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也沒搭理過他――我怕他找我還錢!我知道我這想法不厚道,可是沒辦法,誰叫咱窮呢,人窮那個志就短啊!當然,也就是在這個期間,木日影同學開始登堂入室。
後來,成了丁律的女朋友。整個學校的男生直磨牙!
蘇捷看了,每天在我面前長吁短嘆,你啊你啊你啊你的說個沒完。
我聽的煩了,拿了幾本書跑教室去上自習。路過梨園,正好看見丁律在木小姑娘在約會。那時正好是春天,只見春風吹,梨花落,那樹下站著的一對人男帥女靚竟美的如同畫一般。
我微笑著走開。我知道,從這一刻起,我和丁律終於完完全全的走出了對方的生命,並且沒有給彼此留下任何回憶。
這樣也好。
只是兄弟麼?!回憶,就算了。
很久以前,我就明白,緣分這種東西,說白了,就是在正確的時間遇到正確的人。很遺憾,對於丁律而言,我毫無疑問是他在錯誤的時間遇到錯誤的人。既然知道結局會是一個悲劇,那麼我就有一萬個理由不讓這個錯誤發生,縱使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我的心有那麼一絲絲的疼痛。
我想我的基本原則就是做一個好人。我一萬遍的對自己說。接受丁律雖然並不違背這個原則,但卻有可能給他或者是給我帶來無數的麻煩。
人生必須有所取捨。
所以,我決定捨棄丁律。
是的。我這麼對自己說。
一萬遍。
我只想和他做兄弟。
老老實實的做兄弟。
但是,命運之神卻沒滿足我這唯一的願望,他再一次給了我一盆冷水。
在進警校的第二年,丁律被開除!
原因簡單到可笑,因為出門就餐遇小流氓調戲其女友,他教育小流氓下手過重將人打殘,小流氓其父背景很硬,於是,丁律被開除!
我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直到在宿舍丁律當著我的面收拾行李我依然不相信。
我沒有辦法相信。
在我的記中,丁律不是這樣的人。我相信拼命抽菸的蘇捷和司徒抱有同樣的想法。之前,他們已經運用了所有能夠想到的辦法,包括蘇捷有生以來第一次求他當副局的老爸幫忙,結果依然讓我感到絕望。
丁律,他難道真的要以一種特別的方式馬上就要從我身邊離開?!
他要離開麼?
離開……
呵呵,我看著自己的手掌笑。
拒絕了蘇捷和司徒的陪同,丁律拉著我來到梨園,我第一次看見他和女生約會的地方。
陽光明媚,溫度合適,花草很香,梨花依然滿園。茫茫然,我不知所措。
“楊湛,我走了以後,我想怕是不會有機會見面了,”丁律頓了頓,別開視線,不敢看我的眼睛,“所以,我想知道,你……”
“丁律……”我忙忙叫他的名字打斷了他下面的話,卻不知該說什麼。對不想對面的事實,我不知是應該阻止還是應該承認。但大腦已經先我一步開始拒絕。甚至連說出的機會都不想有。
“你怕我說麼?你怕我問麼?!你連這個都怕都要躲避?!你有沒有喜歡過我?那怕,”他猛然抬頭,眼中突然湧現出大片的傷痛,是如此讓我驚心,“只有一瞬間?!”
“我……”我張口結舌,再次失語。腦中有無數個念頭轉過,卻不知該如何表達。我是臥底,我不能,我不想,我不願,我不可以,我我我,為什麼那個人是我?!為什麼我要偽裝自己的一切一切,為什麼我不能生活在陽光下,為什麼我不能做個簡單生活的好人?!
我一步步後退,轉身跑看,身後傳來丁律幾乎沒有感情起伏的聲音,那聲音離我越來越遠,但仍然清晰的傳到了我的耳朵裡。
“你果然連騙都不願意騙我啊,楊湛。”
也許就是從那天起,每年梨花開放的時候,我都會做同一個夢,夢中有一個看不見臉的少年,用一種喃喃自語的聲對我說,“楊湛,你為什麼連騙都不願意騙我?”
然後,我會在夢裡笑。笑啊笑,一直笑到淚水流出來。
只是在夢裡。
丁律走後,蘇捷說他想找我談談,被他拖去了天台。卻一句話都沒說。我們只是抱著他偷帶進來的酒喝了個昏天黑地。
凌晨,露水打溼了我們的衣服。蘇捷突然扭過頭,盯著我的眼睛,眼睛黑的比剛剛逝去的夜還深。
“我有預感,我們四個人當中,還有一個人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