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我。當然,這也不能全怪人家,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本來幾個人為了爭家產就快打破頭了,突然又多出來一個,當然要槍口一致對外,聯合起來滅了他。於是,我接二連三的看著不同人,為了保護我,在我面前,死去。有的被打爆頭,有的被車撞,有的,一把大火,炸的屍骨無存。那些天,我很怕,真的怕,打心眼裡怕,怕見不到第二天早晨的太陽。”
“後來,陳家當家的幾個老傢伙實在看不過去,放出話,說什麼,人在做天在看,作人做事千萬不要做絕,否則老天爺會收拾他的。這話說的挺重,哥幾個一聽,怕了,該收手的收手,該消失的消失,沒一個敢再來搭理我,又自己互相掐開了。我以為,這事就算過去了,可沒想到,幾個老傢伙不知道怎麼想的,又放出話,說什麼讓我清理門戶,把家裡那幾個不孝子孫給收拾了。坦白的說,我不想做這事,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雖然我不想,但我還是隻能照作。”
“蘇捷,離開你的第一年,我的十九歲生日那天,我第一次殺人。他是我的一個遠房哥哥,他為了獲得更大的利益,與另外一個家族達成一個協議,只要另外一個家族願意出力幫助他成為陳家老大,他願意將陳家一半的勢力範圍劃入對方名下。他的計劃很完美,幾乎沒有漏洞,可惜,功虧一簣,最後,還是失敗了,所以,他只有死路一條。根據老頭子們的要求,送他上路的必須是我。我到現在還記得,那天我拿槍的那支手一直在發抖,因為我知道槍裡面裝的是真的子彈,而不是我們在學校練習裡用的空彈包。當我把槍頂在他額頭的時候,平時那麼囂張的一個人,抖得比我還利害,因為舌頭被割掉了,他不能說話,拼命看著我,向我使眼色。我明白他的意思,他不想死,他還想活,他希望我去求求那些老頭子,給他留條生路,他才二十五歲。可惜,他太天真了,我閉上眼睛,然後,開槍。”
“之後的幾天,我拼命洗手,可不管怎麼洗,總是能聞到刺鼻的血腥味。也不也睡覺,只要一閉眼,就能看到那個缺了半個腦袋的屍體。活了二十年,生平第一次,我把自己關在房間,因為害怕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邊哭,一邊喊你的名字,蘇捷,我想回家,蘇捷,帶我回去,蘇捷,救救我!”
“蘇捷,你可能猜不到,就是這樣子的我,老頭子們都很滿意,全票透過,認為我是陳家老大最合適的人選之一。甚至,還專門從國外請了一批老師來教導我。當然,他們希望我學習的可不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什麼,那群所謂的老師,主要由各國退役的特種兵組成,平均成績是在七秒終之內送一個活人上天堂。蘇捷,我記你說過我在打架方面有天賦,正是這項天賦,讓我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二年之後,模擬練習中,我可以一個人幹掉七個老師,好玩吧?!”
“後來,看我學有所有,沒白費銀子,為了值回票價,老頭子們給我找各種各樣的事情做。殺人,殺搶生意的,殺搶地盤的,殺不聽話的,殺撈黑錢的,殺來殺去,我殺人,人家也殺我,惡性迴圈,無始無終。俗話說的好,人在江湖飄,那能不挨刀,終於有一次,我碰到個狠角色,弟兄們都死了,我被他抓住,打的不成人形。不過,他沒有殺我,因為,他覺得如果能把我逼瘋,肯定比直接對著我腦袋開一槍好玩。於是,他和我玩了一個遊戲,他把我和十幾具屍體放在一個不足十平方米的封閉的房間裡,不給我任何食物和水,在雲南炎熱而潮溼的天氣裡,讓我最近的距離觀察人類的屍體是如何一點一點的腐爛的。三天,整整七十二小時,連我自己都以為我會瘋,可是我沒有,甚至在那人進來檢查我瘋了沒有的時候,我還有力氣扭斷他的脖子。蘇捷,很有趣,對吧?!”
“人殺的多了,我開始變得越麻木,為了避免良心不安,為了保有所謂的人性,如果我還有那玩意的話,我開始教育自己,司徒,你殺的是壞人,你沒錯,你不需要內疚。謊言重複一萬遍就是真理,我將自己編造出來的謊言作為我的行為準則。可是,老天爺總喜歡和我開玩笑,就連這種謊言,他都不讓我多玩幾天。一個緝毒警察,被報復。他的妻子當著他的面被八個男人輪姦,然後……然後……然後用刀將子宮挑出來,那個女人是被活活痛死的。當我到現場的時候,那個警察也死了,看著他的屍體,我甚至不也相信他曾經是一個人。他的女兒,四歲的一個小姑娘,抱著我的腿,一邊哭一邊叫,哥哥,我很害怕,哥哥,不要殺我,哥哥,救救我!我想救她,但是救不了,那八個混蛋是我二哥的人,那時,我二哥是陳家最強的,我惹不起。所以,我唯一能夠幫她的,就是殺了她,因為,那八個殺了她母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