他覺得,這麼一路能有這麼多的貴人相助,他就已經感動地要哭了。

自己何其有幸。

這之後的三天,謝子明就跟打卡上班一樣,每天準時的早八點到,晚八點走,在江達家樓下,能呆上整整的一天。

悲傷的情緒往往能給藝術家帶來靈感。謝子明雖然談不上是什麼藝術家,但是他不得不說,這幾天自己在江達家樓下碼字的時候簡直是靈感爆棚,每天的手速簡直快要不行,他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感覺到到附近江達的氣息,從而大大激發了他的潛能。

江達一直都是在鼓勵他寫文的,也從來都給他最大的動力,在背後一直支援著他,給他好評。

但是,在他消失前的那麼一段時間裡,現在想來,江達的表現也確實是有一些反常的。

比如說,那半個月裡江達突然疏遠了自己。

以前明明是兩個人一起走路坐車放學回家的,可是,那半個月,江達突然就不跟他一起走了。

謝子明有些好奇,問了他好多次,而江達的回答也是敷衍,不是老師找他有事,就是今天放學他做值日,或者是他約了朋友,要一起去玩。

兩個人都一直這麼一起回家一年多了,那個時候,習慣突然間被改變了,謝子明也有些不習慣,但是他又沒法徹底拉下臉來求江達跟他一起回家。謝子明找不到能夠反駁他的理由,只好眼巴巴地看著江達留在教室裡,然後獨自回家。

其實他都上高二了,而且男生之間也不是像女生之間那樣非得天天都黏在一起,跟個連體嬰似的,可是他還是難過到不行。難道是自己做了什麼事情讓江達討厭了?還是江達已經厭惡了自己的無趣?

果然自己這種性格的人是很難真正交到好朋友的。

上中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