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蘇老二家裡的那個小朋友——何夕。很明顯,小朋友還是很純良的,看見我和趙墨妖精打架,是拿著串鑰匙,呆呆地看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我打發小屁孩進臥室迴避,小屁孩十分之不樂意,彷彿比起保住貞操,他更希望失去貞操。把哼哼嘰嘰的小屁孩踢進臥室,我示意小朋友坐下來有話慢慢說,可小朋友小臉紅撲撲的東張西望一副顧左右而言他的架勢,就是不看我。“那個……衣……衣……服……”
衣服?我恍然大悟,剛才和小屁孩掙扎間,我已經接近半裸狀態。把衣服穿好,小朋友終於肯坐下,可那話,還是說不周全,“鑰……匙……蘇……捷……”
“你從蘇捷那裡拿了我的鑰匙,找到我的地址,希望從我這裡瞭解到關於蘇捷的一些事情?!”依靠有限的線索推匯出最正確的結論是一個好警察的基本素質,很明顯,我是一個好警察。
小朋友低頭不語,表示預設,我遞了一瓶可樂給他,開始可憐他,又一個倒黴蛋。
“認識嚴智不?”長痛不如短痛,小朋友挺好,我不希望他受到更大的傷害,所以,我想讓他看清現實,“就是你的前任,有史以來,蘇老二相處時間最長,感情最深厚的一任……一任……一任……”我一任半天沒一任出來,說性伴侶說一夜情都傷這孩子心。“知道他們為什麼分手嗎?”
小朋友搖搖頭,繼續保持沉默,腦袋耷拉的更低。
“嚴智認識蘇老二之前,是一家GAY吧的MB!他和蘇老二在一起的時候,他依然是一個MB!小朋友,明白我的意思不?”
“他和蘇捷在一起的時候,他仍然在做……在做……難道……難道……難道蘇捷喜歡他喜歡到不介意……”
我微笑,點頭,再搖頭。是的,蘇捷不介意,完全的不介意。當然,這份不介意不是因為喜歡,是因為不在乎。因為不喜歡你,所以你做什麼我都不在乎。
“那……他們……為的什麼分……的手?!”
“因為嚴智真的愛上蘇老二了,所以想從良。”我閉上眼睛,回憶中,能清楚的想起的,只有嚴智絕望的臉,“你可能永遠都想不到蘇老二是怎麼回答的。蘇老二說:別啊,千萬別,嚴智啊,就算你說你愛我願意為我上刀山下火海,可是這麼錢途有發展的工作放棄了多可惜啊!這是蘇老二原話,當時我在現場,一字未動!”
“後來呢?!”小朋友抬起頭,倔強地看著我,似乎想要向我證明他和嚴智的結局一定不一樣。是的,我相信你們的結局一定不一樣,因為嚴智有七分少爺的影子,而你,只有二分,你註定要更快被蘇捷所拋棄。
“後來?後來,嚴智問蘇捷他到底認為他們之間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蘇捷告訴他,他們之間是買和賣的關係!再後來的事情,你是聰明孩子,我想不需要我說,你也夠猜到。”
“我……”
“何夕,”我打斷他的話,“給你一個忠告,永遠不要和死人爭,你爭不過!記住,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得到再失去的,永遠是最痛苦的!”
第 36 章
人人都以為蘇捷天性冷漠,生性冷酷,不不不不不,他們錯了,蘇捷其實很善良,蘇捷其實很溫柔,蘇捷其實很脆弱,蘇捷其實很無助。他的殘忍、無情,無非是因為不愛,因為不愛,所以鎮定自若,若無其事,冷眼旁觀他人深陷其中掙掙扎紮起起浮浮,甚至在他人最痛苦的時候,笑上一笑。馬上離開他,這是愛上蘇捷後最正確的選擇,可惜很少有人願意。
我不想傷害何夕,但是何夕離開時的表情,讓再次我想起嚴智,幾乎,如出一轍的絕望。費盡心力,求之不得。
送走小朋友,我回臥室,門是虛掩著的,房子隔音效果本來就不了,估計趙墨是結結實實的當了一會聽眾。
“給你一個忠告,永遠不要和死人爭,你爭不過!”天色已黑,屋裡沒開燈,趙墨坐在床邊用一種極平靜的語調重複我十分鐘前的發言,此時,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我卻聽出他聲音中的憤怒。憤怒?我很好奇他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楊湛,你到現在還忘不了丁律?”
心理學上說,如果一個人的傷疤在一天之內被人一而再再二三的揭開,他會開始變態。我沒有變態,我只是靠在牆上,對著空氣無奈。“我從來沒有忘記丁律,我一直喜歡丁律,他的死對我來說,是永遠無法癒合的一個傷口!趙墨,這個答案,你滿意否?!”
小屁孩沒有說不滿意,他用他的行動回答了我的問題。可樂瓶子衝我腦袋飛過來,我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