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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了口氣,無奈地說:“你告訴他,無論在家裡怎麼胡鬧,好歹在外面給黎家留點面子,吃飛醋也不要鬧得人盡皆知。”

黎耀祖飛紅了臉,嘴上應承著心裡卻軟綿綿的。

黎詩千的神情卻變得嚴肅:“無事才會生非。他整日像個花花公子似的流連於仙樂斯、百樂門、逸園、跑馬場,閒來還要拈酸吃醋,終不是個事。他也是受過訓的特務,身手槍法都不錯,不如叫他做你的幫手。”

黎耀祖臉上的紅暈迅速褪去,臉色變得剎白,他急切地說:“父親,我不想,不想讓他參與這些……”

黎詩千有些不悅地打斷他:“你不要真把他當成嬌滴滴的女人!他當初能替鄧墨雲賣命,現在就能為你鞍前馬後。”

夕陽西下,秦曉懶散地坐在花園的躺椅上,腳邊那一叢嫩黃的蝴蝶花被落日的餘輝染成鮮豔的桔紅色,在微微的晚風中翩躚起舞。黃色鑲紫邊的蝴蝶花是秦曉對老公館最深刻的記憶。因為童年的回憶充斥著太多的顛沛流離與孤獨無依,只有和小少爺在一起玩耍的那段日子使他暫時得到一些孩子應有的無憂無慮。多年以來,他喜歡黃色的蝴蝶花也許就是在潛意識裡緬懷那段在老公館裡短暫的快樂時光。

黎耀祖從76號回來了,下車便徑直走向花園,邊走邊對秦曉大聲說:“要我陪你洗手嗎?”

秦曉明知他是在打趣早上的事情,卻故意高高舉起雙臂,先是手心後是手背地翻轉了一下,展示著乾淨的雙手。兩條筆直的長腿隨意地前伸,雙腳上下相疊。

黎耀祖笑著搖頭。秦曉隨便的一個動作在他看來都是一種誘惑。他走近躺椅,秦曉往旁邊挪了挪,讓出一塊位置。他坐下來,攬住秦曉的肩。秦曉偏頭掃了他一眼,繼續看向花叢。沐浴在晚霞中的秦曉,眼中流露出一種複雜的情緒。雖然讀不懂那迷茫的眼神中蘊藏著什麼,卻能感受到他的心事重重。黎耀祖心中湧起歉意,任何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被人像女人一樣養在家裡,大概都不會快樂吧。

“總是看著花叢發呆,是不是很無聊?”黎耀祖偏過頭,嘴唇印上秦曉的眼睫。那雙透出憂鬱的眼睛被動地合攏,喉間不置可否地輕哼一聲。

黎耀祖的唇掠過秦曉的頰和下巴,含著他的喉結咕噥著:“如果實在悶就來幫我吧。76號是怎麼回事,你早就清楚。”

秦曉掀動眼睫,眼中的興奮一閃而過,睫毛復又垂下。他略微仰頭,使黎耀祖吻得更深。

黎耀祖埋首在秦曉的衣領間,吸吮著他的鎖骨,滿意地聽到他溺水般長長的抽氣聲,不禁惡意地想耍弄他:“你的醋意也太大了,我只是召妓陪酒,你就喝得酩酊大醉。”

“胡說!”秦曉不加思索地推開黎耀祖,臉上一陣陣發燒。好在暮色降臨,掩住了雙頰的緋紅。本來只是為自己打掩護的小計謀,讓黎耀祖一說,他竟真的羞赧了。憶起當時自己似乎真的有點不悅,羞赧又轉為心慌。

黎耀祖哪知他瞬間的心思變化,只是一味地逗他:“你不承認也無濟於事,別人都看出來了。父親決定讓你重回76號,就是怕你閒來無事亂猜忌,吃那些無謂的飛醋。你若否認,我就向父親求情,許你繼續閒在家裡。”

秦曉被逼到了兩難境地,張口結舌地看著一臉壞笑的黎耀祖,忽然想起他從76號回來並不曾回過房間,憑著對他的瞭解,秦曉迅速採取行動,一手抱住他的後背,一手自他的懷裡抽出佩槍。眨眼間,德國制Lignose的半支槍管已抵入黎耀祖的嘴裡。形勢突變,兩人的處境眨眼間互換了。

秦曉故意惡聲惡氣地說:“你敢出爾反爾,我就一槍打穿你這張言而無信的嘴。”

黎耀祖欽佩地看著秦曉,頸部僵硬地點頭。他發現,這樣強勢的秦曉更令他心動。

秦曉得意地牽動唇角,把槍放回他的懷裡。

黎耀祖誇張地上下左右地活動著被槍管撐痛的嘴巴,促狹地笑著,一隻手突然握住秦曉的胯下。秦曉短促地驚叫了一聲,筆直地端坐著,不敢掙動半分。

“打穿我的嘴,你這裡怕是要少了一處享受。”黎耀祖戲謔地笑了。

脆弱之處雖被黎耀祖掌握,秦曉的嘴上卻不肯服輸,聲音低沉地威脅道:“你再不放手,我決不會饒你。”

“是嗎?我怎麼記得每次求饒的那個總是你?”黎耀祖手指略動,不意外地感覺到掌中的變化。

“少爺,秦先生,開飯了。”菊姐背光站在公館門口的臺階上,招呼著躺椅上不甚清晰的兩個人影。

黑暗中,兩個人的雙眼晶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