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睡覺的睡覺,看書的看書,搏鬥的搏鬥。難道,我要先和他們打招呼?我想了想,好像也應該如此,誰讓我來晚了呢。好吧!我點了下頭,深吸一口氣,決定向我可愛的室友們打聲招呼。此時,那手持鍋鏟的男生忽然道:“內臟都沒了,還能活啊!”
他聲音不高,聽起來也蠻舒服的。卻成功的讓我把我的招喚硬生生的給吞回肚子裡。
沒人理,果然還是透明人啊!
我把視線落在那手持鍋鏟的同學身上,眼睜睜的看著這名同學頂著張帥到天怒人怨的臉,睜著一雙大眼睛,半帶疑問半帶無辜的和鯉魚深情對視。讓人驚訝的不是他的疑問而是他眼睛裡的單純。所有的心思都明明白白的寫在那雙眼睛裡。即使不用說話,只透過這雙眼睛也可用完完全全的表達出來。
真是一個乾淨到像張白紙的孩子。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我把包輕輕放下。繼續當我的透明人。同時,在思考,他們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夠發現我呢?!
就見該同學託著下巴小心翼翼地用鍋鏟對著鯉魚的身子戳啊戳啊戳啊戳。對於這種無禮的挑釁,鯉魚同學這位低等生物的直接反應就是從電飯堡裡蹦起來,然後狠狠地砸在正在下鋪睡午覺的一人的胸上。以至於睡的正香的該同學從夢中驚醒後,赫然發現胸上突然出現一不明生物且該不明生物正用一隻死魚眼死命瞪他後,風度盡失,氣質全無,發出了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
“丁律,我他媽招你啦?!你他媽想死啊?!”
“找死?誰找死,我說哥們啊,你他媽怎麼說話呢?!”
原本在書桌前埋頭苦讀的第三名同學頭不抬,眼不睜,只從嘴角扯出一絲冷笑。左手輕揚,一本從價格便宜量又足我們一直在用它的英漢字典以“狠、準、穩”的架勢直奔剛才嚎叫的同學的門面而去,絲毫不顧及那如花的容顏是否會被毀掉。同時,奮筆疾書的右手沒有絲毫停頓,一行行漂亮的花體字母整齊的出現在本上。
“你家司徒少爺沒見過死魚,關老子屁事!”
“可是,它不是還沒死嘛!它還會動啊!”
導演了這場戰爭的據說是叫司徒的同學眼急手快,以手中鍋鏟抽飛暗器,同時,一臉苦惱地看著床上的鯉魚同學,向同樣坐在床上的正和鯉魚大眼瞪小眼被驚醒的第二同學求助:“蘇捷,這……這……這……怎麼辦啊?!”
蘇捷還處在夢遊階段,沒來得及回答司徒同學的問題,於是,苦讀的第三同學面容堅定,語氣嚴肅的回答:“怎麼辦?!還能怎麼辦?!你把它拍昏,然後下鍋!不就是一條死魚嗎,有什麼好怕的?!”
“說的好,說的好。”
有人輕輕拍了拍手,語帶笑意的說。聲音清脆的好像風中搖曳的銀鈴,完全不同之前的淒厲嚎叫。已經完全自夢遊中走出的名叫蘇捷的第二同學站起身,整整衣冠,俊美的臉上,一雙美麗的鳳眼流光溢彩顧盼神飛。就見他優雅的走到司徒同學面前,禮貌的拿過司徒同學手中鍋鏟,轉身,抬手,狠狠的砸向丁律同學。同時,笑顏不改柔聲細氣的說,“不就是一條死魚嗎?!有什麼好怕的!那你來好了!”
丁律同學手不抬,身不動,頭一低,鍋鏟就飛出窗外。一秒鐘後,樓下一聲慘叫。
“他媽的,誰扔的鍋鏟,居然襲擊老師,不想混啦!給我出來!”
樓下的慘叫並沒有對樓上兩人熱火朝天的溝通有任何影響,面對蘇捷同學如花的笑顏,丁律同學終於離開書桌走到鍋的前面,開始摞袖子,那緊繃著的一張臉就如同用上好的大理石刀刻出來似的,堅挺的鼻子,剛毅的下巴,對著已經從床上轉移回鍋裡的鯉魚同學暗暗發功。發功兩秒,失敗!於是,憤而轉向那正笑的燦爛的蘇捷同學,恨恨道,“憑什麼我來,哭著喊著想要吃魚的那個又不是我!”
“對,不是你!”蘇捷同學輕輕的點點頭,過長的劉海就順勢滑了下來,遮了眼睛。只是那眼中的笑意卻透過劉海清晰的傳達到了在場的每一位的身上。“可每次吃的最多的那個是你吧,丁律?!還有,剛剛我好像看到那字典上寫有名字……”蘇捷一託下巴,笑眯了眼睛,“嗯,那個聲音好像是搏擊課的熊教官!”
此言一出,丁律同學的臉上硬是一陣火辣,幸虧他膚色較深,還看不出什麼端倪。繼而,他眼睛一橫。
“哼,熊教官?!我會怕他?!手下敗將!量他也不敢借著上課來教訓我!”
“吃的多,自然力氣大!有什麼奇怪的!”
“我吃的多怎麼了?!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