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你生前做過什麼,死後,都只不過是那小盒子裡的一把灰。
張揚,丁律的堂弟抱著遺像哭的肝腸寸斷,旁邊的龐心如果不是因為要照顧他,沒準哭的比他還慘。
靈堂不大,來的人太多,我找了個角落站著。不著痛癢。誰知那個痛失愛徒的高老大忽然擠到我身邊,示意我跟他出去,他有話對我說。
室外,陽光明媚,天氣並不因為人的心情有任何改變。
高頭低著頭吸菸,我能看見他頭上的白髮。這麼多來,他一直把丁律當做他的兒子,現在丁律不在了,我無法想像他的心情。
還想象別人的心情?!我嘴角一勾,笑。想我是傻了。
“楊湛,我一直都不喜歡你!”煙霧瀰漫中,高老大的臉更加愈加的蒼老。
“我知道。”第一次,我收起笑容,很認真和高老大談話。
“那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我點了點頭,“是不是因為我是空降部隊!別人需要流血流淚才能上去的位置,我一出警校就坐了?但是請您相信,我並沒有因此對您有絲毫的不滿。這是正常的。”
高老大笑了笑,也許他不相信我的話,但我可以發誓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對於高頭這個為了事業奉獻了一生的警察,我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楊湛,我不喜歡你,不是因為這個。”話音未落,高老大開始劇烈的咳嗽,我伸過去扶他的手被他擋開。“
我沒事的!楊湛,你知道嗎?當年選去去和聯社的臥底,一開始,其實是你!”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錯誤的理解了高老大的那句話,還是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明明是春天,我卻抖地像秋天枝頭的最後一片枯葉。
去和聯社的臥底原本是我?
雖然在我身上發生了很多事情都像是笑話一樣。但,我想這個笑話太恐怖。高老大跟我開玩笑開到了家,明天去警隊裡一定要說給排骨哥哥聽。
可現在的我卻有些發暈。這個訊息太震撼了。我想看看高頭對他很BH的吼別開玩笑了,可我卻